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微微的笑了一些,其中有许多的侥幸,也有许多的辛酸。“你们喝吧,我出去透透气。”说完顺着那道敞开了一点的石门挤出去,穿过山D站在石阶旁边。 梦中一觉醒来这里就变成了夏天,怪不得如此的神神叨叨的,原来是梦境。 “人生如梦,梦似人生啊。”小七点了一根烟感叹道。 今晚的月亮特别美,高高的挂在天空中,不知这广寒宫之中的嫦娥是否也和小七一样黯然神伤,吐着相思寂寞的寒冷。 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模模糊糊的看见湖面上有一个小亭子,这不正是梦中的那个亭子吗? 明日一早到底要不要去找呢? 万一一切跟梦中一般,最后米提死在自己的怀里怎么办? 纵使小七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有些害怕梦中的一切会出现,害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惹一世的凄凉悲苦。 “怎么了七爷,有心事啊?”书生滴溜着酒瓶子走出来问道。 小七接过酒狠狠的灌了一口,火油一样的烧酒烧的肚子里头暖洋洋的。 “书生,我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小七面色沉重的说道。 书生笑了笑说道:“七爷,梦里花开花落人去人留皆因曰有所思,夜有所想。过眼的云烟,不足挂齿。” 小七摇摇头说道:“不对,那个梦很真实,可能是真的。” 书生过来拍拍小七的肩膀说道:“七爷,你是累了吧。” “回去吧,明天再说。”小七叹了一口气说道。 回到了那间墓室中,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休息了,小七一直没有闭眼。他一直在想,如果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的景像就如同墓中一样,那结果会不会也是一样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小七听到了一个很微弱的而且很有规律的敲击声,这声音貌似就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拿着手电筒寻找声音的方向寻找过去。在石门之外通往天湖湖面的那个山D之中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和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地方。 关掉手电筒寻找过去,发现在光芒是从石壁上的一道很细小的缝隙里面漏出来的。 用手摸上去,小七不由的眉头一紧。这不是石头,怎么感觉跟泥墙一样。 “这里难不成通着另一水月D天。”小七不由自主的念叨了一句。 从鹿皮口袋里面抽出双头蛇刀,把刀尖轻轻的戳进了那道缝隙中,慢慢的撬了一下。 撬掉了上面的一块泥土,把墙上撬出一个小窟窿,一道白光从那个小窟窿里面倾泻出来。 小七把眼睛贴在那个小窟窿往里看。 看了一眼,突然就傻了,拿着手里的刀拼命的去剥开墙上的泥土,一边剥一边用拳头砸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累死玻璃的东西。 硬生生的在墙上剥出一个大窟窿,可是面前挡着一层厚厚的跟玻璃一样的东西,小七无论用什么都砸不开。 “你在这干嘛呢?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大脑袋打着哈欠从门里面挤出来说道。 小七看着大脑袋没有说话,指了指面前这块累死玻璃的东西。 大脑袋也走过来看了一样。 “大爷的,这得用那个剑,棺材里面那个剑。”说着转身就往里走。 拿着两把剑走了出来,将小七的青釭剑递给他,然后抽出那把跟那个盒子放在一起的那把剑,对着那个跟玻璃一样的东西就是一剑。 “砰砰砰” 二人拿着剑,在上面砍了好一会。 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宝剑在这上面竟然连个划痕都没砍出来。 “娘的,这是什么材料的,这么硬?”大脑袋说道。 小七一把将剑都在地上,将头趴在上面往里看。 “你们俩干啥呢?”书生和山子还有老海从里面走了出来,应该是声音太大把他们给吵醒了。 书生也趴在上面往里看了一眼说道:“这个,这个,七爷,这个,看的见吃不着确实怪急人的,没事七爷,想办法,就不信弄不开。” 山子也往里望了一眼说道:“俺咋觉得跟副一样呢?” 书生拍拍山子的肩膀说道:“这不可能是画,这是天底下最值钱的宝贝。” “这玩意坚硬的很,连这稀世的宝剑都不能伤个皮毛,到底用什么办法能打开?”小七问道。 书生抚摸着那个很玻璃一样的东西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材料,摸着有点凉气,应该是寒冰石做的,而且还很厚,厚到声音都穿不进去。” “我说娘娘腔,你就直接说怎么能把这玩意干个窟窿这是个啥不重要。”大脑袋说道。 书生耸耸肩膀说道:“这寒冰石之所以叫寒冰石那是因为在冬天那可是坚不可摧的,别说这两把剑了。就算是弄上两挺榴弹炮来也别想撼动分毫。” “没有别的办法能现在打开它吗?”小七问道。 书生摇摇头说道:“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夏季的时候寒冰石就会融化成水,到时候就不攻自破了。” “还要等到夏季,还要煎熬那么久。”小七呆呆的望着寒冰石里面,失魂落魄的说道。 书生拍拍小七的肩膀说道:“兄弟,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我也无能为力,你若是要守,哥几个在这陪你守着,你若是想再来,哥几个就陪你再来。” 小七拍拍书生的手说道:“我知道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大脑袋说道:“自己呆着归自己待着啊,别想不开干傻事。” 小七摆摆受说道:“心中有数,走吧走吧。” 他们走了。 小七将手掌覆在寒冰石上面,看着里面正在背对着他坐着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定是米提,虽然并没有看到正面,却能感觉到,那种感觉不会错的。 只有真心爱过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觉,即使在人山人海中也能一眼看到想要找的人。 可惜米提并没有发现小七的存在,自顾自的坐着发呆,偶尔的会揉一揉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