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火爷等等我。”我瞧着白七大步流星的向楼体上面走去,连忙也迈开了步子准备跟上。 可是刚走一步,我的衣角就发出了刺啦一声。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倒霉。 低头一看,只见我过长的衬衫下摆已经撕裂了一大道口子。而罪魁祸首则是镶嵌在扶手最前面的一个长钉子。 钉子上还残留着几丝红色的细线,我纳闷的伸出手去,将红线捻了下来。 这是什么线啊?我纳闷的摩挲了一下双指之间的红线,虽然感觉异常熟悉,但愣是半晌没想出来。 管他嘞,我将几丝红线随手扔到地下。抬起了脚便去追已经走上一大半阶梯的白七。 因为扶手特别的松动,所以我也不敢扶着扶手走。只能硬着头皮将手电的灯照着脚下的路,一点一点的向上走。 白七走在我的前面,手电毫无畏忌的直照前方,从他紧捏红符的手可以看出,他也是有些紧张的。 我们千门,本就是靠赌骗为活,跟这些鬼怪之类的,很少扯上关系。 “等等,”待我跟着白七踏上二楼的地板上时,白七伸长了胳膊,拦下了我。 我疑惑的抬头去看白七,目光也不自觉的扫视了整个二楼一圈,二楼的布置显得正规许多,一张张干净整洁的写字桌整齐有序的分布在二楼的中央位置。 笼统一算,整整有四十多张。 而在墙侧的位置,则是一间间由毛玻璃组成的单个办公室。 整个二楼看起来特别的正常,我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仔细看看那些桌子。”白七说的有些决绝,我连忙眯起了眼睛去看那些桌子。 “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没......有啊!”我本还是平静地说着,但在注意到某个细节时,我话中的最后两个字基本就是我尖着嗓子说出来的。 就差直接叫出声来了。 我努力地平复着紧张的心情,让心脏不要跳的过快。此时的我,只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注意到了吧。”白七笑着对我说道。我惊恐的点点头,脚跟着向白七的旁边挪了挪。 “为,为什么这都几个月都没人打扫过的桌子能够这么干净?”我紧皱着眉头,将我刚才注意到的疑点讲了出来。 白七道:“那只能说明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这里。”突然,白七话锋一转继续道:“就是不知道,来这里打扫的,是不是一个活人了。” 白七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们地下的脚印。地板上因为许久没人打扫,而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我们走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我谄笑着:“火爷,你别说得这么渗人好不好,很吓人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其实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我刚才才被白七吓过一次,这还没缓过神呢。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呢。”白七瞅着我的怯样,给了我一个爆栗。指着那些办公桌说道:“走,咱过去看看去。” 我点点头,附和着白七说好。然后伸长了胳膊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火爷先走,嘿嘿。” 白七冲我哼了一声,道了一句跟着我便打起了头阵,迈着步子向二楼中央的办公桌走去。 我紧握着手中的袖刀和手电,也跟着他的步子。 等我们走到了最边上的一张桌子上时,我这才注意到另一个疑点。 刚才站在楼梯口时,我清楚地看到这些办公桌上没有一丝灰尘,可是待走近了后才发现,除了最边上的两张桌子上没有灰尘外,靠里面的桌子上都落上一层厚厚的灰。 我低头看着干净无比的桌子,手下意识的抚了上去。顿时,一股黏腻感从指间传来。 咦,我自心底发出抵触,这种黏腻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怎么了?”白七将手电光从别的桌子上,转到这张桌子上,我这才看清我们为什么会以为这两张桌子干净无比。 因为这两张桌子都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粘稠物所覆盖包裹着,而且这透明粘稠物还不断地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腥臭味。 当下,我便紧了紧鼻子,暗骂道:“这桌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 白七也是一脸的不悦,同样是捂着鼻子的他,指了指这奇怪的两张桌子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为什么说这两张桌子很奇怪呢? 因为除了这两张桌子外,其余的桌子都是分散开来摆放的。而这两张则是并排着放置在一起。 听白七这么一说,我当下便摇了摇头,我真没听到什么。 白七脸一黑,给了我一拳道:“闭上眼睛仔细听。” 我赶忙闭起了眼睛,用两只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一切。过了半分后,终于让我捕捉到了白七所说的奇怪声音。 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的从我们面前的两张桌子桌兜里传出,就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滚过干枯落叶的声音。 我一下子睁开眼,冲着白七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桌子。 不约而同的,我和白七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这下子怎么办?’我比着口型对白七问道。 白七抬了一下脑袋,眼睛瞥向桌子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踹翻它,让它的桌兜盖在地面上,然后再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样?’ 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白七当即就比着口型喊道:一,二,“三!” 当‘三’那个字从白七嘴里喊出时,我和他心有灵犀的向前一步跨,然后高高的抬起了腿,向那桌子踏去! 碰—— 随着我和白七整齐划一的收腿动作,桌子也应声倒了下去。 桌兜和我们预料的一样,直直的叩向了地面,这么一下子,不管桌兜里躲着什么东西,它都是出不来了。 我兴奋的几步跑到桌子边,一脚踩上桌兜道:“火爷,叩住了。” “嗯,”白七点了点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副黑墨镜,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只见他戴上了墨镜,垂着头向桌兜看去。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楼里面已经够黑了。他怎么还戴墨镜啊,还能看到东西吗? 不过,这墨镜怎么这么眼熟啊?我仔细的盯着眼镜一瞧,这才想起来,这原来是热离子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