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八年前。 我看到自己站在那个一个白色的房间内,方佑侠朝我招手:“你虽然记住我教给你的招式,但你还不够快,继续来!” 我朝方佑侠攻去,可是转眼间就被他打倒在地。我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又爬了起来,可是很快就又被他一脚踢飞,撞到墙上后,跌落在地上。 我爬了起来,不停地朝方佑侠攻击,可是最后总是被他打倒。 我挣扎地站了起来:“为什么你要我学这些?” “你必须学会这些,我不想你轻而易举被人杀死!” “谁要杀我?”我气喘吁吁地问。 “我不能告诉你,同样,你也不能告诉别人你已经知道的事情,否则你会……” “会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我质问道。 方佑侠苦笑一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原因了。快点起来,我要教你如何射箭。” 说着,他从地上俯身拿起一副弓箭,把它们递给了我。 我刚刚接过弓箭,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疼痛,只听耳边有人喊道:“他的伤口开始流血了,快点给他上止血的药。” 一只软绵绵的手摸在我额头上,我感觉一个很遥远地声音传到耳朵里面,听起来像是柳眉的声音:“他不停说胡话,还在发烧,这正常吗?”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这是正常的反应,只要先止住血,熬过今天晚上就会没事的” 那只手在我额头上轻轻地抚摸着,我感觉那是柳眉的手。我的意识慢慢开始变得模糊,我感觉额头越来越热,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又回到八年前和方佑侠一起的场景。 这次方佑侠在我面前,我挣脱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我感觉到额头里面非常烫,方佑侠一边在我额头上画着什么,那里开始发热。 方佑侠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在自己额头上也画了一个咒符,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器皿,里面都是血,而他的指头,正从器皿里面,把粘稠的血往额头上抹着。 “你要干什么?”我挣扎地问他。 他没有说话,继续把血涂到自己脸上,然后把血也往我脸上涂着,我看到他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符,心里胆颤心惊,想挣脱开,可是手腕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挣脱不开。 “接下来,这会有点疼,你要忍住。”方佑侠说着,在那个器皿里面扔了什么东西,只见那个器皿里面开始冒出一阵蓝色的火焰。 随着那个火焰的升起,我感觉自己额头开始变得越来越有灼烧感,好像被一个人拿着烧红的铁块按在额头上。我痛苦的喊叫着,然后就看到一道白光从方佑侠的额头冒了出来,那道白光一直从里面射了出来,一直射到我的额头正中心。 刚才额头是那种被烧红的铁块给按上的痛感,现在那道白光照耀过来,我感觉那道光就像是一团火一样,一直从额头钻了进去,一直钻到脑子里面。 “住手!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疼得朝方佑侠大喊,拼命在椅子上挣扎。 “我要把钥匙藏在你身上,你可能不会再记得这件事情,一直到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 我还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就感觉身子坠入黑暗当中,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这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悠悠醒来。还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就感觉有些光亮。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侧身躺在什么地方。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如同放diànyǐng一样,一幕幕闪过我的脑海。 “他好像醒了。”我听到有人紧张的声音,我转身一看,看到正叔正看着我。 “思远,思远!”我听到有个女孩轻声喊着我,我听出那是柳眉的声音,睁开眼睛,我看到柳眉正紧张地注视着我。 我打量着四周,自己躺在一个帐篷内,帐篷口开着。我刚刚要起身,只见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的头。 我吓了一跳,看到了头顶上方赵队长的脸,我见他拿着枪,他正俯身戒备地盯着我。 我连忙说道:“赵队长,你拿着枪指着我干什么?小心枪走火!” “你记起来昨天的事情了吗?”赵队长还是举着枪指着我。 我这慢慢回忆起昨天的事情,昨天的那些事情,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我都记了起来。 “我昨天好像产生了幻觉,跟做了一场梦一样。”我说道。 我听到正叔的声音道:“你这梦做得,差点把我们都给杀了。” 我抱歉地朝他们说道:“昨天我中了西域灵鹋的毒,所以才会发疯,我昨天有对不住你们的事,你们就别往心里去。” 赵队长把枪收了起来,然后他和正叔把我扶了起来。 我此时觉得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咬着牙坐了起来,脖子后面还是有些疼,但是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我用手一摸,发现那里被包扎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好了没有,一时间不敢伸手去摸里面,因为担心那里还是有一个个小洞。 我紧张地问旁边的柳眉:“我的伤……” 柳眉脸上露出喜色:“你中的毒已经差不多好了,昨天半夜的时候,艾尔迪帮你止住血,早上我们查看过,那些小洞已经没有了。” 正叔说道:“按说你昨天不该反应那么大,我昨天忘了一件事情,那支箭上其实有了鬼狼的毒,加上那些蝎毒,这才会让你变疯了。” “鬼狼的毒?”我想到那支箭是血红色,是因为被鬼狼的血染红的,我不由得担心起来:“正叔,你昨天的药里鬼狼的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昨天晚上还一直担心这个,”正叔说道,“不过现在看你完全清醒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我看到柳眉眼睛里满是血丝,估计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合眼,我不由得一阵心疼:“你是不是一直陪着我?” “也不是整个晚上,后来是正叔陪着你。”柳眉说道。 我又向正叔道谢,正叔摆手道:“武兄弟客气了,我当年的命……你能没事,那就是万幸了,这是上天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