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观潮志,更加笃定,它不是一本纯粹的道法书籍。 一页页翻下来,有许多像诗一样的提笔。 我问李一尘说:“这书中为何会有许多的诗句提笔?” 李一尘笑着回答,“师祖她是一位多愁善感的人,喜欢写下自己的心境。” 这位传说中的“一尘”,看来还是个柔情多娇的女子。 除了书上一串串的道法记录,书中还有许多让人难以忘怀的诗句。 “惊心裁别花溅泪,人口无心莫旧言。” “观潮乂波澜,天当作九尘。” 观潮记载看到的并不多,“一尘”的用意,是想让观潮之人,观到人心。 我大致全部看了一遍,书中没有写着关于李一尘的相关,几百年来都没人能看到,我不过翻了半小时左右,基本看不出什么。 不过还有一点,让我影响深刻。 就是“一尘”的字迹,字字美如画,每一笔的转锋都如此完美。 就在我准备合上书的一刹那。 在书的尾页上,我看到两个落款名。 “李一尘,李置生。” 我瞬间脑中炸裂,李置生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观潮志中。 脑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在最高点飞速直落而下。 我记起了普愿道长的猜测,那个不能说的猜测。 “是天在算计我们。” ...... 事情又急转直下,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李置生,这个让我记忆深刻的名字,在毛乌神殿底下,爷爷的贺兰山夏国之行中,都是这个人在左右。 他终于出现了,这次离我最近的一次。 胖子和凌天若见我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过来看我。 我指着书上的名字,给他俩看,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李一尘看到我们如此,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了?书中写着什么?” 我问:“李置生的名字,你知道么?” “那是我们师祖心心念念的人。” 我更加觉得骇人听闻,“你确定是李置生?” “有过关于师祖的事迹中,只有李置生的名字可寻。” 我们三人认为这件事,意义非同,表现出了十八分的认真。 我问:“李置生的事迹在哪里能看到?” 李一尘起身去到藏书架上,手指挨着指过每一本经过的书。 莫非,藏阁中就有记载? 上次来玄海藏阁,三层是禁止外来人进入的,没想到,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藏阁之中。 胖子深思熟虑的说:“难怪事情一个劲往玄海派上指,原来的关键在这。” “姥爷的研究中,就发现有李置生的历史痕迹,他几乎出现在每个朝代。” 我又问:“有关于玄海派的吗?” “没有。” 胖子看向我也说:“你爷爷张黑子和玄海派的渊源是不是就在这儿?” 我点点头,又同时摇头。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我又接着分析:“首先,我爷爷是现代人,玄海派创始人一尘是南宋人,然后,和这个一尘有关系的,是李置生,最后的一点,我爷爷是和李置生有关系的,很有可能间接的和玄海派有关系。” 凌天若也觉的事情和秦南道会有关系,这些上两代人留下的恩怨,为何非要为难我们去寻找? 在李一尘离开去找记载的同时,我又看了看观潮志。 从题诗中越发觉得,二人关系定有乾坤。 我查看了李一尘随身带的另几本书,两本道法道经,最底下的一本是诗集,名为“落花集”。 我未经同意,不好随意翻动,却也不知是谁的诗集,只觉落花两字,有些惋惜。 世间美好事物,都终有凋零,败落的一天。 就算是再美丽的花朵,盛开后,也会枝老花黄。 李一尘将一本古老松散的书,拿了过来,书的封面无题,留有一片空白。 里面是对道法的理解注释,和一些卦象的推演,其深奥没有几年功夫,是别想看懂的。 原来书名留白,意在心中。 我随口一问:“这不是李置生所写吧?” 答案出乎意料。 这真的是李置生所留下的。 李一尘翻到后面几页,是一些事件的记录,和生活事件。 胖子和凌天若也凑来一起看了,李置生写的都是关乎事情前因后果的记录。 总共三页内容不到,可以看出大概两件事。 一,李置生他在思慕一名女子。 二,他被人骗了。 事件没有记载,写的都是他内心的感受。 可以看出,李置生心里很煎熬。 不难想象出,这事情都和玄海派“一尘”有脱不了的关系。 李置生的无名留书,可以了解到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李一尘不知我们为何会对她的师祖感兴趣,奇怪的问道:“你们知道我师祖?” 我严肃的看向李一尘,说:“一尘,关于李置生和你师祖的事情,你把你知道事情,务必要告诉我们,因为我们经历的一些事情和玄海派,和李置生有关系。” “出什么事情了?” “这当中出了一些问题。”我深沉说。 李一尘见我态度转变,发觉了事情的严重,“和这次玄海派的事情有关,对吗?” 凌天若犹豫说:“很有可能。” 李一尘又说:“师祖当年的事情很少记载,也没人知道,师祖留下了两本书,李置生也只有这一本,再无其他的资料了。” “这本无名的书,上面是我玄海派观潮秘法的由来,就是李置生他所创的,师祖的一名女子,也是很难的。” 我回头细想,以李置生的本事,创立观潮之法,不是难事。 可玄海派的创立为何是由“一尘”所创?有什么事情被隐藏了? “一尘”和李置生,又是什么关系? 在秦南道的研究中得知,李置生,一直出现在历史当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李置生最后的消失时间是在民国前后。 而玄海派中历史记录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在一九一六年,李先相掌教接见一位神秘人后,离去的事件。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次布置好的局。 我听到李一尘的话,就又忽然问道:“你师祖留下了两本书?除了观潮志,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