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来? 有人询问:“那要怎么做?” 我想了想,提出了几个步骤。 首先是没有战斗力的成员,必须退的远一点,这主要说的是三个做学问的人,他们大概也理解,很干净利落的便撤到了几十米之外。 我看了看江红鲤,她微笑说道:“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江红鲤身体匀称,虽然看着还是瘦瘦的,但她的肌rou曲线却很流畅,这是最有爆发力的样子,其次,她的太阳xue微微鼓起,眉宇间英气勃勃,说明肯定是有内家拳造诣的,但这是要面对僵尸,空有拳脚,只怕是有些艰难。 但想到小孙之前说的话,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她不愿意听我的,我肯定是使唤不动,所以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让胖子把桃木枝全都拿过来,小孙收集了不少,足足有一车之多,由一个排的战士抬了过来,我将这些桃木枝堆在洞口,又四下转了转,确认这山洞没有第二个出口,这才走了回来。 桃木是可以克制阴邪的,桃者,五行之精,能厌符邪气,克制百鬼。 很多故事之中都少不了桃木剑,自然不是因为木剑锋利,而是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年份越是久的桃木,越是价值连城。 这些桃木枝自然谈不上什么年份,但桃木毕竟是桃木,还是会让僵尸不舒服的。 我又取来了二十只公鸡,将它们的脖子割了个小口,然后丢在洞口,公鸡在不断流血,却没有死去,而是在不断抽搐,甚至跳跃,挣扎。 僵尸是会吸血的,与鬼不同,僵尸对于阳气越重的东西越是喜欢,比如说男人,壮年的男人,僵尸喜欢咬烂脖子,大口大口的吞噬人血,如果道行不深的话,僵尸会怕人,他们就只能去吸食家畜了。 而在家畜和家禽之中,公鸡是僵尸一等一喜欢的,公鸡负责打鸣,阳气也是浓郁。 我告诉战士们让他们在十五步左右准备好,他们各自找好掩体,又有一个连的后续部队跟上,摆好沙袋,布置了一道阵地。 最后,我将糯米全都洒在了地上,足足十几袋糯米,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这些都做好后,我看了看天色,今天运气好,吹得是西北风,正好是朝着山洞口的风向。 我亲自用打火机将桃木枝点燃,这些桃木枝都是干的,一见火,自然瞬间燃烧了起来,火势越烧越旺,滚滚浓烟被风吹动,多数涌入山洞之中,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人在洞中,被烟熏,自然会被逼出来,但僵尸不同,他们没有感觉,自然不会窒息,但要知道,这可是桃木枝燃烧的烟,阳气很是浓烈,会让它们本能的不舒服。 除此之外,我还在门口丢了这么多鸡,这是赤裸裸的诱惑。 一个是逼,一个是诱,双管齐下,我不信这僵尸还能忍得住。 果然,也就是半个多小时吧,山洞里就传来了古怪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奔跑,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小心!”我立即提醒众人,自己的精神也高度集中。 不出意外的话,僵尸恐怕要出来了。 浓烟滚滚,山洞中的声响越来越剧烈,到最后,随着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一只怪物猛地冲了出来。 这怪物明显是个人形,但是却要比人更加高大,身子仿佛膨胀了一般,足足有两米之高,同时肩膀也很宽阔,看着像个壮汉。 他们的身体是黑色的,到处都充满了皱褶,隐隐闪烁着金属般的光芒,嘴角两颗狰狞的獠牙显露出来,眼中散发着血光,更吸引我的,是他们这一身的黑毛。 黑僵! 当然,还有白僵,这都是同一级别的僵尸。 按理来说,黑僵和白僵属于低级别的僵尸,行动比较迟缓,而且怕阳光,怕火,怕水,甚至还有点怕人。 但它们此刻却是冲了出来,嘶吼狂暴,朝着我们狂奔而来。 少说也有五六十头僵尸冲来,给人一种千军万马冲锋的错觉。 在他们冲来的瞬间,身子上不断的冒着青烟,这是阳光炙烤的原因,它们是无法承受阳光照射的,但是却凶悍无比,硬是扛着阳光,也要撕碎了我们。 而他们脚下铺着的那一层糯米,每当他们迈开步伐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个黑色的凹坑,里面是已经漆黑的糯米,而它们的脚底,也在冒着黑烟。 我难以置信,为什么黑僵和白僵也这么凶悍呢? 按理来说,它们在阳光底下,糯米之上,应该是很痛苦才对啊,如今表现出来的,却是悍不畏死,让人毛骨悚然。 在他们冲来的瞬间,战士们就已经开火了。 我不知道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枪械,只知道他们的确是训练有素,虽然的确被吓到了,但是在命令下,还是精准而果断的开枪,子弹如同不要钱一般疯狂的宣泄出去,刹那间形成了一道可怕的火力网,这种火力足足可以撕碎一切东西。 子弹命中了黑僵,但是它并没有倒下,依然在往前冲,可是更多的子弹紧接着到来,将它的身子打成筛子,一眼望去,犹如一张破布,到处都是弹孔。 第一个僵尸被打成了碎片,然后倒在了地上,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越来越多的僵尸倒下,战士们犹如冷血的杀手,依然在果断的换子弹,开枪。 他们很有秩序,一部分人换子弹,另一部分射击,永远不会留下间歇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僵尸前赴后继,又倒在地上的画面,我忽然间心中有些悲哀。 这就是热武器的力量,这就是现代足以摧毁一切传统的究极战力,在这种战力下,即使是修行者,也显得卑微了。 回想晚清,当那自西洋而起,呼喊着革命的口号声音,犹如一把利刃,将玄学和传统撕开了一条口子,并且还在不断的扩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枪声终于停止了,僵尸们倒在了地上,基本上都是碎片了。 冲的最猛的,已经到了沙袋之前,它的一只手还在蠕动,却被一把抓了起来,丢到了背包之中。 我回头一看,这个人正是陈女士,眼中充斥着狂热和疯狂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诱人的饕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