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没拿你的东西,你找错人了。”小七辩解道。 妖女冷哼一声说道:“呵呵,龙且,几十年前有一个也叫龙且的人来过这里,他想拿走我的宝贝玉蝉。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把东西给送了回去,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不过我还是不得不夸夸你,我的手下竟然骗不了你。” “难不成那个假的大脑袋和医生就是你的手下。”小七问道。 妖女点点头,“他们道行太浅了,连你一个毛头小子都骗不过。” 小七勉强的笑了一声说道:“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你从哪弄来这么两个活宝。棺材里面明明没有尸体,非说有。并且医生什么时候叫我小七了,一直都是叫龙且。” 妖女冷哼一声说道:“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有没有拿龙鳞?” “没有。”小七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就去死吧。” 妖女一挥手,四面八方的幽灵海匪就是一顿乱砍。尚存一丝意识的时候看见一个人爬到船上,这个人还挺眼熟。 已经是傍晚了,海上的风有一些微凉。小七突然从甲板上做了起来,摸摸自己身上。 “大爷的,我还活着。” “这特么是哪?地狱啊,不该啊,我得上天堂啊。”大脑袋揉着眼睛坐起来。 旁边还躺着书生和阿鬼,都被大脑袋给拍醒。 “你们醒了,咱们都快要靠岸了。” 这声音有一点熟悉,在哪听过。阿鬼一听见声音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爸,你还活着。” 这不是船老大吗?大脑袋走上前去打量了一番问道:“你还活着呢?” 船老大呵呵一笑,把烟头掐灭说道:“我要是不活着谁带你们回来啊?” “我们不都死了吗?”小七问道。 船老大说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海市蜃楼吗?” “开什么玩笑,海市蜃楼也能感觉到疼吗?”书生质疑道。 船老大一屁股坐在船帮上,笑着说道:“这海上的东西不能用眼去看,年轻人,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您之前都去哪了?”小七问道。 “之前我被海神给抓去了,它把我送回了陆地,这些日子我一直划着船在附近的海域找你们。结果还真让我遇上了,这海市蜃楼是个陷阱,陷阱就是一个大漩涡。幸好我遇见的早,要是让卷进去你们小命真的就不保喽。”船老大说道。 原来之前看见的那个眼熟的人就是船老大,怪不得眼熟呢。 船靠了岸,坤叔的东家早就派人在那边接应了,一路把他们送回了首都。 至于米提这个怪异的女子,下船之后又不见了。小七找遍了码头连根毛都没找到,只能作罢了。 老海爷住进了医院,索性无大碍。至于后来的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因为一切都是坤叔的东家给cao办的,自从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老海的消息。 拿到了一笔不小的劳务费,大脑袋还带了个漂亮媳妇回去。一时之间街坊们都来看他们,二人出手相当的阔绰,也算是微小的报答了一下街坊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小七一直在筹划着去罗布泊的事情。因为之前龙且的笔记中写道要去罗布泊,其中被撕掉的那一页还带着一个木字的偏旁。 小七大胆的猜测了一下,那个字应该是个“楼”字,和这个字沾边的恐怕只有楼兰了,传说中失落的国度,楼兰古国。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大脑袋这些日子没干别的事,天天和医生窝在屋里不出去。天长日久的,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死孩子。 医生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一日小七寻思着叫二人出去溜达溜达听听相声啥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医生和大脑袋在说话。 “我说胖蛇啊,我们得回家一趟,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了,总得告诉我妈吧。” “媳妇,等等,我劝劝小七,让他跟咱们一块回去,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他早就说了不肯去,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是我怎么办啊?我总不能连个名分都没有就把孩子给生了吧。” “你再容我劝劝他不行吗?” “我能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等啊?” “我不能把兄弟给扔了吧。” “我也不想逼你,要不然我先回去,你到时候想办法带着他一块再去。” “这万水千山的,我怎么放的下心啊?” “那怎么办啊?” “唉。” “出去抽烟去,我怀着孩子呢。” 大脑袋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小七站在门口,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小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切应该以家为重,我一个光棍汉子怎么都行。” “道理我知道,可是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给扔这吧。你就考虑考虑吧,跟我一块去吧,某个差事。”大脑袋说道。 小七摇摇头说道:“你在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人家肯定不高兴,去到好好跟人家赔礼道歉。我跟着去也是个累赘,瞎添乱。你也收收你的臭脾气吧,毕竟是老丈母娘。” “我知道,可是你怎么办?”大脑袋说道。 小七在大脑袋头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去你大爷的,老子又不是你媳妇,赶紧滚吧,省的天天在我眼前晃悠烦的难受。” 大脑袋没说话吗,只是狠命的抽着烟。 “行了,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走吧,去那边好好待着,伺候你媳妇生孩子,孩子生下来托人给我带个信,我去干儿子,给封个大红包。”小七拍拍大脑袋的肩膀说道。 “可是你。” “滚,老子出去串门去,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收拾东西吧。” 小七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 次日清晨,火车站里面。 “龙且对不起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医生一脸愧疚的说道。 小七摆摆手说道:“孩子重要,叫我小七吧,别叫龙且了。大脑袋你去了那边好好的伺候媳妇跟丈母娘,要是让我知道你犯浑,分分钟去抽你丫大嘴巴。” 火车缓缓的开走了,医生和大脑袋趴在窗户上看着站在外面的小七。 小七挥挥手,转身走了。 二十年没离开过的兄弟,说走就走了,谁心里能不难受,小七之所以转身走了是因为他不想让两口子看见自己掉眼泪。 大脑袋扒着窗户看着小七也是热泪盈眶。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通讯和交通这么发达,分别可能就意味着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