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教授用一种觉得我们已经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我们:“最好的鉴别动物的办法不是靠外形,而是靠它的骨骼,既然这些骨骼已经存在了,那么就已经说明恐狼在这里幸存了下来。至于恐狼到底是什么样子,除非把你送回到一万年之前,我们才可能知道。” “这还要研究什么?我都能说出来。”小赵说道:“你们看,昨天晚上那些鬼狼,是恐狼的化石复活了,长出了R了,被我们打死后就又变成了恐狼化石了,简单吧?” 王跃胜道:“这样弱智的推理你也能够想的出来,我看你真是化石变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突然听到小赵说恐狼的化石复活了,一个激灵,就见叶信坚和慕小月都立刻看着我,我们都低声说道:“化石活了!”,慕小月接着低声道:“我杀了武思!”,这两句话就是夏教授被救后,发疯时翻来覆去的说的两句话。 虽然我们不相信会发生小赵所说的事情,可是看着这些昨天还是鬼狼尸体,现在已经变成了骨架,这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如果小赵开玩笑的话是真的,那么夏教授被救后喊的还有“我杀了武思”,会不会也最后应验? 老莫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颤声说道:“我听祖辈的老人们讲过,戈壁滩有一种生活在地底深处的嗜血蚂蚁,当蚁后产卵的时候,如果闻到地面上的血腥味,就会有大批的嗜血蚂蚁窜到地面上,这些鬼狼可能是被它们给吃了!” 大家匆忙地跑回去收拾装备,听老莫说那些蚂蚁有可能还在附近,我们都恨不得早点离开这片地方,哪知道夏教授却在骆驼旁的装备内拿出了相机,跑回去对那些鬼狼的骨骸一通狂拍。 叶信坚看夏教授这样,气得直跺脚,直到我们吓唬夏教授说,我们看到他身上有很多蚂蚁,夏教授才停止了拍照,却又想将鬼狼的骨架给扛到肩上带走,就连方静怡也看不下,让我们阻止了夏教授。 夏教授极不情愿地不停看着那些鬼狼的白骨,还是被我们硬拉着拉着上了骆驼,嘴里面还不停的抗议我们不尊重这样重大的古生物发现。 那些骆驼本来还是不愿意走的,我告诉老莫,让慕小月骑着头驼试试。慕小月用手抚摸了头驼的脖子一会,果然,那匹头驼很听慕小月的话,等慕小月骑了上去,它就站了起来,打了一下响鼻,其他的驮马也都安静了下来,随着头驼开始走了。 老莫自然是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我开玩笑道:“慕医生是心理医生,能够让别人听她的话,她对这些骆驼进行了心理治疗,让这些骆驼听话的走,那还不更容易么?” 慕小月道:“不要听武思胡说,我从小对动物都比较喜欢,所以和动物比较亲近,也知道一些让骆驼听话的办法。” 老莫自然不懂心理医生具体是做什么的,却还是带着敬慕的眼光看着慕小月。 我们离开了宿营地,在宿营地稍远的地方,陆续看到了十来只鬼狼光秃秃的骨架,那些应该是昨天晚上被鲁军用狙击步枪打死的鬼狼,看来它们也是被那些老莫所说的嗜血蚂蚁给吃光了。 刚开始,随着渐渐的深入,马匹和骆驼还有些不情愿的向前走,不过过了一会,老莫的头驼也就加快了脚步,其他的马匹和骆驼也就很快跟上了,我看了一眼慕小月,见她在骆驼背上绷紧了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多少看起来有些虚弱,刚想问她怎么了,她却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催着骆驼和她并驾齐驱,她对我点点头我见她脸上似乎挂着泪痕,问道:“你怎么了?“ 慕小月面色惨然道;“早上看到那些鬼狼的骨架,我想到我们关于探险队情况的假设是不对的。” 我“哦”了一声,只听慕小月继续说道:“那个地图的目的地是在沙漠中,所以我们都以为探险队是在沙漠中失踪了。我早上突然想到,我哥哥他们也许已经发现了那个古墓,但是在回来的路上在鬼狼谷出事了,夏教授在这里被救起来,那是因为这是探险队回来的路。“ 我一下子在骆驼上呆住了,慕小月的推理将我们之前的想法完全给推翻了,却也是一个最合理的推论: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探险队的失踪是在寻找古墓的路上,却没有考虑到探险队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了。 慕小月此时绷紧了嘴唇,坐下的头驼也慢慢的加快了速度,我低声问慕小月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你不用瞒我,我知道这些骆驼能够走,并不是你喜欢动物,而是你能让它们听话。”说着,我指了一下她骑得那匹头驼。 慕小月楞了一下,她盯着我看了一眼,见我不像是开玩笑,这才低声说道:“昨天那些跳鼠蹦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可以让那些跳鼠避开我们。那些骆驼惊慌的时候,我更是感觉我能控制它们,至于说到底怎么样做到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想起昨天晚上慕小月说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道:“昨天晚上那只鬼狼将夏教授扑倒后,你喊什么‘他认识他’,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当时的感觉,鬼狼好像认识夏教授,所以才没有咬他。” “鬼狼怎么会认识夏教授,难道他们是熟人,所以鬼狼就不咬他?” “那种认识在我感觉来说,就是他们之间是有很深的渊源,夏教授一定是在鬼狼谷遇到过什么事情,可惜他竟然全不记得了。”慕小月说着皱起了眉头,“不提这些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只好闭嘴不再说话。又走了一会,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路上,我们连忙处于戒备状态,等我们走近后,发现竟然一个长耳跳鼠的尸体,它躺在那里足足有一头小猪大小,身上的R被撕扯的没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