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迷糊的四个字,已经潮湿的只留下一个个浅显的轮廓,我不免觉得心里难以安宁,好像下一秒就要接近答案,但是我却宁愿自己开始不要太执着。我突然有感觉到那痛,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本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唯一的祖父生死不明,我甚至最一刻觉得自己就是命硬透了,他们一个个都不能活。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的二十多年的恨意,像是决堤的红水,一发不可收拾,那一刻我更加痛恨无情的海,直至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时的我是那么幼稚不堪。 “这怎会有你的名字!邪乎啊!”廖军凝望着我,似乎也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他淡淡说到“这不会是你…………” 我几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决绝说“不会!”我心里此时就像万千翻腾的惊涛骇浪,我宁愿哪怕只是最后的希望,我也要抓住它,无论这样做会付出怎样!我尽快往前走,越过廖军,我想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在我心里同样还保留着十几年来,哪怕就算是最后的执着。 遥望着石阶在黄青色的火苗中,我心里莫名的燃气一把熊熊烈火,几乎能讲我烧得粉碎,恨不得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焚毁殆尽,我居然极端的认为这海墓夺走了我的亲情,和我唯一珍惜的东西!那莫名的恨意似乎比十三年前更加强烈,浓重。我的脚步似乎guntang的几乎要将我彻底融化了。 可能是在那一刻,我心里不在迟疑了,似乎坚毅了许多,然而却让海xue八脉,成为我永久惊悚的噩梦,以至于我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了! 从入树楼一来,穹叔一如既往的走在最后面,离我们总是有着跨不完的五米,他并不是疏远,我只是认为他在看我的能力,就像老领队说的“独眼铁爷看中人,一般都要倒霉了!”但我一向是个运气不好的人,倒霉的事情就只有我摊上了!就当是为了我的目的吧! 我忽然慌过神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了好远,我忽然感觉心中密集不散的迷雾似乎早已经散去了,现在我无比清晰自己要做什么? 忽然一滴冰凉滴在我额头,黏糊糊的,我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早已经满是暗红色的血滩,还密密麻麻的往下滴着,我不住的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这横在不远处的灯台上,透圆的瞳孔几乎凸裂开来,流出的晶状体像是碎玻璃碴子,不住的下流着,额头那个巨大的血洞像是被什么掏空一般,不断滴着冷血,场面血腥至极,我本以为我会怕,但是心中似乎毫无感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可怜多了些! 我刚想上前看,只见那头顶的黑发里,猛然伸处一只血红的小手,满是红色的粘液,霎时那个血人头像是一个红碗立即缩进灯台里。我心里一怔,此时廖军他们却被我远远的甩在身后,我掏出手枪,脚步轻盈的往前走,只见那刚才沾血的灯台旁,竟然有一个一人大小的石洞,可能因为刚才我所处的位置偏低,所以刚好挡住,我细细一看,只见一片黑洞洞的,根本望不见,刚好这个黑洞就在那最后一排石阶中央,可以说要想进入主墓层,这是唯一的路,我不敢轻举妄动! 自古以来“凡是海墓,必有护主,非邪即祟。” 想着那只血手,我心里也是一颤,究竟是多大的戾气竟然能穿透人的头骨,这是怎样的可怕啊!我拿着手电,往烛台上一晃,恶心的差点背过气去,只见那一洞口旁,竟然零零散散的居然都是人的内脏,有的都已经被撕扯碎裂,但是有的几乎完好的被解刨出来!(此处太过血腥,略过一百字,哦!(>﹏<)),那血腥味浓重至极,我也不住的犯晕,硬是端起手枪来,心里才有些安全。 “啊!……~啊!…………啊!”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悠远至极,像是从洞内传来,隐隐约约听不清楚,撕扯的嘶吼也分不出男女,我心里腾然发慌“难道里面还有活人!” 我下意识的鼓起胆子,要是没碰见也说的过去,而现在摊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我的脚步此时都在颤抖着,手里的枪都有点像走火的前奏。虽然我现在压根不想管这事,但是始终呕不过心里那道柔软的坎,毕竟自己还不是个冷血的小人! 脚步下,我故意绕过那堆血rou,硬着头皮往里走,那惨叫声越发的凄厉,我的耳膜都颤个不停,我刚伶起手枪,一不小心食指猛地一颤。 “砰!…………” 一道弹光忽闪进去,霎时只见洞口那张血腥的翻滚皮rou,一张满是粘稠的红毛面孔,透白的猩红瞳孔放着狰狞的寒光,两道几尺长的尖牙还渗着血rou,扭曲的身子已经难以根人联系在一起,细窄的躯体像是弯转的蛇肚,透着粘稠的红液,四肢细的就像枯树的枝条,像是一折就断,血腥的双眼怔怔的看着我,瞬间难以描述的恐惧感压上心头,我僵硬的抱着手枪,人已经接近癫狂,子弹一个劲飞闪而过。 “咔咔…………” 我顿时脑门出汗,他娘的非到这时候没子弹,忽然我眼前一黑,只感觉一头鲜红的巨大野兽立马扑上来,我顿时头皮发炸,要是真让它扑到,我还能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