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呈：“不闻不问，不说不想，是块材料。”

董瑞珍笑道：“也就是当秘书的命了。”

不等章逸呈开口她迫不及待打开画卷。

新换的画轴做工十分精良，董瑞珍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专程派秘书连夜送来，看后一脸失望。

“董其昌山水？这位海书记也太抠门了，纵使清廉如水，至少弄副质量好点的高仿还在他荷包承受范围吧？这么搞不是贻笑大方吗！”

“你还懂这些？”章逸呈好奇。

董瑞珍一脸傲娇，把画轴卷起随意丢在一旁说：“老头子就喜欢这调调，没事的时候我也偶尔陪他上拍卖会转转，董其昌真迹家里有两副，不过都是字不是画，你要喜欢改天给你送过去。”

“你真败家，古董啊说送就送。”

“老头子的东西我怎么处置都行，再说是给你他不会有意见。”

“老头子老头子，你家老头子跟我称兄道弟，你这样不是把我喊老了？”

“滚！”

“呦，骂人呢，来妞给老爷笑一个。”

粉拳雨点般砸下，气势虽足，落在章逸呈身上等同挠痒，董美人怎舍得真用力。

“行了不闹了。”章逸呈被挠得浑身发痒，“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幅不是真迹？”

董瑞珍翻个白眼：“拜托，三岁小儿都能分辨好伐！老海同志给你这幅，初看下纸张、画风、用墨、意境似乎都是上上之作，稍微仔细点就能发现根本就是一副涂鸦。”

董瑞珍重新摊开画卷摆在章逸呈面前，接连点了几下，“1，2，3，4，足足四道人影，这不是开玩笑吗？不仅有人，还是彩墨绘制，什么叫山水画你懂不？”

章逸呈笑着接过画卷，指指水鬼和小九：“这俩算得上你姐妹。”

董瑞珍掐了他一下，“扯什么呢！”

章逸呈咧咧嘴继续道：“这个，就是你当初藏在学校摄像头拍不到的那只；还有这个，老海家里捕获的。”

说完笑眯眯看着她：“现在懂了？”

“这...这些都是？”

“没错，尤其山上那两只，都是夏雯的种。”

董瑞珍“啊”了一声，听天书一样听完章逸呈讲述的海家经历，既感荒诞又觉刺激。

章逸呈稍稍改动了下情节，没有道出魂晶秘密，对于夏氏鬼魂出现在画面中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董瑞珍双目放光，每次章逸呈讲这些她都听到入神，想想画中章逸呈意气风发的模样，眼神迷离。

半晌才回过神，董瑞珍眨眨眼：“你的经历越来越传奇了，好想跟你一道享受这种充满奇幻色彩的旅程，可我知道这不现实，就算我克服了恐惧也无法改变成为你负累的结局，唉...”

“人活一世，有大把机会经历无限风光，学姐何必执着一隅。”

“咯咯，文青病犯了不是？哦对，按你的说法这幅画还真是董其昌手书了？”

“八九不离十，要不是四道鬼影在上，老海定然不敢送出去装裱，可惜了这幅价值连城的宝物，换成钱钱我都能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三回了！”

董瑞珍摇头表示不赞同，“董其昌的画算什么，充其量称为稀世珍宝，有钱总能搞到手，只有经你手打磨的才真正是价值连城当世国宝，已经不能以金钱来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