这是一根材质不明却形状突显的巨大圆柱,整个圆柱直直插在环形山口中,可以说与环形山壁紧密相连,几乎不留一丝缝隙。圆柱上篆刻着大量繁琐的浮雕,由于距离过远也辨认不清楚那浮雕花纹所表达的东西。可由于这圆柱大的太过夸张,略低于环形山口的横切面,少说也有一个地下停车场那么大,所以那花纹的纹路粗略估计,只怕也不会比两个车道的间距窄多少。 如此巨大的一根圆柱,若是自然生成倒还让我多少心安一些。可从这圆柱上纵横交织的花纹以及浑圆一体不见丝毫棱角的柱身来看,这绝对是经过人工雕琢的杰作。试问这样一根夺天地造化的庞然大物耸立在这水域深处,任谁看了能不惊掉下巴? 在最初的视觉震撼过后,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转头看向身边爬着的白墨,见他只是深锁眉头却并未显露什么惊讶神色,不由诧异的拍了拍他,对他比了个手势。意思问他:这东西你先前见过了? 白墨理解了我的意思,冲我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指那圆柱,也不等我做出反应,便当先向着那巨型圆柱游了过去。 说实话,看到白墨要拉我接近这巨型圆柱,我的本意是抗拒的。因为这东西即便是个人造的,可能够造出如此旷世奇作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再说我对这圆柱一无所知,到底有没有危险也难以预料,所以为了不节外生枝,我本不打算去考究它的来历和用途,只想将它当做自已一个无法勘破的梦境,抛诸脑后了事。可谁知白墨这货,非得拖我下水,见我瓷溺着不动,硬拖强拽的拉着我就往这圆柱旁挪动。我实在拗不过他,被他拽着反而影响在水里的行动,末了只得推开他的胳膊,示意自己会游。他见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总算是放了心,这才在前面领路,迅速向着圆柱靠近。 起先离得远一些,还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可越是接近这神秘圆柱,我越是觉得身体周围缠绕的水流在逐渐变的温热起来。由于一直在这寒冰刺骨的水域里待着,即便我身负纯阳血脉,手脚也有了被冻僵的趋势,现在身边的水域突然变得暖和,自然是让我本能的加快了速度,想要凭借这久违的温暖,来驱散周身刺骨的寒意。 白墨这个逗逼,要比我先一步立在圆柱之前,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然抬手就拍在了圆柱上。眼看着他的手掌与圆柱的接触面上散开一圈人rou可见的涟漪,我心中暗道不妙!看来这一掌,白墨明显灌注了真元,目的就在试探这圆柱到底有何神奇。可如此行为,未免太过冒失,就在我正要上前阻拦他的行径,让他别再贸然行事时,这巨大圆柱却异变陡生。 只见被白墨抬手击中的圆柱位置,一层状若岩土的硬壳寸寸龟裂,裂缝以rou眼难辨的迅捷疯狂延伸开来,数个呼吸之间便覆盖了柱身三分之一的面积。紧接着这些裂缝的缝隙中便有一缕缕上下游动的赤红色光芒透柱而出,这些赤红光芒每扩散到一处,就将那处的岩土硬壳震开,纷纷如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