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玻璃窗上蜿蜒的流淌着,宛若女人的泪痕。 颜如玉百无聊赖的趴在叶闻风家的窗台上,看着窗外。漆黑的眸子如同黑色的宝石般晶莹剔透。 何芳再次拨通了叶闻风的号码,还是没有信号。 “呜……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上次的电话挂断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上了。何芳满脸的担忧,家人朋友同事她也联系不上,一直没有信号。 一直盯着大街动向的李胜利突然欣喜若狂的拍打着玻璃窗,喊着:“部队来了,我们有救了。” 听到胜利的话,何芳也激动的冲过来趴在窗户上:“我怎么没见过这种人,他们有些人穿的衣服不像中国的军人。” “管他呢,反正他们个个有枪有车。”李胜利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窗户,雨水刷刷的飞了进来,“你看,他们还救了对面楼的一个男人出来。那些丧尸都靠近不了他们……” 李胜利说完,刚想大叫嘴巴就被捂住了。 何芳见颜如玉不让他求救,不明所以。 “怎么了?那些人有问题吗?” 颜如玉皱了皱她秀丽的眉毛,一脸的犹豫不决:“他们当中有很多阴阳师,而且都是梵蒂冈的人。” “妖精姐,你那么好他们不会抓你的。”李胜利扣掉颜如玉捂着他嘴巴的手指。这几个小时里,他都已经跟颜如玉混得很熟了。而且现在的他根本不惧怕妖怪还很羡慕他们的法术,心里还盘算着活下来后赚钱买很多零食去找如玉姐拜师学法术。 “并不是我好不好他们就不会抓。”颜如玉说。就算他们来抓我那也是自寻死路,只是这里来了那么多梵蒂冈的阴阳师肯定还有不少厉害的,如果跟他们都纠缠在一起就很麻烦。 “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等他。” “那我陪你吧!”李胜利听她这么说马上回应。 “留下来当我的食物吗?” “我不好吃的,又黑又瘦还很臭。”李胜利连连摆手摇头。 “我倒觉得吧,留在你身边更安全。”何芳拍了拍颜如玉看似柔弱的肩膀,“难得刚认识的朋友这么快就分开了不遗憾么!” “而且,阿风叫我不要离开你,你肯定很厉害啦!”何芳像个大姐大一样豪气的说着,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那好,我们一起留在这里等他。” 颜如玉笑得很开心的说。美丽的面容像是一朵妖艳盛开的红玫瑰。 滂沱大雨肆虐的打在摇摇晃晃前行的面包车上发出刺耳的吵杂声。没有车灯的照亮,南宫零一路开的磕磕绊绊。 前方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两注在黑暗中刺目的灯光。南宫减慢了车速。 只看得见前面车灯,在灯光的照射下车灯后的黑暗更难辩清。绿色的军用车平稳的停在了他们五十米远的前方,有人拿着喇叭从车窗里伸个头出来喊:“前面车里的是什么人。我们是搜救队。” 南宫一听放下心来,伸头出去对着对面喊:“梵蒂冈支援部队,南宫零,上校白光!把你们的车马上开过来。” 对面的人一听到他的话迅速开着车子停在他们身边。南宫一脚踢开破烂的车门,问对面车上下来的人。 “有没有急救的东西,白上校受了重伤。” 对面车上有人马上拿着急救的东西冲下来钻进烂车里给白光止血。 一个多小时后,北城暴动的天空安静了下来,雨后的天空少了几分沉闷的黑云,看起来有几分清爽。 从临城飞来的搜救机在天空嗡嗡作响,有秩序的搜寻着他们负责的区域。 三个小时的搜救行动结束后,北城所有的人被直升机带离了这座死城。 城市里,只剩下行尸走rou的丧尸,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宠物,家禽……和或许存在的没有被救离的人。 凌晨四点,人类睡得最沉最死的这一刻,天空飞过巨大的战机在这座布满死亡气息的城市上空绕翔了一圈后划过城市的中心,丢下一颗巨大的弹药迅速离开了。 梵蒂冈生化研究部特制的巨型灵弹飞速降落。 灵弹和原子弹的威力不相上下,但却和原子弹的破坏力有有些不同。原子弹利用核反应的光热辐射、冲击波和感生放射性造成杀伤和破坏作用,以及造成大面积放射性污染的武器,而灵弹在兼具原子弹的这些性能上被梵蒂冈的生化研究部改变了它放射性污染的性质。 一声巨响冲破云霄,北城的中心位置徒然升起一朵乳白色的巨大蘑菇云。 漆黑而寂静的世界,北城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覆灭。 在离北城遥远的巍峨山顶上,一个栗色碎发的男人笔挺的黑色正装,纯银排扣一直扣到下颌,领口露出白色领巾,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 玖站在穹顶之上,看着那朵毁灭山河与生灵的巨大蘑菇云。淡淡轻笑一声:“宁愿毁灭也不肯留你所用呢。” 他的身边站着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阿玄沱。衣摆在高处的大风中猎猎翻飞。他面色阴沉,声音冷酷的说:“哼,跟神一样自以为是。” “你那位殿下,不也一样么。”玖轻轻的笑着玩世不恭的说。 “只要他的目标还是带着我们魔族向着阳光生活,我会一直追随着他。” 玖没有在说话。在阳光下生活?作为吸血鬼的他总远不会有这种向往。但是,跟他们那点共同的志向,他还是蛮有兴趣的。 “要不要去找那只小黑龙和他jiejie,跟我们一起结盟呢。”玖似笑非笑的看着阿玄沱,不知他的询问是否认真。 “不用了,他们不会伤害人类的。”阿玄沱淡漠的说,视线一直看着那座瞬间化为平地的城市。 “而且魔君也没有兴趣。” 玖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弧线:“张口闭口都是魔君,真是条听话的好狗。” 锋利的爪子突然出现了在玖的脖子上,雪白的领巾被染上刺目的鲜艳。 “想死么?” 玖仰着下巴,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话语仍旧带着玩味:“死是什么感觉?还真想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