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宫殿里,见到她的行人纷纷让路。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殿里传出愤怒的呵斥声。彼岸急忙敛足,细听里面的动静。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我希望这次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这是聿的声音,话让彼岸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在意,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什么都漠视的啊。 这时候有一个低沉幽怨的声音回答了他:“我说了我不知道,你问我也找不回东西来。” 啪……里面传来拍桌子的声音,然后彼岸听到了聿冰冷淡漠的声音:“那天我离开后就只有你留在我的书房,既然不是你,那你最好给我查清楚了是谁!” “随便你怎么想!” 一个暴躁的声音响后,就忽然有个人急冲冲地跑了出来,撞到了还停在哪儿的彼岸。 两人相视望了一眼,愣住了。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华丽的咖啡色华服,散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英气散发的轮廓透着年轻阳光的气息,漆黑的眸子大而深邃。 这是魔族唯一一个眸子乌黑的人。彼岸看他很眼熟,心想他应该就是瞳吧。本来她还想打声招呼的,谁想对面的人却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好好待在你的小未婚夫身边!” 彼岸诧异地瞪大了眸子,张了张嘴想跟他辩驳,瞳却像阵风一样离开了。 从她身边走过后,瞳的眸子里才显露出他刚才看到的惊艳。没想到十年不见,她的变化竟然那么大。虽然衣着没有什么改变,可那身段却成熟性感。 瞳消失后,彼岸淡淡地把视线移回了殿堂的入口,却看到聿正站在那里看着她。 还没等她开口,那个男人就回答她:“那是以前的事情,在你刚认识他们的时候这份契约就已经签了。” 彼岸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无言。 “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事来找我,那已经迟了。”聿淡淡地道,目光随意地扫过她的面容,有些微的惊讶,或许是对她这些年来的发育感到诧异吧。 彼岸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经过,礼貌地邀请她到大殿里坐。她没有犹豫过久,开门见山地道:“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救我父皇。” 她说完后,看着聿的动作停下来,神色平淡目光深邃地看向她,然后回道:“好。” “你不担心这件事会给魔族带来不利吗?”彼岸对他的爽快感到惊讶。 聿却不以为然:“就算我不去找神族麻烦,他们也会制造各种理由来对付魔族,总之,这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魔族找援兵,而妖族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他现在跟彼岸去救黑龙的话,就等于得到了一张王牌。 “那我们走吧。”彼岸心中焦虑依旧,一把拉上了聿就往高空飞去。 聿的手被她触碰到的时候,微微抖了抖。一红一黑两只羽翼飞向了空中。留下魔族皇宫的士兵臣子们目瞪口呆地仰望着高空,猜测着彼岸的身份。 瞳在某个角落里看着他们离开,眼神厌恶地冷哼了一身:“明明曾经被人家抛弃了,现在居然还像条哈巴狗似的围在旁边……” …… 神族的空岛四周一片蔚蓝,土地上云雾缭绕。破土而出的植物根茎被云层遮挡这,仿佛这些花是从云层里长出来似的。 苏拉刚出现在神主空岛的大门上,就有神兵向她围了过来。这时候跟在她身后的一个浓妆艳抹的高猛女传事紧张地挡在了她的前面。 苏拉连忙伸出手抓住了她,用眼神暗示她伺机而动。 “苏拉大人,你去哪里了,神主殿下四处找你都无果,你必须赶紧跟我们去一趟神殿面见神主。”守门的神将神色严肃地对苏拉道。 苏拉目光随意地扫过这些人道:“不是恢复我神位了吗,五年没有自由出入果空岛,自由了当然得回家逛一趟。” 见他们都一脸疑惑不相信的样子,彼岸淡漠地道:“难道神主有说不允许我自由出入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想请你赶紧跟我们去一趟神殿。”神将的语气虽然缓和了些,但语气依旧威严。 “可以,不过我的把我的传事安排好了先。”苏拉指了指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好大女人道:“她第一次来神主空岛,不懂规矩,上不了殿堂,但不跟在我身边又怕她惹事,我得把她安排到我好友哪儿去先,才能跟你们走。” “这恐怕不行,神主的任何命令都不允许有时间耽搁。”神将看了看苏拉身边的传事,眼神里尽是厌恶,没想到这么水灵漂亮的守护之神身边的传事竟然奇丑无比,浓厚的脂粉都遮掩不了她一脸的麻子。他厌恶地招了招手,道:“你要送她去哪?我叫个士兵带他过去就好了。” “这……”苏拉思考着看向晴空,当他那张超级可笑的麻子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底的时候,她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为了能够找到善并把他救出来,晴空也是拼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被苏拉画了一个麻子女的妆。还穿了一身女装,胸膛上还顶着两个馒头…… 一回来可能就会被人监视着,这一点苏拉早已预料到了,而她也提前想好了对策。 “那好吧,麻烦大哥找人帮我把他带到百花那儿去。”苏拉委托道,那神将点了点头,就有一个神兵对晴空招了招手,让他跟着来。而苏拉,则跟着他们去往了神殿的方向。 看着她跟别人离开,晴空眼神担忧地看着她。苏拉向他抛了抛眉,用眼神告诉他:按计划行动。 还没到锦花殿,晴空远远地就闻到了各式百花的芬芳,夹杂在一起味道竟然很协和。 跟门口的传事说明了他的身份后,一个女传事热情地领着晴空往殿里走去。 “原来苏拉殿下是有传事的啊。”那个女传事一边引路一边感叹:“我还以为她总是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