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想就算我趁人之危,我这次也铁定了心要做这件事。 华莱士在这次行动中,或许是目的只是寻找祖父的遗体,应该不会羁押多少时日。 相比而言,威廉华莱士就有盗窃文物罪,当然不算私藏枪支,携带危险爆炸品等等罪名, 我想这笔买卖应该很划算,如果能把威廉家族盗窃我国的文物追回,那也是大功一件。 而且华莱士的为人看起来还不错,应该信得过。 于是我故意大声说道:“不错,那具干尸是你们祖父的遗体,但那又能怎样?这是盗窃我们国家文物的最好证据,我怎么能够把他交给你们。” 华莱士已经六神无主,加上太阳暴晒,这时候精神状态不佳,低声下气乞求道:“我希望夏先生好好考虑我的方案。如果让我们带回去祖父遗体,他们当年发掘到的贵国文物,我保证全部归还。” “是盗窃,不是发掘。”我纠正道。 华莱士没有说话,略微点头,算是默认。 我理解他,作为一个后人,自然不愿意说出祖上不光彩的事情,甚至不愿使用带有贬义的词汇,也就没有深究。 “你能保证威廉家族的也送还我们国家吗?”我再次问道。 “我能!其实他们威廉家族早就有把这批文物归还中——国的想法,只是詹姆斯不同意。我想现在他已经受到惩罚,不会再坚持己见了。” “那你们商量商量。” 说完,华莱士朝詹姆斯那边走过去,两个人在一块商量起来。 我也趁机跟孟教授他们研究一番。 毕竟这件事情太大,我们都无法作主,孟教授犹犹豫豫,猴子心直口快,倒是毫无疑义。冷晓曦表示可以接受,就连林小雅都认为这个方案可行。 只有陶双月没有发表意见,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我看出,他没有反对这件事。 接下来冷晓曦终于利用通信设备接通了李局长的电话。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说明,李局长当即拍板,同意我们这个方案,并且还退让一步,如果威廉詹姆斯不同意,我们可以不追究他盗窃文物的罪责。 李局长一口应承,说出了事情由他承担。不过他嘱咐我们,一定要冷静对待这件事,不能让对方给耍了。最后他又同林小雅通了话,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下我们吃了定心丸,以李局长的身份,完全做得了主,这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就等威廉詹姆斯和华莱士商讨的结果了。 威廉詹姆斯此时正在和华莱士争辩,看来两个人并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 我想倒也是,这么多财宝,说送人就送人,虽然是不义之财,好歹也守了几代人,一时间任何人都有些不舍。 烈日高悬在头顶,我们不停的补充水分,虽然我们都要被烤焦了,但是我们一点也没觉得难受,心里反而有股热血在冲荡。 我看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有商量下结果,我想必须主动出击,于是大声说道:“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破财消灾,况且这是不义之财,送回来,还能落个好的名声,否则声名狼藉,不但祖先蒙羞,而且自己后半生也会遭到耻笑。” 这番话无疑火上浇油,威廉詹姆斯果然动摇了,和华莱士说了一会,后者就走了过来。 我装作欣赏大漠风景,故意不去看他。 华莱士站在我面前,脚上沾满了沙粒,他开口说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但是有个条件。”他说道这里停了一下。 我知道他后半段话是什么,故意不表明态度,目的就是让他们暗自焦急。 可惜孟教授心急,却连忙说道:“只要能保证文物安全回到国内,我们保证你和威廉詹姆斯先生不损失任何声誉。” 孟教授的一名学生也自作聪明说道:“而且这慷慨的举措,必定会传遍全世界,对两位来说,送了文物,得到了名声。” 他们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朝冷晓曦笑笑。 华莱士听完他们的话,立即脸露惊喜,说道:“没问题,你们大仁大义,我们心有惭愧呀!你们放心,文物我保证全部送回来。” “怎么保证?”我问道。 “这……”华莱士一时没有回答,想了想说道:“我们写一份合同,捐赠合同,马上写。” 说完也不等我们同意,就朝詹姆斯那边走去。 我和孟教授等人在一边看到他掏出一个本子,拿了一支笔,两个人商量一阵,由华莱士执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我朝他们喊道:“合同要写清楚,捐赠的主要文物名称,数量,还有……中文为先,英文在后,两种文字都必须写上。” “一定!一定照办!”华莱士慌忙答应。 那名坐在他们身边的黑人望着两人忙活,一脸茫然。 这个家伙听不懂中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来他的心情也坏到了极点。赖以自信的枪法竟然连猴子都不如,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黄沙上。 很快他们写好了合同,在上面签了字,拿给我们看。 我不懂英文,扫了一眼中文,见上面签名也是英文,就给了孟教授,让他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孟教授看了一眼,惊讶道:“这么多国宝,件件都是珍品,当年我们国家的文物盗窃的严重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我急了,催问道:“教授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说这合同写的标准不标准。” 孟教授把合同给我,说道:“有签名有日期,倒是很规范,如果再有手印按在上面就完美了。” “这好办!”我说道。 “我们没有红印泥。”冷晓曦说道。 “好吧!”我依然这样说,然后把那名胆小的汉子叫到跟前,对他说道:“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否则够你坐几年牢的。不过你要将功折罪。” “什么将功折罪?”胆小的汉子问道。不知道他是不懂这个词语的意义,还是问我以什么方法抵消罪责惩罚。 “借你一点血用用。”我说着摸出破邪刀,一下子抽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