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生恍然大悟,就是那日打进今夜恐怖时热线给他提醒注意安全的老头子。还记得老头自称是刘援朝,黄生还以为他有病。 这么说来,刘援朝都是真的了,那起初他收到的那份来自己刘援朝的邮件也自然就是真的了? “行了”李清明收起那个玉龟,抱起青铜箱,站起身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请相信我,我们没有恶意,相反这个世界太假了。师傅想做的无非就是清理垃圾。” 李清明抱着青铜箱,叫了一声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听着黄生和他谈话的女孩,然后就向着那个通道走去。 黄生迷茫的只能跟着他们两人,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玩偶,一个任人布置的玩偶。 他捡起刚才因为慌张而掉在地上的手电,跟着两人走向那个笔直却不知通往何处的石道。 石道的一端就是那道破损的石门,过了石门,也就是黄生刚才掉下来的地方。 因此他们走的是相反方向,石道还是那个样子,笔直而光滑,但是没有走出多远,开始慢慢的出现台阶,台阶很陡峭。 将近四十五度,因此刚上去还不会感到很累,但是腿不停的抬高抬高,没走过两百阶,黄生就累的爬不动了。 他坐在石阶上,靠着墙壁。 李清明走了过来,他也看的出来,黄生不是不愿意走,而是本身体质就弱。 天天坐在录音室里,也不运动,从昨晚下面包车开始到现在,他走的路已经相当于他以往一个月走的路。 李清明将背上的背包放在台阶上,拿出一包烟,丢给黄生一根,看着黄生累的像条狗的模样说道,“你问吧,我知道你的疑问太多了,只要是我知道的,能告诉你的,全部都告诉你。” 黄生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捡起台阶上的那根烟,用鼻子嗅了嗅说道:“你们是不是很早就已经设计好了所有的一切?” “你指的是?”李清明自己也掏出一根。 “我来到这里,包括被陷害杀人,甚至掉到这个石洞内!”黄生从裤字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那根烟说道。 李清明点点头:“据我所知,这的确是提前就已经设计好了的,但是却不是我和我师傅。如果我说的没错,现在外面至少有三帮人想得到你!” “得到我?”黄生诧异道:“我又不是一块宝,得到我有什么用?” “谁说你不是宝?”李清明抽口烟,吐出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被李龙那瘪犊子给坑了,也正是他才最需要你。” “李龙需要我?需要我做什么?”黄生问道。 “灌水。不过灌水具体指的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我师傅说的,这事儿有些复杂,我也只是知道一部分。”李清明说道。 一向沉默的小女孩也走了过来,不过她捂着鼻子,似乎很不想闻到烟的味道,看着李清明撇撇嘴:“清明哥哥,你不知道就不要误导黄生好不好?” 女孩也坐在台阶上“还是我来告诉你事情的起因吧,2006年,部队里有一个爱好登山野外旅游的士兵,在休假期间跟着一个驴友队,走进了神农架。也正是从这个时候,才开始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后呢?”黄生点点头,这和李龙给他的稿子出入并不大。 “最后,除了整个当兵的其他人全部死在了神农架,疯的也有,不过出神农架没几天就死了。只有那个当兵的,因为假期结束,军队联系不上他,最后将找到了神农架外围,被军队接了回去,但是也不过活了半年而已。”女孩说道。 她歪着脑袋似乎是在回忆,之后再次说道:“那个当兵的虽然死了,但是他却留下了一个笔记本,包括一个相机。相机内除了无意义的风景照片外,只有一张照片上的内容有用。那是一直很大的猛兽。” “猛兽根据周围物体的比例计算得出至少有三米高,像狼但是又不是狼。因为这头猛兽,军方组建了两支特种小分队分别从神农架的东部、西部,同时进入神农架,要一探究竟。” 女孩说着吐了吐舌头:“我爷爷就是其中一支里面的人,他是湖北省大学的一名教授,生物学教授,也就是清明哥哥的老师。” “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爷爷没有跟我讲起过。” 黄生猛抽一口烟,这特娘的和李龙发给他的完全就是两码子事啊。 刘援朝是生物学教授?为什么龙哥把他写成了个邋里邋遢的当地向导? 李清明将烟屁股丢在地上,朝着女孩竖起大拇指,然后说道:“大致就是这样,后面的我只知道一点,但是不全,你要想听我就讲给你听听。” 黄生自然想听,他也扔掉手中的烟头,看着李清明说道:“你讲吧。” 李清明点点头说道:“具体过程不知道,但是师傅大致告诉过我,他们在神农架内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和小男孩,还有一个中年人。据说那个中年人会法术,是个道士,还会踏空而行呢,只是很弱,最后在特种部队的火力下,只有他自己逃走了。 但是龙哥和师傅他们抓到了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而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几百年前的明朝服饰。那两个小孩后来被带到了军队里,由我师父和几个军方的专家来进行活体研究,不管抽出的血液还是什么都只是显示这两个小孩的生理特征的确是十三四岁的模样。” 李清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摇了摇头,叹口气继续说道:“但是那两个小孩言谈举止,就是活生生的古代人。你问他几年进的山,人说嘉靖三年。 对于明朝的一些历史,比历史专家都知道的清楚,最后军方的专家达成了一致。要解剖这两个小孩,看看究竟是如何生活了几百年的,大不了做成标本,反正没有户籍信息。但是我师傅不忍心就偷偷的放走了他们俩。”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师傅彻底隐姓埋名,逃到了这山里一直生活了五六年,期间虽然去过别的地方,但是因为没有身份证,大多都没有走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