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去打工,可李玄月也没有心思听课。 放学,学生们陆续离开。刘珂迫不及待的要见识异术,收拾好东西拉着李玄月出了教室,催促着赶紧回家拜师。 李玄月听之任之。 回到家里,姜听雨在沙发上打坐。 刘珂紧张又忐忑,又有那么一点兴奋。当姜听雨睁开眼睛,刘珂站在了他面前,鞠躬道:“师父好。” 姜听雨翻白眼,酷酷道:“我没有那么老,何况这是我和这家伙的一笔交易。传授你异术并非收你为徒,不用叫我师父。” “……”刘珂眼神古怪,然后看李玄月请示。 李玄月想了想,点头道:“他说的没错。” 刘珂挪动脚步,一下子到了李玄月身边,小声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这家伙没感情啊,脸一直紧绷着。” 李玄月差点笑出来,原来珂珂关心这个,到是有意思。李玄月道:“他是我捡来的,究竟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哎呀,反正他教你武功,别的可以无视嘛。” “也对。”刘珂很认真点头。 “好了,你们随便聊聊,我先去煮东西,等下还要去医院。”李玄月从冰箱取了些东西,走进了厨房。 刘珂坐在了姜听雨身边,说道:“姜听雨?你不让我叫你师父,叫你名字又有些不礼貌,该称呼你什么呢,姜哥?雨哥,嗯,以后就叫你雨哥。听说你异术深不可测,能不能露两手看看?” 姜听雨冰冷的面容更是布满了寒霜:“一边去。” 刘珂看了看和姜听雨的距离,又感受到了阴寒的冰冷,讪讪一笑,站起身,坐在了姜听雨对面。 姜听雨眼神无情,盯着刘珂,森然道:“你是徒,我是师,没有规矩。” 刘珂无语。 姜听雨道:“先告诉我,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修炼来,那么是什么时候觉醒的,觉醒了多长时间,已经到了哪种层次。一点一点告诉我,不能有丝毫隐瞒。” “是。”刘珂苦着一张脸,这算什么师父,以后可有罪受了。 接下来,刘珂将事情一点点道来。 厨房的李玄月,一边做饭菜,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看到刘珂吃瘪,李玄月暗暗好笑,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你了。 李玄月做好了汤和饭菜,和两个一起吃过饭,拿着汤出门。 刘珂连忙道:“我去送送他啊。” 刘珂跟着出来了。 李玄月疑惑道:“怎么了?” 刘珂恶狠狠将他按在墙上,掐住了他脖子,低沉叫道:“你说怎么了,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这整个一冰块,还动不动冲我露出杀意,叫他露两手就转移话题。我看他是骗子吧。” “咳咳咳,松手,松手。”李玄月从她手里挣脱开,抚摸着脖子,瞪眼道:“你想谋杀啊。” “谁让你给我找这货,也就骗骗你这种普通人,可瞒不过我。” “啊呸。” “我不管,看到他我就感觉不舒服,你让我和他单独相处,还不如杀了我呢。”刘珂委屈,眼睛红了。 李玄月心软,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李玄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姜听雨那家伙本就和自己这些人相克。自己倒没什么,刘珂就不同了。 刘珂咬牙道:“算了,我还怕他不成,不用你管了,赶紧去医院照顾阿姨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玄月感觉不妙:“你可不能胡来。” “知道了,知道了。”刘珂催促着,推着李玄月离开了。 刘珂站在门口,深深呼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 离开的李玄月回头看了一眼,嘀咕道:“姜听雨那么冷的人,刘珂彪悍的女汉子,不知道能不能合得来,希望明天我回去家还是完整的。” 李玄月到医院,照顾母亲。这时他mama身体得到了控制,只要保养得当,不受刺激,再过几个月便可以出院回家。 再过一年,就能全部康复。 如此关键时候,李玄月自然不容许任何差错。 夜深! 李玄月停止了和他mama说话,为他mama盖上被子,待睡熟后。李玄月悄悄走出了门,走廊灯光灰暗,人都渐渐入眠。 李玄月本想去停尸间看看,但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 那地方阴气沉沉,死气极重。 能不去就不去。 不过,为了母亲的安全,尤其是最为关键的时候,李玄月决定检查检查这间医院是否存在隐患。如果有,必须清除。 李玄月没有乘电梯,而是走楼梯,将医院每一层楼都走了一遍。 都说医院是鬼出没最多的地方之一,果然不假。不管哪一层都有鬼在徘徊,尤其是楼道里潜藏的更多。 李玄月站在医院门口,凝视着外面。 鬼并没有威胁,他担心的另有其他。 “月?李玄月?”忽然,身后传来了惊呼声。 李玄月回过神来,回头看去,微微一愣:“霍昌?你怎么在这?”霍昌,李玄月在打工酒店认识的,同样是服务员。 霍昌道:“我来办点事,你怎么?” “我妈住在这家医院。” “哦。”霍昌恍然,关于李玄月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你mama没事吧。” “已经好多了。”李玄月和他认识,却不熟,很快便没有了话题。李玄月只好扯上酒店发生的事问他。 霍昌也不隐瞒,一一道来。 这家酒店老板名叫安烨,只有三十来岁,可谓年少多金,极具才华。是年轻女子梦寐以求的男人。安烨亦是日夜流连于花丛中。 有一天,一个女子住进酒店,不巧被安烨碰上,安烨一见钟情,没过多久就滚床单了。 按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好事不长,安烨开始做梦,出现幻觉,在工作上屡屡出错。安烨以为是耗费精力过度,就从女人堆里抽回身子专心工作,只是没有料到不仅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 安烨感觉不对了,便去了医院检查身体,可是却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他恐惧了,他害怕了。 他想将这件事告诉那个女人,不料,那个女人失踪了,无影无踪,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可是,值夜班的人,却说每晚都能看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