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想说什么,又突然止住了,回头对着罗海和春兰笑了笑:“春兰,你跟着岳父先到南城百通街去,村民总是要有人监督,才会有干劲的,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一会儿就过去。” “你想干什么?”春兰狐疑的看着赵天,警告道:“你可别真个把自己当成强盗哩!该多少钱就给人多少钱,咱们也不是非得去偷去抢才能过日子,少欺负人。” “我是那种人吗?我怎么可能干那种无本买卖,你们先走就是咯,我跟蚊子商量一下对策,敲打敲打彭保的气焰,争取以一个公正公平的价格把杏花买回来。等我忙完咯,马上就过去帮你们。” 赵天偷偷的捏了把冷汗,最近春兰的眼力也太好了点吧,我都没说,她咋就知道了捏。搂着司辉文的脖子,把他拉到了一个角落里,低声的骂道:“死蚊子,你就不会动点脑筋,南城刚逢大难,治安难免比较差,出个小贼什么的也很正常不是,这都要我教。” “哎,天哥,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来气,我又不傻,你说的法子我早就用过了。当时为了让彭保放松警惕,我特地在那里选择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一趴就是一下午,忍者全身的酸痛一动不动,就是想从背后敲晕他,谁知道被他识破了,反而被他打了闷棍,全身仅剩的十个铜元都让他给搜了去,真是做贼的碰上了强盗的,晦气!” 司辉文说的咬牙切齿,一脸潮红,恨不得把那个彭保大卸八块:“更可恶的是,那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强盗,竟然连我的破衣服都不放过,把我光溜溜的扔在山脚下,丢人都丢到医务室里去了,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 “不会吧,还有这等事,怎么不早说。”赵天同情的看着司辉文,想笑有不好意思笑:“走,哥哥这就给你出气去,不把他的脑袋塞到屁(和谐)眼里,我就不姓赵!” “待会儿把他狠揍一顿,扒光了衣服吊在医部门口,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面出来见人……。”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山,商讨着要怎么料理彭保才能出一口恶气,等真见了面,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发泄口。 “你就是昨天那个偷偷摸摸,想要偷袭我哥的小偷吗?” 赵天还没开口呢,就先被人指着鼻子骂成了小偷,骂他的人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白衣大褂,白色燕尾帽,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哪里的。跟她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郝然就是医部的阮护士。 打狗还得看主人,赵天为人是横了点,但还没到无法无天的地步,真要跟军队干起来,就只有吃瘪的份,况且欺负两个女人,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他也就没脸继续在南城混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型大汉,满脸的胡须渣子,穿着一件白中带褐的破背心,正惬意的靠坐在杏树下,酒囊频频的凑到嘴边,喉结快速的上下耸动着,大口大口的喝着廉价的烈酒,酒味熏人:“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敢来。哟呵,还带了帮手。” 赵天纵使脸皮再厚,心肠再毒,对着女人还真下不了手,撇过头去,挑衅的说道:“哼,现在都成了什么世道,做恶人的都喊别人是小偷强盗,男人都躲到了女人身后,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你就是赵天?我听郝长官说过你,小偷强盗可比不上你,严班长的人真的被你杀光了?”阮护士先是厌恶的打量着赵天,待到发现站在赵天身旁,矮了一截的司辉文,不满的问道:“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我,我……。”司辉文看到软护士有注意到他,心下一喜,继而又转为尴尬:“……可能是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大家不打不相识吗。” “他娘的,一边站着去。”赵天白了司辉文一眼,对着他的脑袋巴拉了一下:“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两个丑不拉叽的小娘皮就把你迷得找不着北咯,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你……!” “流氓……!” 对女人最有杀伤力的话,莫过于当着她们的面说她们丑,赵天还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咋滴啦,某家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够诚实,丑小鸭还以为自己是白天鹅,许你们长的丑,就不许某家说咯,丑就要有丑的觉悟,跑出来吓人就是你们的不对。” “小子,口角放干净点,欺负两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妹子被外人欺负,彭保再也坐不住了,脸色酡红,捏着拳头,刚一开口,边上的两个女生就捂着鼻子跑得老远,连声讨赵天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哟呵,行啊,终于敢站出来咯,别说某家欺负你,某家这人最实在,你昨天不仅偷袭打晕了我兄弟,还摸走了他身上十个银元,最可恨的是,你竟然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扔到山脚下,男儿膝下有黄金,男人的尊严可是黄金都比不上的,糟蹋了某家兄弟的尊严,你说说,这事该咋办呢。” 赵天打定了主意,要将敲竹竿进行到底,两个女人又算个鸟,面子可以不要,银子却是万万丢不得的。 “天哥,是十个铜元,不是十个银元。” 司辉文被赵天戳开了糗事,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撇了阮护士一眼,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阮护士身上,傻不吧唧的纠正赵天的“口误”。 “呵呵,十个铜元你竟然能说成十个银元,你想敲诈啊!你这个强盗,我要抓你去见官。”彭保的meimei来了精神,对着赵天大喷口水:“尊严,看看他那副孬样,我实在不知道他还有啥尊严好讲!” “你给我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赵天恼怒的把司辉文推到一边,他都有些搞不清司辉文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了:“很好,十个铜元就十个铜元,起码你们承认了昨天把我兄弟打昏并搜走了他身上的钱物,那么咱们接下来就该说说赔偿的问题。我兄弟无端端的受了你一顿皮rou苦,要一点医疗费不过分吧,你公然抢(和谐)劫,给点遮口费也合情合理吧,还有把我兄弟扒光了扔到山脚下,你们让他以后哪还有脸面出去见人,怎么着也得赔偿一些精神损失费吧,某家也不趁火打劫,凑个整数,十个银元,大家就算私了,要不然闹到军队去,就别怪某家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