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难得清闲,抛开一些琐事杂念,我发现我也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我承认,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时间,上学到接管家里事业,天天下来,不是东一榔头,就是西一棒槌,搞的不可开交。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日子总得过不是,以前为别人的太多了,对自己太少,享受时光,享受生活,才不枉来此一生。 最近闲暇之余,喝茶论道,平心静气,钓鱼采果,适得闲逸,正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心中乐。 我还研究起了厨道,这是一门大学问,中餐养生,当中的医理中和,中庸之道甚多,它不仅仅当是做菜吃饭,懂它的人,更是当做一种修身养性的门法,更能理疗身体。 调味五品,酸甜苦辣咸,何尝不是人生五道,尝尽人生百味,佛语云:“遍尝人间百味,方知众生疾苦。”中学中讲究以体为用,只有身体为本,才能得以致用,发挥出他最大的用处。 用胖子的话来说,“就是做饭好吃。”为此,胖子搬家到我家楼下,为的就是来混饭。 “我说,张墓,你弄完没啊,我可看了好久,哈喇子都忍不住了,在看下去,强迫症都要犯了。”胖子在餐桌前大喊。 我端着最后一锅汤,从厨房中走出,三菜一汤,我跟胖子说:“这放在以前可是地主老财的待遇。” 桌上三菜分别是老醋花生,芹菜炒牛rou,葱烧大排,汤是鲜菇菌汤,配上一壶小酒给个皇帝都不当。 大半年下来,生活有条不紊,所有的事情,就像停止了般,于是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体味不同的人生味道,胖子吃着菜连连称赞,“张墓,这样下去,我干脆住你家得了,简直是要我命不是。” 胖子又瞎侃起来,“哎,最近听说小区里发生的事情没?” “什么事情?东头老李家的大花猫生了四个崽儿?” 胖子往嘴里塞着排骨,用不清楚的话语说:“你怎么尽听些这个,那大花猫生四个崽儿,也没说是隔壁老王家大白猫的,你每天多在小区里溜溜关心的自然就不一样。” 我嘲讽胖子,“我可不像您老,整体围绕在大妈们中间,您是担心谁家的姑娘嫁不出去,自己收了不是?” “哎别糟践人啊,我辽爷是那种吃剩饭的吗?再说,围绕在大妈们中间有什么不好,那可是中央情报局,CIA,知道吗?” “大妈们还探讨美国的原子弹发射?自己的姑娘还嫁不出呢,心可真大。” 胖子喝着小酒,“大妈们不关心那个,小区里最近发生了件大事,我这可是一手新闻,你听不听?不听包后悔啊。” 我总觉得胖子狗嘴吐不出象牙,又要告诉我广场舞曲从小苹果换成荷塘月色了。李大妈买西红柿,塑料袋破了,满大街追西红柿。楼下的警告语写着禁止随地大小便,违者没收工具。这些生活中的点滴,都是胖子开怀的笑点。 “旁边楼上九层的一家租户,全家都疯了,你知道么。”胖子削尖了眼睛说。 “疯了?那就送医院呗,一家都疯了,这得是什么样的一家。”我觉得有些无聊。 “你知道那一家三口是怎么疯的?” 我随口答道:“吓疯的?” “卧槽,你怎么知道。”胖子惊奇的看我,“他们就是让鬼给吓疯的。” “让鬼吓疯?”胖子一下说道了我的兴趣上,毕竟干了这么多年的老本行,说到鬼上我来了兴致。 “先是男的,他觉得自己在海里一样,每天都要游来游去,连走路都无法正常进行,人就跟魔怔一样,天天学着游泳的姿势,飘荡在外面,后来是女的,最后是孩子,每天到了晚上,他们家就会把窗户打开,往外放水,还时不时朝外面喊着什么,邻居觉的扰民就报了警。” “是中邪还是鬼上身?” 胖子摇头,“警察到了这家才发现,这家人一看全部都疯了,就给送到精神病院了。” “一家全送走了?” “是啊,不过后来男的又回来了,就他一人,女人和孩子还在精神病院,他说他们没病,要找人驱魔。” 我仔细听着,胖子又喝了口小酒,往嘴里夹了几筷子菜,“更巧的是,这人我还认识,叫王诚,他是个照相的,搞摄影,我前段时间办租房登记缺照片,就碰上了他,给我照了几张证件照,也算萍水相逢,如今这人落了难,我想帮帮他。” 我一皱眉,“怎么帮?你去给他驱鬼吗。” 胖子笑了笑,“我是不行,这不有你张大师吗,墓子里的老尸体都不怕,还会怕个这灵体的东西,管它是骡子是马,你一并给他收拾了不就得了。” “用人家手短,我可以去看看,能不能驱鬼先不好说。” “得嘞,这以后店里照相什么不就有人了,远亲不如近邻啊。”胖子也是热心肠的人,自己力所能及的,定会帮人一把。 我又问,“他家人都是干什么的?” “嗯...他是照相的,搞摄影,他老婆还真不知,孩子这年纪应该是在上学。” “这男的在什么地方照相,搞清楚,还有他老婆的职业,工作地点,都得调查详细了。” 胖子嘿嘿一些,“明白,都是行内人士,我懂,吃完饭就去。” 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行动了,这次就当活动活动,帮胖子做个顺水人情,胖子吃过饭,就屁颠的跑到中央情报局搞情报去了,他租的房在我楼下,消息传递极快,相信用不了半天时间,晚上胖子就能满载归来。 店里也基本没什么生意,现在是淡季,店里有伙计看门,有事会给我打电话,古玩这行业,基本上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也清闲的紧,只有凌天若时不时会给我些新的情报,大多是些没有价值的,我更加理解为,凌天若定期给我打电话,是特地问候我。 至于我爹,我几乎掌握不到他的行踪,多少次去找他都不在家中,总感觉二叔出事后,他就跟变了人似的。 也许是我放下太久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我竟有些玩物丧志,沉浸在生活中,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