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此刻很想大声尖叫,可是身体的不受控制让他没有丝毫办法反抗。 按在胸口的那只手掌冷冰冰的,和手掌接触的皮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陈默的额头似乎有冷汗流了下来,流进了陈默的眼睛,让他双眼有些酸涩。陈默心脏狂跳,心中不断地想着那个问题,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他要做什么? 手掌开始在陈默的身上游走,冰凉的感觉蔓延到了陈默全身。陈默浑身难受,可是只能一动不动地挺着。那手掌似乎是在陈默身上找什么东西,一会儿揉一下,一会儿捏一下,陈默颇有一种被人非礼的错觉。 难道,是色狼跑到自己家里来了? 万万想不到啊,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会碰到这种事儿,自己的清白啊! 咦?不对啊,陈默好像没听说过有女人入室行窃、非礼屋主的。这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了。难道是个男人?一想到男人这两个字,陈默差点就哭出来了。 难道那个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家伙是个男人?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变态吧!有那种嗜好?一想到自己要被一个男人侵犯了,陈默真的是悲从中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冰冷的感觉渐渐蔓延到了全身,陈默再次尝试去控制身体无果后,已经彻底绝望了。 但转念一想,陈默心头又升起了疑问。自己回家后门是锁上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更何况,陈默听都没听说过有人是白天入室行窃的,如果真有这种人,胆子得大到肚子都撑不下了才行。 尤其是,如果自己真的碰到的是入室行窃的毛贼,那么,他是怎么让自己鬼压床的?这才是最大的疑问。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陈默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摸自己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这是有很大可能的,特别是,陈默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第一次魔鬼任务中碰到的那个女鬼,该不会是这位大姐又来了吧?上一次自己挺过了二十四小时,那大姐离开时,陈默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不甘。 会不会是那大姐回去后左思右想仍旧觉得不爽,所以又来找自己了? 没错,绝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的推测才能解释的通。 陈默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大姐啊,真不是我要招惹你的,上次是那个破手机发布的魔鬼任务,你要报仇你找那手机去啊,你找我干啥啊? 很明显,那位大姐听不到陈默的思维,那只冰冷的手掌仍旧在陈默身上捏来捏去。 陈默真想大哭一场啊,自己竟然被一个女鬼给非礼了,而且看这女鬼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轻饶了自己,恐怕在自己死前,她会好好地“折磨”自己一番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要落得如此下场。 眼看着那冰冷的手掌就要摸到“要区域”了,陈默也做好了被蹂躏的觉悟,可是,那冰冷的手掌忽然停了下来,将手伸进了陈默的裤子口袋里。 接着,那手掌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 陈默愣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有什么? 对了,那部魔鬼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自己在吃饭的时候看过手机,随手就塞口袋里了。难道,那个家伙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这部手机? 陈默心中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好啊,好啊,最好这家伙赶紧将手机拿走,如此一来,自己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不用再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恶鬼出现索命,也不用担心那恐怖的魔鬼任务再次发布了。 可是,陈默明显高兴的太早了。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那手掌竟然将手机重新揣回了陈默的口袋。 陈默在心里这个骂娘啊,这家伙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拿走的东西怎么能送回来?这是什么素质?你丫的拿了就赶紧拿走呗,送回来是几个意思? 就在陈默在心里嘀嘀咕咕时,那个家伙似乎是达到了目的,那只冰冷的手掌上移,按在了陈默的额头,陈默顿时感觉意识一阵阵地模糊。 恍惚中,陈默好像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陈默大口地喘息着,他摸着自己的身体,目光在屋子里扫来扫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是梦吗?难道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陈默满头大汗,眼神闪烁不定。 似乎是心中不放心,陈默下床,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子。 防盗门好好的,根本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屋子也没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地面,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线索。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陈默挠着脑袋,如果是梦的话,那也未免太真实了一些吧! 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陈默就打算放弃。可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进裤子口袋摸了摸。 果然,他摸到了魔鬼手机。掏出手机,一切正常。 陈默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实在是搞不懂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否是梦境。魔鬼手机也没有发布什么魔鬼任务,如此说来,这一切应该不是真的。 站在原地沉思半晌,最后陈默摇了摇头,不打算去考虑那么多了。 接着,他又开始了自己的锻炼计划。或许是睡饱了,陈默的体力异常充沛。 在突破了一个个的极限后,陈默满身大汗地趴在地上,就像是一条死狗。 恢复了一些体力,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与张丽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去她家吃饭,眼看时间就要到了,陈默也该收拾收拾了。 再次冲了个澡,将身上的汗臭味冲掉,找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穿戴好后,看了眼时间,五点五十。 这个时间刚刚好。 带上钥匙,陈默出了门。 敲了敲隔壁张丽家的房门,屋子里并没有回应,再次敲了敲,房门打开,张丽穿着围裙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炒菜没听到敲门声!” 张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有些红晕。 看着张丽的模样,陈默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曾几何时,自己一回家看到的也是母亲戴着围裙在做饭的身影。 或许是陈默直勾勾的眼神让张丽有些尴尬,她咳嗽了一声,让陈默回过了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