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洞中不断传来雪人的哀嚎和卒鲛的嘶吼,我惊魂不定的随便选了一条路,便蒙着头护着三人向前飞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四个都有些喘不过气了,而身后再也听不见雪人和卒鲛的任何动静,我这才慢慢放缓了速度。 “师父,这条路通向哪里?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冯子猛吸了两口气,断断续续的问到。 被他问及,我停下脚步,手扶着墙回到:“我也。。。我也不知道,但是这路。。。肯定不是白墨所说的出路,我们。。。我们虽然跑的快,可一路上。。。并没看见他留下的标记,只怕。。。只怕前面还有危险。” 虎子已经累瘫在地上,喘着粗气说:“管。。。管他呢,小冯子说的对,我们。。。我们里面只有叶警官,她。。。她有资格放弃搜救,去找求生的机会。但是她。。。她并没有,她宁愿和你一起死。。。都不肯苟活,我皇甫钰虎自然。。。自然也不是孬种,不管是不是出路。。。反正。。。反正我们都要去找舒将军,还。。。还在乎什么?” 我听虎子这么说来,可是对他刮目相看,要知道虎子以往可是极为怕事的,这突然的转变,竟然让我有些不适应了。冲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思索片刻,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我听白墨,对了,就是救你们的那个白衣青年,他叫白墨。他说这鲛怪是集群动物,其间又分了很多种,例如什么卒鲛,什么战鲛、杀鲛的。我在想它们会不会就和我们常见的蜜蜂、蚂蚁一样,拥有高度的集权性和社会性,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冯子闻言,蹙眉答道:“你是说,如果它们的社会结构也和蚂蚁一般的话,那么它们应该也有负责洞xue修葺和食物收集的鲛种,负责巢xue防卫和攻伐掠夺的鲛种,负责看护孵化和孕养哺育幼鲛的鲛种,以及负责繁衍生息、延续族群的鲛皇?” “没错,而一般这种社会结构的种群所修筑的巢xue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越靠近中心,则越接近它们的皇族。所以我们走过的地洞,其实就是它们狩猎和迁徙的通道,只要顺着通道一直走,总能走到尽头,那里不是这个庞大鲛xue的出口,就必然是它们的王者所居住的巢xue中心,对吗?”顺着小冯子的思路,叶婉心也迫不及待,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看着他们,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你们说得对!所以其实不管白墨有没有留下逃生的记号,只要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我们都能找到这地下谜巢的出口,只是他所指出的路,应该是最为安全,最易逃脱的路线罢了。” “那。。。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师父,你可。。。别忘了,后面还有。。。追兵呢,你可。。。快点想。”虎子见我们已经找到了出去的办法,虽然早已不堪重负,但还是希望能够完好无损的逃出这该死的地洞。 我当然清楚其实每一个人的想法都和虎子的一样,谁也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这暗无天日的诡异洞xue里,现在既然心中明朗,也就不再和众人进行毫无意义的讨论,而是转身仔细观察起身后的洞壁来。 叶婉心见我动作,上前两步凑到我的身边问:“明灭哥,你在看什么?” 我在洞壁上认真搜索了一番,指着一处比较突出的冰土岩层说:“你们看,鲛怪身披坚甲、浑身利刺,在这洞xue中穿行,走到这些比较紧窄的地方,身上的硬刺就会在凸起的岩层上剐蹭出痕迹,从这些痕迹的走向可以判断出,我们所在的这条洞xue应该是一条单向通道,鲛怪只是从这条通道的一端去到另一端,却从来没有走过回头路。而且这些痕迹深浅一致、切口顿挫,没呈现出因为要急促赶路而被身上尖刺一划而过的那种平滑感。这就说明这条通道在它们眼里来看,一定非常的安全,让它们还能安逸的在这里闲庭散步。” 见我说到这里,却皱起眉头不再说话。小冯子有些急切的问到:“然后又怎么样呢?师父!” 我看了看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到:“然后说明了两种情况:第一,这条洞xue已经深入鲛族巢xue腹地,完完全全算是鲛怪的地盘,所以它们根本不在乎对这里的巡逻和防守。而第二嘛,形式则完全相反,这条洞xue或许是鲛族极为重要的一处所在,它们在这里设置了诸多关卡,明岗暗哨密布,只要发现状况,就能做到一呼百应,所以平常都是肆无忌惮的自由穿行,压根就不怕有异族侵入。” 三人听了我的分析,都是一脸忧色,绝不希望我所说的第二种情况出现。看我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虎子面露难色的问我到:“师父,那。。。那依你看,哪一种情况。。。出现的概率要大些?我们现在。。。该。。。该怎么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