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题,罗玉堂说目的地叫做臧龙川,可无论是罗坤还是刑奇,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既然是以川为名,按字面来理解,不是茫茫大山,就是江河支流才对,可这片野林子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能称作川的。 问了问罗玉堂之后,他给出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 “臧龙川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我和二哥来这里勘察过,地质变动太厉害,将那座曾经的山川彻底挤断了,现在从地貌上来看,只能看见几座臧龙川的山头,整座臧龙川被埋入地下了。” “如果地质变动的程度,能将整座臧龙川都埋入地下,那天乙帝陵不早就毁了?”我奇怪的问道,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从古至今,大多数被毁坏的古墓,其实并不是由人为的原因被破坏的,而是地质变动造成的墓xue坍塌,如果这里的地质变动真的如同他所说,那天乙帝陵恐怕现在就剩一滩烂尾楼了。 “当时我也考虑到这个因素,可二哥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进去看了之后才甘心。” 我有些无语,这两老家伙真是够能折腾的,如果这臧龙川的山体内部已经形成了山体走廊,这么胡乱的下去,被困死的可能性十分大,山体走廊的复杂程度可不比地下河流简单多少,困死个几十人真的太简单了。 边走边聊,脚下的小径逐渐宽大起来,偶尔还能看见一些罐装食物的垃圾,罗玉堂说快到第一个营地了,后面翻山的路程有骡子代步,到时候就比现在轻松多了。 果然,这次没走多久,眼前就出现一片人工清理出来的空地,四周还散落了一些零碎杂物,大多都是一些空了的水壶、压缩食物包装袋、空罐头等等,地面上除了一个已经熄灭的火堆之外,还有大量睡袋的痕迹。 在营地的一头,一颗大树下,用绳子栓了五匹骡子,正好我们有五个人,旁边还有大量的草料,以及几个背包,打开看了看,几乎所有下地的工具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看了看罗坤,我说道,你家老爷子准备的还真他娘充分。罗坤从听见罗玉堂说二爷被方老头抓了之后一直都有点沉默,这会儿勉强朝我笑笑,也没说话。 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罗玉堂让我们在这里休息5个小时,睡一觉之后再赶路。 陈田蕊的小脸有些苍白,我心疼的说到:“叫你别来捣蛋就是不听,这哪是女孩子受的罪?” 她朝我笑笑也没说话,强打精神吃了点东西就窝在我坏了睡着了,刑奇点燃篝火,我就这么搂着陈田蕊,靠着一颗树披了一张薄毯子凑合着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我肩膀也是痛的,屁股也是痛的,腰背更是一阵发酸,一晚上搂着个人靠着树睡觉就别提多难受了,不过考虑到是自家媳妇,这点苦还算吃得住。 活动下手脚吃了点东西,接下来的路程算得上是轻松起来,坐着骡子沿着小径一路往山中进发,听罗玉堂的话说,我们还要翻过一个山头,才能看见二爷现在所在的地方。 接下来的路程十分枯燥,虽然比之前夜间赶路要轻松许多,可枯燥程度却成倍的翻涨。随着小径一路上山,四周的树木逐渐减少起来,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越靠近山顶,日照就越足,树木的茂密程度也应该越密集才对。 可眼前的景象,入目之处树木越见稀少,甚至很多地方开始露出光秃秃的石头地面,这种情况让我有些熟悉,这很像是书中说的,墓xue上面被翻过的填土层? 到了山腰的部分,这里出现了一片大约五百平米的空地,除了石头和杂草之外,几乎没有一棵树存活,四周的山式也奇特起来,从空地上向山脚望去,有八处位置的树林显得十分稀松,整个地势从这八个位置跟着往上爬,到了这片山腰空地的位置又突然沉下去。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刑奇,他朝我点点头说道:“日照山腹云隐见,八目提峰藏风xue。这下面估计有座墓,不过这个地势算一般,应该不是他们的目的地。这里应该是个贵族墓或者富人墓。” 我们已经走了一上午,正好罗玉堂准备在这片空地上休息,罗坤缠着罗玉堂问二爷的事,而我则带着陈田蕊和刑奇在这片空地上四处乱转。 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在一堆乱石下,我们发现了一块打磨成长方形的石碑,不过已经断裂,被乱石压在了下面。 刑奇拿出洛阳铲组装起来,我和刑奇下了几铲子,带出来的土层次分明,在离地表不到一米处就是填土层,再往下大概两至三米我们就挖到了夯土层,土质紧密,还带着极淡的香樟味,这是用细土和香樟木屑以及其他材料混合成的混合土,能防止虫蚀。 “还真他娘有墓?”我砸吧了下嘴,这还真是奇景,随便在这山里走了一路就能遇见座墓,太他娘刺激了。 陈田蕊在我身旁双眼亮晶晶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看看?我到现在都没实习过呢!” 我无奈的白了陈田蕊一眼,说道小祖宗你别给我添乱了,我们只是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墓而已,可没说要下去。 “这里的地势很奇怪。”刑奇没有理会我们小两口的打闹,反而是一脸发愁的说到:“就算这块地势还算不错,但也不应该把墓建在山腰里,这不合风水。” 我问他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地势好,葬在山腰上和葬在地里没什么区别吧? “区别很大。”刑奇摇摇头,点燃一支烟解释道:“这块地势虽然不算风水宝地,但也是一块好xue,这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如果我是定xue人,肯定选择在八目提峰的起峰处下葬,这片空地虽然是八目提峰的峰顶,但是前后无靠,只能藏风不能纳风。不过起峰处就不一样了,葬在那个位置,能保证风水运转不停,后世儿孙虽然不能走大运,却能保住祖上产业富贵一生。” 最后刑奇轻笑一生,有些自傲的说到:“看样子,这定xue人在风水的造诣上,不如我。” 看他一脸臭屁的样子,我和田蕊正想讽刺他两句,没想到耳边罗玉堂的声音炸响,吓得我们差点坐到地上去! “放屁!就你臭小子那点门道,也能和这定xue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