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普通凡人,你父皇是绝对不会赌在他身上的。” “晴空不是普通人吗?”彼岸诧异可这么久以来除了他像打不死的小强,她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不普通。 …… 阳光很灿烂,初秋的峡谷已经一片金黄。 善踩在金色的林子里,路过一条小道。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和一个小鬼温馨的回忆。 “秋天来了,我们当初种下的庄稼已经成熟第四年了呢!你也应该长大了吧?”一片红叶在空中打着漩涡飘转,像一只翩翩起舞的红蝶,落在善伸出来的手背上。 在这里等了三年多,本以为他恢复记忆了以后会找到这里来,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等到他。看来这个从未来来的小鬼,并不像以前的小鬼一样喜欢粘着自己啊。 想到以前的晴空,因为他而死亡……善就无法原谅自己,心里揪心的痛。但上天却又安排了小鬼转世后长大的灵魂穿越来到自己的身边,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但是这个小鬼似乎并不喜欢粘着自己,一开始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回到未来的办法。 他真的希望,那个叫叶闻风的未来小鬼,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好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走遍那几条他们经常去照看庄稼的小道,善绕着曲曲折折的小道回到了茅草屋里。 看着整齐整洁的茅草屋,善自言自语地自夸道:“明明说好了要照顾人家的……还不是要人家自己学会做一切。” 他边说边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到了整个屋子里唯一最乱的地方——床。 那里堆满了各种古籍,竹简。还有一些用碱水写了东西的树皮。善一阵翻找后,找出了一张写了字的布和两本古籍还有一堆树皮,把树皮上的东西整理到一块灰布上后,收拾了一下行李。 出门的时候,善把屋子里的粮食撒在一些小动物经常出没的地方,然后朝着峡谷外走去。 既然思念越来越强烈,而又等不到他回来,那就只能去找他了。 三年的时间里,他都在整理着一个关于时空的神秘咒术,这是神族的秘密。如果可以,他会实现小鬼的一切愿望,即便是来世的小鬼。 他已经厌倦了这个尔虞我诈、争权夺势的神族,唯一珍贵的记忆,就是那两个如同晨露般清澈纯净的孩子。 善良、纯洁,为了守护自己的友谊可以不顾一切地拼搏奋斗,那种为了别人而努力活着的热血,而不是众神那样的自私自利。 这才是真正的善心,他永远需要的力量来源。 善决定离开峡谷,到离山去寻找小鬼。 …… 秋日天高气爽,阳光大好。进城的官道上人来人往。上官婉云步履艰辛地来到了城外,终于看到了官道旁有可以好好坐下来歇脚的茶馆。 刚要了一壶茶坐着好好喝,就听到了旁边的一桌在讨论着的事。 “唉,明天去看热闹啊,听说同仁馆的驱魔师抓到了一只修炼成人形的狐妖,那样貌还真勾人。”说话的是个男人,满脸猥琐的样子让上官婉云看了都觉得恶心。 听到狐妖,她就想到了两个月前和她分开走的秦伍声,要是她这么倒霉被抓了,她一定回去看热闹的。 想到那只狐狸精她就觉得可恶,端茶的杯子被她捏得都在颤抖,就怕碎了。 旁边的聊天声实在太大,上官婉云真没兴趣想无视都难。 另一个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你就不怕去了被那狐狸精给勾了去?听说那可是吸食男人精魄才修炼出来的妩媚形态,可得离远了。” “怕什么,反正有锁妖的项圈在。你又不是驱魔师,不知道驱魔师有多厉害,那锁妖咒,只要锁在了妖的脖子上,她不听话你只管念动咒语,她就要被折磨死,若是想要害你,直接念动咒语让她被锁妖咒炸死!可厉害了……” 听到锁妖咒,上官婉云霎时有些佩服那几个驱魔师,比较锁妖咒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咒术,复杂多变还要很强的灵力来下咒。 但下咒后,无论是不是下咒人,只要懂得驱动咒就可以用锁妖咒来趋势妖怪为人类干活。所以那些会锁妖咒的驱魔师,一般抓了妖精都会拿来卖钱,尤其是女妖,可是会卖出大价钱的。 不过上官婉云对这妖怪的悲惨命运并没有半分同情,是是死是活都没关系。 另外一桌忽然就有人插话进了她身边这桌的对话里来。 “喂,你们没见识的就不要乱讲,抓住那伤人女妖的才不是什么驱魔师,人家都说了自己是阴阳师,你们没见识的就不要乱掺和。” “是啊,人家阴阳师夫妇降妖除魔,惩恶扬善,还不收平穷百姓的费用,和扣钱眼的驱魔师可差远了。” 阴阳师夫妇!? 五个字飞进了上官婉云的耳朵里,这该不会是那师徒两个吧! “这位大哥,这同仁管在什么地方啊?”上官婉云霎时就对他们的对话起了兴趣。 可那人还没有回答她的话,另一个人就反驳地质问另一桌说他没见识的人。 “什么驱魔师不如阴阳师,那这阴阳师还不是抓了妖女来卖了转钱,那有什么区别!” “说你没见识还真是简单了。”那一桌的人指着那个不服他话的男人道:“人家阴阳师这次的拍卖可是为了黄河水灾的难民捐赠的,多好的心眼,你不懂就不要拿人家和什么狗屁驱魔师比较。” “你说谁是狗屁!” 不知道哪里又有一桌人串了起来,一脚踢飞了一张凳子飞向说驱魔师是狗屁的那个中年男人。 “老子就是驱魔师,有种你再说一遍!”那人哧啦一声,就甩出了一张符纸来,符纸里串出来一个黑影。 但是另一个男人只是个普通平民,并没有什么修行道行,也不知道他甩出来的符纸有什么用。 上官婉云在看到那黑影的时候脸都青了。这男人,居然随便放出修炼的厉鬼来吓人。 “我就说驱魔师狗屁都不如怎么了!”那个中年男人仍旧不知道有厉鬼在他面前晃荡,面不改色好不惧怕地吵起来,“一个城镇有厉鬼妖魔伤人,你们驱魔师哪个不是等出的价钱高了才驱魔?人家阴阳师有你们这么抠门吗!再说了,人家大名鼎鼎的晴空还不是抛弃了驱魔师,改名自立阴阳师!你要是对阴阳师有意见,有本事你超越了晴空再说!” 听到他这么夸奖晴空,本来就看不惯那个驱魔师的上官婉云更有要帮这中年男人的决定了。还打算对付完这个驱魔师就叫这中年男人带她去找阴阳师,那两个人可是好久不见了呢,居然混得这么好的名声。 上官婉云握紧手中的宝剑,却没有拔出来,因为她看到那只厉鬼居然刚被它的主人驱使着冲去对付那个男人,才冲出去几步又怯生生地退了回去。 什么让它那么害怕,难道是自己?上官婉云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像母夜叉啊! 就在她自恋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冲过她的身边,大大咧咧地还绊到了她的凳子。从她的身边撞过去。 “什么人啊……”上官婉云不爽地道。 那个人却一把抓住了中年男子,激动不已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了晴空?是不是离山的晴空?” 那个男人被他的激动晃得有些头晕目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理会又多出来的麻烦。 一把剑戳了戳那个麻衣男人的后背,上官婉云冷声道:“他说得确实是晴空,但不是离山晴空,是阴阳师晴空!” 她明白,晴空最讨厌别人把他和离山扯到一起。 麻衣男人听到这个很失落,松开了他抓着的男人的肩膀,自言自语地离开:“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小鬼呢!” 他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着茶。 上官婉云这时候注意到那只厉鬼在盯着麻衣男人躲在它的主人身后瑟瑟发抖,似乎很想回到炼鬼符里。这时候她听到了那只厉鬼的话。 “主、主人……快快收我回去,那、那可是天神……”那个男人充满了疑惑不相信,可看到厉鬼的神情似乎又没有骗他的必要。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像个穷鬼的男人会是天神。 上官婉云这时候也将目光落在麻子男人的身上,观察力很久,目光最后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上。浅浅的弧度和晴空的很像。 她问过晴空为什么总喜欢笑,答案是他敬仰的男人总是有一副这样的神情。他喜欢,所以模仿。 在上官婉云猜测的时候,那人已经喝完了茶水起身出去。上官婉云连忙拿起东西,留下两个铜板追出去,不理会屋子里继续争吵的众人。 “喂,你等等我,喂……”她一边感一边追,可那个男人似乎不知道她是在感他,所以没有减速的样子。 “晴空,你是不是找晴空……”她大声地喊着,那个背影终于有了反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