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车?我们难道没有嘛?”白七勾起嘴角哼了一声。 我苦下了一张脸,火爷啊,咱们这次来,明明是打车来的好吧,咱们真的没车。 白七脑袋一扭,冲我吼道:“你拉着李茉先跑,我去开辆车。” “什么?”我的惊讶声还未落地,白七就跑开了。他直奔停在别墅群大门口的值班室旁边的宝马车旁的摩托车而去。 只见白七一下跨到摩托车上,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就插进了车上的钥匙孔里。 随着油门的一声轰鸣,白七威风凛凛的骑着车过来了。等我和李茉相继上车,白七这才一轰油门,载着我们直冲大道而去。 屁股坐在车上,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抓住了。李茉更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缩进了我的怀里。她的手中,紧紧地抓着那信封和信纸。 “火爷,这车你怎么搞的来?”我拍了拍白七的肩膀,好奇的说到。 白七嘿嘿一笑道:“看见这车上的钥匙没?那可是你薰儿姐做的。可以开各种摩托的锁,拧着油门就能跑。” 我做恍然大悟状,如果是薰儿姐的杰作的话,那还真有可能。于是我艳羡道:“这玩意这么好用,啥时候借我出去玩玩呗,火爷。” “臭小子,这可是我以备不时之需时用的,借给你,我用的时候咋办,自己去找薰儿要去。”白七直接拒绝了我。 我嘴里哼哼着,暗道白七小气鬼。 坐着白七开的摩托车,那可真的是用命在坐。车的行驶速度可以说是达到了最大极限,如果再快一点的话,我们极有可能直接可以飘起来了。 因为后面有路虎追着,我们也不敢走大路了。白七带着我们就一头扎进了林子里,左拐右拐的前进,要不是相信他的车技,我绝对会在进林子的那一刻,拉着李茉就下车。 行驶了大约有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绕出了林子,到达了三门市的边缘。再回头看,哪里还有路虎的影子。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太阳早已西沉下去,天色变得灰蒙蒙的。 “哎呦,终于甩掉了。”白七贱兮兮的挑挑眉毛,“怎么样,端木小弟,车技不错吧。” “不错不错,好极了,赶紧走吧,以免李贺天他们追上来了。”我推了推白七的肩膀,催促道。 白七这家伙,最得意最炫耀的就是他的车技,每次坐他的车,总是各种求夸奖。 等进入市区后,白七的车这才缓了下来,降到了摩托车平常的速度。 开到一处二手摩托车的店铺前,白七将‘借’的摩托车给处理掉了,换来了几张红彤彤的毛爷爷。 为了安抚李茉,我们领着她去了一家比较高档安静的西餐厅吃饭。餐厅里放着轻音乐,听起来让人很放松。 可李茉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是默默的盯着盘子里焦黑色的牛排发呆。只是偶尔会喝上一口放在旁边的苹果汁。 看着她这幅默默不语的样子,我有些心疼。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刮干,身体轻轻的颤栗着。我知道,她此刻绝对是痛苦的,她一定也看见了老者最后闭上的眼睛。 又过了好一会儿,李茉才渐渐抽噎起来,释然后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吐出一口气,温柔的摸上对方的头,除了这个方法外,我想出有别的方法可以安慰她。。 可是,李茉的哭声就算是在这基本没几个人的西餐厅里,也是不被允许的。邻桌的那几个人已经相继投来了探测的目光。 毕竟,人家餐厅门口写着呢——餐厅内请保持安静的用餐! “好了好了,先出去......唔,再说吧。”白七一边将最后一块牛排塞进嘴里,一边说道。 平常他的吃相可不是这样的,为了泡妞,他不管去哪里用餐,都是优雅至极。今天,他怕是饿极了。 我们结伴走出西餐厅,回到我和白七住的酒店里。酒店桌子上,有我给李茉点的饭菜。 可李茉一口没吃就躺进了我的床上,把自己埋在了被窝里。等她睡下后,我给白七叙述了一遍我从老者口中探听到的,但是关于持有信件便能证明身份这一点,我却没有给他说。 白七听后和我一个对眼,迟疑下后,我拿过了李茉放在桌面上的信纸。 信纸中写到的东西,和我从老者口中听到的差不多,不过还有一点老者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信上却写了出来。 那就是老者为什么会在有了妻子后,还回去招惹小丽。那是因为他的妻子是个荡、妇,明明已经和老者结了婚,可在外面还拥有着一个情夫,甚至还帮情夫生过一个孩子。这点,老者是不能容忍的。 老者想要长久相伴的人,不是现在的妻子,所以他才找上了小丽,可小丽却因他而死。 在李贺天将李茉伤进医院后的那段日子里,老者的神经险些奔溃。 终于,再也忍不了的老者给自己的妻子喂食了可以导致正常人精神错乱的药物,妻子自杀而死。 一切的真相就是这般,我看到最后竟然忍不住低笑起来。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在真实生活存在。 这下子,李贺天的那个弟弟,也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老者明明只有一个儿子——李贺天,而李贺天却有一个弟弟。 “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啊?看你笑的,让我也看看。”白七企图抢过我手中的信,我一个闪身避过。 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我将这罪恶之源烧了个干净。虽然能证明李茉身份的东西没有了,但上一代人犯下的罪过,还是让他们随风而去吧,毕竟想干的人,一个个都已经不在了。 “你干嘛啊?我还没看呢。”白七不满的说到。我道:“就是李茉老爸留给李茉的一些临终的话。” “切~”白七无所谓的耸耸肩,“算了,反正我对她家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虽然白七这样说着,但他还是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信封,指着信封上的一个红戳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啊?把印戳盖在信封上?” “什么?”我吃惊道,连忙看向那信封,在已经泛黄的纸上,那深红色的印戳是那么显眼。 原来,自己刚才烧得只不过是一些当年的罪证罢了,能证明李茉继承者身份的印戳在这里呢。 也罢,我将信封从白七手中拿过,安静的放在了李茉的枕头边。 “火爷,”我把自己缩在摇椅里面,“你说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毕竟都把李茉救下了不是,只要李茉明天去找一下律师,那她可就是身价好几个亿的人物了,应该没有人能对她造成威胁了吧。” 白七赞同的点头道:“也对哈,那明天去公司里试试吧,只要回到最初的地点,咱们就可以回去了。李茉现在安全得很,咱们已经达到了那残臂想要的结果。” “不对!存在李茉身边的还有一个威胁。”我突然想起了阮静手中的那些****,要是李茉不按照阮静的心意做的话,李茉可就算毁了。 “你是说****吧。”白七冲我挑挑眉毛。“你瞧瞧这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了一些照片和两只手机。 我接过照片和手机,果然都对。“他们没有留备份吗?”我有些顾虑。 “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你什么时候去拿的?”我皱着眉头,貌似白七和我一直都是结伴行动的。白七一记眼刀闪过来:“你以为前两天你一下子睡到中午我都没叫你,是为了什么?我就在前一天的夜里,在窃听完李贺天他们后,我就去拿照片了。说来也碰巧,我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那俩货在商量怎么藏照片。 等他们全部藏好后,我就连上他俩的手机备份一锅端了。” 听完白七的话,我顿时有种五体投地的膜拜之感,果然火爷办事就是速度,我还想着最后再去教训那俩jian夫银妇呢。 这些照片和手机储存卡我可不敢留着,没几刻,它们的下场就跟哪张信纸一样,灰飞烟灭。至于那个手机,我则直接丢进了马桶里,让它俩随着水流而去了。 “行了,这下子就万事大吉了。”白七说着便伸了一个懒腰,径直走到床边,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没几秒就睡着了。 我走过去给白七盖上被子,又从床上抽出一条毯子,就披在了身上,窝在摇椅中睡去。 一夜无梦。 早上等我醒来时,那俩人还没醒呢。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欲望,我蹑手蹑脚的将摇椅搬到了李茉的床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李茉的睡颜。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锐的,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因为我看着睡颜还没几分钟呢,李茉就开始皱起了眉毛,一脸不耐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不耐的表情消失,也没有一丝的惊讶,就保持着这样,我俩对视了许久。 总感觉李茉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特别熟悉的存在,可我就是无法在回忆里找到一点关于李茉的影子。 直至白七醒来,我俩才结束了这略带暧昧的四目相对,李茉和我尴尬的同时将脸扭向别的方向。 “小两口挺一致的啊,”白七打了一个哈气,开始调笑起我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