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今夜恐怖时节目播出时段。 “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继续收听‘今夜恐怖时’,我是主持人黄生。由于昨天才有一位听众朋友打进热线,所以经过我们节目组的商议,从今天开始,今夜恐怖时在十一点之后,会有半个小时的特别节目,欢迎各位朋友打进热线。 昨天我们讲到了莫问在丛林中迷路之后,看到了自己的师傅御空踏树而行,现在让我们继续昨天的节目,《勇闯神农架》,作者:退伍老兵。” …… 莫问赶紧朝着老道士的方向跟了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莫问再次出现在那道石门门口,气喘吁吁的自言自语:“他娘的,咋师傅也跑到这儿了?” 怀着疑问的莫问,也一股脑的走进那条通道,在通道的尽头老道士一跃而起,直接跳进了那谭冰冷的池水中。 吁~”老道士满足的从口中发出一声轻叹,伴随着被那潭冰冷的水所浸泡着的身体,老道士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当莫问赶到那潭水旁,老道士已经恢复了理智,从池子中站起身来,冷眼看着莫问:“谁带你来这儿的?” 莫问指了指依旧浸泡在水中的那头沙犷,看着老道士坐在冰冷的池水中却丝毫感不到寒冷而发奇。 “罢了,罢了。”老道士说着再次坐到冰冷的池水中,口中再次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这里是……”莫问再次打量着整座山洞。 老道士坐在池子的边缘,使自己的双腿依然泡在池中:“既然你找到了这里,说明这一切都是天意,那为师只好告诉你了。” “咱们这一脉,时代屈居于神农架这深山中,原因就是因为这口池水。据传池水乃西王母瑶池中水,散落人间被祖师爷收集至此,才有了这天瑶池。” “这池子叫天瑶池?”莫问走到池子的边缘,坐在那一圈围绕着整个池子的圆石上。 “是的,这池子在外人看来也许还不如那一颗颗夜明珠值钱,可…可在……”老道士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可在我们这一门中,却是救命的唯一途径。最大的用处就是解去身上所修炼而带来的副作用。” “修炼?道术?就像刚才师傅你一样,脚踩着树木行走?”莫问狂热的看着老道士,如果可以修炼,这便是他复仇的最好途径。 老道士看着莫问摇了摇头,这便是他不愿看到的结果,莫问太过执着,三十三年还磨不掉他内心深处的仇恨。 “是的”老道士看了一眼窝在水池中的沙犷,继续说道“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不能出山超过一个月,否则必定暴毙而亡。” “这…这是为何?”莫问问道。 “谁知道呢。”老道士再次下到池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莫问说道。 莫问望着这谭池水,心中却在盘算,就算是从荆州府出发,到达皇城也差不多一个月了,甚至更久。如此算来,若是自己修炼了这功法,变得像师傅那样,只是还未走到京城调查父亲的仇家,只怕就会暴毙而亡。 老道士突然笑眯眯的望着莫问,他活了九十二岁,什么人没见过?自然知道莫问此时心中的小九九。 “那是不是泡在这池水中就会减轻症状?或者治疗修炼所带来的副作用?”莫问突然想起刚才师傅满脸涨红,而现在浸泡在池水中不过一个时辰就变得正常如人。 老道士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池水不但有此功效,甚至亦能延年益寿,不单单说为师我,今年已经九十有二,我的师傅也活了九十八岁,而再往上几代,平均寿命大多九十余岁。” 莫问看着那谭池水,仿佛迫不及待的就要褪去衣物,浸泡到里面去,可一想到这池水异常寒冷,始终没能敢上前。 老道士斜眼看着莫问说道:“为师知道你想的什么,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内心的仇恨一直从未放下,这也是为师一直让你打杂的原因。若有心魔,如何向道?” “师傅,可徒儿记得,那日您要将我收为徒弟留在这神农深山之中,你说过,修道之人讲究个自然,道法自然,可现在呢?”,莫问尽力反驳着:“徒儿的确心有不甘,此生也必会报杀父弑母之仇,此仇不共戴天。若让我放弃了此段仇恨,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父母?” “哈哈…哈哈…”老道士放荡不羁,放声大笑。 次日清晨,老道士坐在清风观庭院中,而在他的身后,莫问也同样的打座着。 快到午时,老道士才张口说道:“为师感到时日不多,从今天起,便传你些简单法门,你能掌握多少,全凭造化。” “师傅…师傅你……” 老道士摆了摆手,顿正身形说道:“你我皆为道门清徽派的分支,而清徽派虽然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可也以灵气修行为主,以撰写符箓为辅,灵气内行能够延年益寿,灵气外放则可百步杀敌。” 莫问这才想起,师傅曾经说过,掠飞而行,日行百里。现在想来,这哪里是夸张之词,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是他孤陋寡闻了。 “而我派所学,正是以灵气为修,这神农架内灵气充沛,这也是为什么先祖选择在这个地方修建清风观的原因。但是事有不顺,先祖所创功法,是有欠缺的,而弥补那块不足的正是昨天你所见到的天瑶池。” “从今天起,我便传授于你,本门灵气修炼功法,《青玄》若你能破解这其中的不足之处,也算是了却了为师的一桩遗憾。可若不能,你每次下山,绝不可以超过三十日,否侧必定暴毙而亡,而这三十日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在不断的减少,至于这其中的度,则由你自己来把握。” 说完,老道士将一本泛黄的书籍递给莫问。 此后的几日,莫问不停的研究着书籍上的修炼功法。 《青玄》第一步要调息,调息无外乎心平,而莫问此时除了杀父弑母之仇这个牵挂外,也着实没有什么所值得他挂念。 反而恰恰就是因为逝去的父亲母亲,让他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下来,每次打坐调息,莫问越想平静下来,脑海中越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混乱。 好在面对这种情况,他慢慢的找到一种方法。 怎么说他也是经历过死里逃生的人了,回想起在私塾内的种种,莫问都为自己能活下来而感到幸运,而就是这种幸运让他更加珍惜活着,这种珍惜活的感觉让他慢慢的将心平静下来,此后半月有余他才调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