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子冷眼看着枪口,脸色不悦,但是却无可奈何。 现在人家一枪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她就站在那里,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害怕的瞪着那个络腮胡男人。 黄生见状硬着头皮,走到络腮胡的身边,低声下气说道:“这位军爷,这个…我们是中国公民,来这里旅游,还请军爷息怒。” 黄生在脑海中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酝酿出这句话。 但是络腮胡灿灿的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嘭~ 络腮胡男子一脚踹在黄生的肚子上,一下子就将黄生踹出一米多远。 他本来就受伤的脑袋就在上着药,更何况还缠着纱布,这下猛的一碰撞,他摇摇晃晃了几下就倒在地上。 不过好在意识还算清晰,他缓慢的爬起来,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就向络腮胡男人的身上砸去。 已经脑袋混乱的他,也已忘记了对方手中拿着的枪。 啪的一声响,椅子破碎掉,络腮胡男炙热的目光从小亭子身上转移开,他黑着脸看着黄生。 “狗娘养的东西,你当真不想活了?” 就在椅子落到络腮胡男身上的时候,一直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同旁也站起身,他们齐齐的将黄生和小亭子包围在中间。 手中拿着的ak,各种杂牌枪械全部将子弹上膛,然后他们看向络腮胡。 络腮胡男是这个团体不大不小的头目,他冷眼看着这个从内地跑来“旅游”的男子,将手中的枪上膛。 他指着黄生,“美女爱英雄不假,但有的时候英雄救美不成就会变成****……” 砰…… 一颗子弹射出的声音传来,但是黄生却没有倒在地上,反而是络腮胡男子直挺挺的倒在地面。 眼中尽是不甘。 小亭子射出一发子弹后,就迅速的朝着其余的四人开枪,几人正处于震惊之中,没来的及扣动扳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们到死都想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小娘们怎么会从上衣T恤内摸出一把小手枪,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娘们漂亮的眸子中,他们在临死前根本就看不到一丝愧疚, 在这个穿着超短牛仔裙的娘们眼中,杀人就好似杀鸡一样的平常,从容。 黄生也一脸恐惧的看着小亭子,这个十五六岁大小的女孩。 这个刚才还洋溢着青春阳光的、气息,弹奏着古琴、吉他的女孩子。 小饭馆的老板娘,提着黄生点的餐,她呆呆的站立在后厨的门口,本来他把餐递到黄生或者小亭子的手中,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她晚了一步,就一步,四五个大老爷们就死在了她的店里。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个大老爷们是克钦独立军的士兵。 “小姑…小姑娘…你们的餐……”老板娘见那个小女孩搀扶起受伤的男人就要走去店门,她犹犹豫豫说道。 小亭子将黄生搀扶到一张椅子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娘,接过打包好的饭菜,“不用找了,真的很抱歉。” …… 小亭子柔弱的身体搀扶着黄生走在那条泥泞小路上,几次都险些跌倒,但是都在她顽强的意志力下才得以稳住身形。 没多大会,两人跌跌撞撞的来到那座竹屋前。 刘援朝大老远就发现互相搀扶着的两人有些不对劲儿,他招呼了一声李清明,李清明放下手中研究着的地图,快步朝着竹屋外的两人走去。 当靠近黄生和小亭子,李清明没有说话,直接搀扶着黄生到了正厅内的躺椅上。 黄生头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很多鲜艳的血液,李清明赶紧走到里屋拿出一个医疗包。 从医疗包内掏出一把小剪刀,他准备把黄生头颅上的纱布全部拆除,重新上药再包裹一次。 “让我来吧,清明哥哥。” 站在一旁的小亭子,看了一眼李清明柔声说道。 李清明愣了下,随即起身,黄生双眼迷离的躺在躺椅上,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炸开了。 乱糟糟的,他会想着自己这窝囊的二十多年,似乎一刻也没有正真的为自己活过。 小亭子从李清明的手中接过剪刀,轻轻地在找到纱布的连接处,慢慢的剪开。 只见黄生眼角上的头发全部已经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色,翻开白里透红的模糊血rou,现在还在不停的往外面渗着血。 她拿起医疗包里的一块小棉球,细细的擦拭着黄生的伤口,然后涂抹上药。 继而她让李清明抱起黄生的上身,重新缠上纱布,这才拍拍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躺着接近昏迷的男人。 刘老汉见黄生的伤口处理完毕,看样子,只要不感染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他走到跟前,看着小亭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亭子却没有说话,她走到竹墙前取下那把吉他,坐在静静的弹奏着。 她不是杀手,更不是冷酷无情的杀人狂魔,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用藏在衣服内的那把小手枪,爷爷告诉她,以后会很危险,所以让她随身携带着,本来她是不愿意的。 但最终在刘援朝的再三要求下,她才时刻拿着那把很小的手枪,一次也只能装五六发子弹。 如果刚才在餐馆内的人再稍微多上一两个,她也只能束手就擒。 她学过射击,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毫无感情的杀人,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太阳落下山,漆黑竹屋外漆黑一片,屋内也只有一盏微弱的钨丝灯,在散发着并不明亮的光芒。 小亭子坐在躺椅的旁边,旁若无人的弹奏着吉他。 一曲完毕,她才起身对着在一旁刚吃完饭的刘援朝问道:“爷爷,路线设置好了吗?” 刘援朝摇了摇头,从果敢到泰国,看地图路线是极其近的。但是中间却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会出现,万一一个不留神,就会****死。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谨慎的原因。 小亭子叹口气,爷爷的生活并不是她所愿意过的生活,她想像一个正常的十五六岁姑娘一样,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在学校里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属于自己的青春。 但现在,似乎这条路越走越不可能。 “爷爷,我杀了克钦独立军的五个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