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鲁迅 那个满身伤痕蜷曲在车轮旁的女人,用满是鲜血的手,颤抖却又倔强的,紧紧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仰起头看着mama,用一双因为哭泣而红肿的大眼睛,望着嘴角流血的mama。小女孩用肥嘟嘟的小手去擦拭mama嘴角的血,一边哭泣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mama。mama。mama。不怕。mama。勇敢。。”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叔叔要打她最爱的mama。那些叔叔好凶,好可怕。他们不是像爸爸一样的人吗?像爸爸一样喜欢小朋友的人吗?爸爸。 她记得,春节的时候爸爸给她买的毛绒玩具;她记得,元宵节骑在爸爸头上一起看花灯时,爸爸夸她是最乖的宝宝。 直到不久前,有人告诉她,爸爸死了。什么是死了?爸爸不是睡着了吗?她轻声的对嚎啕大哭的mama说:“不要吵,爸爸在睡觉。爸爸干活累了,在睡觉。” 可是,在一群人把睡觉的爸爸抬上了一辆披着黑纱的汽车拉走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她最爱的爸爸。一连几天也不见爸爸回家,爸爸去哪儿了?在后面的日子,她每天趴在窗子前向大门口张望,期盼着爸爸赶快回来,跟她一起玩耍。 直到有一天,mama抱起她说一起去很远的地方找爸爸,她们坐上出租车,她们。。 看到这一幕的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将枪托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在大奎的头上。 “你是男人吗?你是男人吗?你是男人吗。。” 每说一句,你是男人吗?我愤怒的用手中的枪托,狠狠的砸向这个混蛋的头,直到大奎瘫软在地。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用脚踩在大奎的脖子上,对着大奎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枪并没有响。。因为愤怒的我没有发现,在我狠砸大奎的时候,弹匣已经不知道何时掉落,套筒也不知何时自行后退。我看着地上的弹匣,和掉落在地上的一颗子弹,我呆呆的愣住了。 这时,一只大脚从我的侧面向大奎狠狠的踩下,踩在大奎的胯骨上,我清晰的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大奎像过电了一样猛地坐起来,又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林晨的这一脚,踩碎了这个混蛋的盆骨。这种杂碎的确不配像人一样站立的生存在天地之间。 踩碎大奎盆骨的林晨仍然是面无表情,将头缓缓的转向场中还能站着的几个汉子,嘴角略有些抽动的说: “都跪下,一排跪好!要么跪着,要么死!” 之前还在耀武扬威欺辱一对母女如狼似虎的汉子们,此时却变成了温顺的绵羊。顺从的跪伏在地,一个个低垂着头。如果可以,他们愿意钻到土里,那样就可以远离这一切。有人偷眼望着之前被林晨打到昏迷的三四个人,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恐惧。 “我平生最恨欺辱老幼妇孺之人,我也不为难你们,只需要每人切下一根手指谢罪!要么切,要么死!”林晨低沉着声音说道,随手从腰里抽出一把骷髅短刀。 当那把骷髅短刀“当啷”一声掉在一个汉子面前的时候,那个汉子两腿之间瞬间湿润,颤抖着手,迟疑着拿起了短刀,却怎么也切不下去。 林晨缓步走到大奎身旁,从地上捡起了大奎扔下的猎枪,走向那个拿刀迟疑的汉子身后,拉动枪击,对准这个汉子的后脑,低低的说道: “要么切,要么死!” 我转过头,走向那对母女,蹲下身用手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与耳朵,直到身后面最后一声惨叫结束,与林晨的一声滚。 望着两辆车,疯也似的疾驰而去,我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刚吸了两口就感到肺里像火烧一样疼痛。突然天旋地转,脚下一软,正要跌倒时被林晨扶住。 望着林晨,我勉强的挤出笑容,这一夜的苦战,让我身负重伤。直到现在,终于支撑不住了。我踉跄着,被林晨搀扶着走向汽车,在副驾驶坐下时我感觉我已经几近昏迷。在即将失去知觉时,我拉住林晨,努力地说道: “哥,那母女带。。”眼前一黑,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男人的叫骂声中,我睁开了眼睛。我还在车上,林晨也在,那对母女也在。 叫骂声是车外传来的,一个身穿反光背心的交警,正在敲击车窗,一边叫骂,一边踢车门。 “让你下来,草泥马的,聋啊?能听懂人话不?”交警气急败坏的嚷着 林晨只是瞟了他一样,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不下来是不?“交警掏出对讲机:”喂喂。拖车拖车。我这有一辆没牌子也没检的车拒绝处罚,过来给拖走!”交警临说完,又在车门上踹了一脚,还顺带骂了句“cao” 当这个不知死活的交警,最后一脚踹在车门上的时候,我看到林晨嘴角一阵抽动。我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转身对抱紧孩子的女人很吃力的说: “捂。好孩子。的眼睛,儿童。不宜。” 我还没有说完,只见林晨猛地一开车门,车门直接撞在背对着车门,正拿着对讲机,不知在说着些什么的交警。 那个交警以十分难看的姿势扑街在板油路上,还没等他起身,林晨窜出车子,一脚踏向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