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吕夸确实曾经建造过古墓,可是后来他在两百多岁的时候,在他去世之前,当时吐谷浑的国师带着吕夸收集的珍宝一起突然失踪,吕夸盛怒之下将国师的弟子全部处死了。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事,不一定就是实情。” “你怀疑我在骗你?”慕小月不满道。 “我的意思是,你的先祖也许没有说实话。我推测热郎大师在建造古墓的时候,将吕夸的珍宝给卷走了,你的先祖可能怕遭到父亲吕夸的杀害,无奈之下才逃走,避祸到了中原。吕夸认为热郎大师骗走了他所有的财宝,一怒之下将热郎大师的弟子都处死。至于吕夸死后安葬他的那个古墓,只是他的儿子们后来匆匆建起来的。传说中阿柴从怪兽身上取得的那个血石,并没有在吕夸的墓中,所以那个血石一定是在那个失踪的九层妖墓中。” 方静怡说道:“圣灵教要寻找的那个血石,应该就是他们的圣物血玲珑,为什么圣灵教现在才开始找?” “圣灵教的弟子被处死后,吕夸不久后也去世了,所以没有人知道吕夸偷偷建造那个古墓的事情,后世的人都以为吕夸死后,那个血石一定是随吕夸一起埋葬了,也许他们现在才意识到,慕小青找的那个古墓,正是他们要找的。至于为什么热郎大师将血玲珑留在古墓中,也许是他匆忙中忘掉了,也许是当时确实发生了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导致他无法将它带走。” 慕小月说道:“我哥哥说,先祖曾经说过,他在到中原的路上的时候,已经按照上天的安排,将不同的神器安放在路上,只有找到相应的神器,最终就会完成上天的旨意。上天还安排了一个传达旨意的人,到了他该出现的时候,那个人会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我突然心头一动,说道:“你的这种说法,听起来像是藏传佛教中所说的伏藏。” 赵大力问:“伏藏是什么?” “伏藏是藏地的佛教徒中是很熟知的一个常识。”我解释道,“自从佛教传入西藏后,它就变成了西**有的藏传佛教,并且和本土的苯教冲突不断,经常造成了流血冲突,甚至一度还产生过很残酷的灭佛运动,反过来当某种藏传佛教占优势后,就会对苯教以及其他的教派进行打压,很多佛教经典多次在这样的冲突中被毁掉。 “后来很多高僧为了避免佛教经籍遭受到世间任何灾难的损坏,就会在他们信仰的宗教受到劫难时,将他们的佛教经典,圣物甚至是意识藏匿起来,它们会密藏于虚空、大海或者巨石山岩之中,然后托付于某个护法神严加保护,并且授记将来的几百年几千年以后,再有后世高僧来开取这个伏藏。宁玛派最早运用了伏藏,西藏的苯教也在用它。这里边最为神奇的就是识藏,据说当某种经典或咒文在遇到灾难无法流传下去时,就由神灵授藏在某人的意识深处,等将来的某一天,那个人就会将所有的经典和咒文背诵出来。” 见到大家不相信的神情,方静怡说道:“我遇到过据说意识中伏藏的人,那是西藏一个普通的牧民,他不认识字,可是突然有一天开始胡言乱语,不停念诵长长的经文,后来人们跟着他到了当地的一个寺庙中,寺庙里面的喇嘛一听到这个人念的经文,就都惊讶,因为那正是他们寻找了上百年的一部失踪的经典。” 方静怡刚刚说完,我们突然听到直升飞机的轰鸣声,我们连忙站起身来,远远看到有飞机落在我们不远处,接着吴队长从上面跳了下来。 吴队长和叶信坚和方静怡打了招呼,说道:“叶上尉,飞机上我们带来了一些补充给你们的弹药。方少校,你让我们来,还有其他事情么?” 方静怡把吴队长叫到稍远的地方,两个人在那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吴队长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可是最终似乎还是被方静怡说服了。不久后,他和我们告辞,上了直升飞机匆匆走了。 我们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看了地图,穿过前面的盐湖,就是老莫说的雅丹的魔鬼城了。 我们走了不太久,就来到了那片盐湖旁边,这里果然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盐层,远远望去就跟到了雪原上面一样。盐层和远方的白色的天空连成了一片,日光照在盐层上面,盐层反射的光映照着大地,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 前方的盐层白花花的,我的眼睛觉得有些酸胀。我看到小赵也在揉眼睛,想起来和在雪原上人的眼睛不能长时间看雪地一样,这些盐层虽然不是雪山上的白雪,可一样很容易让人换上雪盲症,连忙让众人尽量不要一直注视那些盐层,隔一会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老莫在前面骑着头驼,今天这些骆驼都很听话,慕小月也不用驱赶它们,我们倒是走的很快。 我问老莫:“从这里走出去还要多久?” “可能还要几个小时。”老莫看了看前方,“这个盐湖看起来很大,不过要是走的快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走出去。” 我们走了两个小时,仍然没有看到湖岸,我的眼睛开始难受起来,其他人也都不停地揉眼睛。 王跃胜抱怨道:“早知道就带上护目镜了,我的眼睛已经快受不了了。” 话音刚落,老莫的骆驼脚下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我们都警惕拉住了骆驼。 老莫低头看了看骆驼的脚下,回头安慰我们道:“不用担心,这下面虽然是湖水了,可上面的盐层够厚的,不会有事的。” 众人这才放心的走了上去,骆驼脚步的声音,像是走在厚厚的一层冰上一样,可是实际上,我却觉得比走在冰上面还要忐忑。如果冰冻了几米厚,在上面走的话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些盐层却不会有冰层那么保险。 走了一段时间,走在前面的老莫突然停了下来,我坐下的骆驼任我怎么催也没有动静,其他的骆驼也都停了下来,只有慕小月坐下的那匹马朝前走了过去,我从骆驼上跳了下来,走到老莫面前,问道:“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