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下手有些早了。” 不止刑空,或者孙相,都看出没人能驾驭李玄月,就算是以十三局老大徐安康的威势也不能镇住。 但他们都以为徐安康有些太急了。 徐安康冷哼一声,没有开口反驳。 他知道两人再想什么,但那两个人根本不知道李玄月交给十三局的心诀,就算没有了李玄月,只要借助那份心诀,不出三年,十三局足以超越任何人。 短暂的沉默。 徐安康道:“第一步我做了,第二步该你们了。” 孙相点点头道:“我已经着手去布置,万无一失。” 刑空道:“这一次,我们只是短暂的合作,希望我们之间不要玩任何花样,至于搞定了李玄月之后,你们的死活随你们。” “当然。” 徐安康和孙相对视了一眼,双眼好似有火光在碰撞。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告辞。”徐安康转身离去。 孙相和刑空肩并肩而立。 刑空道:“其实,我们这是在玩火。” “呵呵,你看出来了。”孙相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说当初你们算计李玄月,亲手废了他的修为,那家伙居然没事,还将计就计反过来算计你们。” “是啊,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次他不死,如果我们将他放逐到浮游岛……”孙相眼眸中隐隐泛着忧色。 刑空微微一笑:“后悔了?” 孙相无奈道:“异人协会无意与任何人为敌,是他自己向异人协会宣战,我只能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如果他活着回来呢?” “那么,只能算是上天要灭异人协会,异人协会会彻底终极在我的手里。” “你倒是想得开。” 刑空不禁笑了。 孙相也笑了:“大家都明白,在这个圈子中,不缺少力量强横的存在,但是就算力量最强,也难以招架Y谋算计,若是力量和Y谋诡计都奈何不了李玄月,只能说这家伙太可怕了,就算以后勉强与之为敌,也不过是死路一条,何必那么辛苦浪费精力。” “如果李玄月要你死呢?” “死,对于我们,未必不是一个解脱。” “……”这句话说的很高深,或许只有聪明的人才明白其中的含义,刑空便是听懂的人之一,他沉默了许久许久。 孙相拍了拍刑空肩膀:“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世界注定是属于你们的,可是先一辈的累累骸骨已经证明这条路不好走,也希望你们不要迷失了自己。” 孙相走了,走的潇洒自然。 刑空独自迎风而立,望着天边。 渐渐地。 他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你们还不明白吧,你们这个局筹谋了这么久,看似天衣无缝,其实早在人家心中……李玄月,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 …… 天山。 高峰处。 三个人,依然是三个人,注视着前方,面色冰冷。 “仇海非,此事已经宣告天下,各方各界齐聚天山,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李玄月,当真是好大的场面。” “罗网已成,就等着那家伙钻进来了。” “罗网?哼!当初在南都你也是这样做的,还不是被那家伙反败为胜。”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这一次,各界大人物都会到场,我倒要瞧瞧那家伙还如何破我的网。” “如果他不死呢?” “哼,风苣,你什么意思,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不满意,你大可去通风报信向李玄月邀功,或许那家伙会给你口饭吃。” “你说什么?”风苣大怒。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一个人连忙劝说,“我已经接到消息,李玄月已经坐飞机过来,这个关键时刻,可别人家还没来我们便自乱阵脚。” 两人冷哼。 “大局已经铺开,现在只要一点点引诱让他进来就行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在这里等着就是。” “那个十三局的丫头呢?” “已经送给我们了,可以随便处置。” “嘿嘿,那丫头不错,我要了。” “色鬼。” “哈哈哈哈。” …… …… 机场。 李玄月和羊雨溪下了飞机。 羊雨溪道:“喂,订了酒店没?” “没。” “要不要一起?” “……”李玄月怔了一下,止住了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羊雨溪一愣,恍然明白李玄月脑子里再想着什么,瞬间脸红了,一脚踹在李玄月腿上,大叫道:“你脑子里怎么那么多龌龊的念头。” 李玄月险些摔倒在地上,痛的摸了摸被踹的地方,无辜道:“色警察。” “啊啊啊!” 羊雨溪抓狂,拉着拉杆箱便走。 李玄月嘿嘿笑。 机场外。 两人打车,要去天山。 当他们赶到,天色已暗。 自然入住最近的酒店。 两人同时走进酒店,走到前台。 “一间房间。”两人同时道。 前台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两人愕然。 对视了一眼。 李玄月疑惑:“你出差应该是公家出钱吧,你可别告诉我早先订的酒店就是这家?” 羊雨溪反问:“你呢?” “我根本没顶酒店,这家随便找的,要是你住的话,我另外换一家好了。” “换你妹。”羊雨溪瞪眼,“订的酒店我退了,没你帮忙我死定了。” “哦。”李玄月声音拉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你是因为解决不了,所以跟着我,现在订房间,而且是一间,献身的节奏吗?” “献你妹的身,各订各的房间。”羊雨溪差点忍不住一拳挥过去,懒得理会这货,拿出证件递给前台,“一间房间。” “请稍等。” 前台办手续。 李玄月无奈摇了摇头,取出证件递给前台:“一间房间,五天!” “好的。” 办好了手续。 看着手里的房门卡,李玄月一脸懵*:“为什么房间是挨着的?” “走啦。” 羊雨溪拽住了李玄月手臂,走到电梯,上电梯,找到各自的房间。 各自洗漱,各自休息。 李玄月刚刚躺在床上,房门直接打开了,羊雨溪走了进来。李玄月吓了一跳,连忙用被子盖住身子,额头滴下冷汗:“大姐,你怎么进来的?” “你叫谁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