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进去?”温哥惊得瞪大了眼睛。 “武思远他身体有状况,你和正叔两个人,正好一起来帮忙。” 温哥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看我光着上身,扭捏道:“已经这么多人了,我再进来不太好吧。” 柳眉脸突然红了,她对温哥嗔怪道:“我让你和正叔进来,是想让你们看看他的伤,我们怎么想办法治好他!” 温哥好像这才明白过来,嘴里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怕你多心,既然那样,我就进来了。”说着,他拉着正叔钻了进来,幸亏这个帐篷稍微有点大,要不然我们四个人挤进来,帐篷都要撑破了。 温哥和正叔进来后,正叔看了一眼我脖子后面的伤,惊呼了一声,温哥吓得手忙脚乱地连连往帐篷门口退去。 “温哥,你怕什么?”柳眉瞪了他一眼。 温哥指着我:“我就知道你们鬼鬼祟祟地不正常,他现在是人是鬼?不行,我去拿我的驴蹄子镇住他。” 正叔一把拉住正要往边逃走的温哥,沉声道:“温总不要害怕,武兄弟这是中毒了。” 我看正叔的神情,好像见识过我这种样子,问道:“正叔,你见过这种情况?” 正叔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我没有见过,不过有所耳闻。刚才我在帐篷外边,听到柳姑娘说到杨雄的事,不知道柳姑娘说的是哪件事?” “是隋朝的事情,”柳眉说道:“当时杨雄陪着隋炀帝杨广攻打西域的吐谷浑,杨雄手下一员大将,被吐谷浑的巫师放出的异兽咬过,他身上也是出现了许多小洞,最后找到一个异人指点,杨雄在昆仑山找到一种毒蝎子,然后把蝎毒敷在那个大将身上,这才把那个人治愈了。” 我一听有方法,欣喜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找到那种毒蝎子,就可以治好我身上的伤了?” 柳眉摇头道:“我们现在在沙漠里,哪有功夫去昆仑山找毒蝎子,就算是在昆仑山,也不可能立刻就能找到。” 我心里又变得冰凉,知道柳眉说的很有道理。柳眉突然看着正叔,我也注意到正叔好像欲言又止,只听柳眉问道:“正叔,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正叔瞥了一眼帐篷角落那张弓,说道:“这些我也是听说的,观德王有一副护法神箭——” “观德王?”柳眉奇怪道:“你是说杨雄?” 正叔点点头,说道:“没错,他有一副护法神箭,是他到昆仑山求西王母得到的。他用这副弓箭杀死过帮助吐谷浑王作乱的巫女。” “这和武思远的伤有什么关系?”柳眉问道。 “关键不是那张弓,而是和那张弓一起在昆仑山打造出来的那些箭。那些箭上面就涂了蝎毒。” 柳眉问:“他为什么要在箭上涂上蝎毒?” 温哥此时看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插话道:“肯定shārén方便啊。” 正叔摇头道:“他最早用这些弓箭,是为了对付吐谷浑巫师驱赶的鬼狼。” “怎么还有鬼狼?”温哥几乎是shēnyín一声,“我现在听到鬼这字都有点头疼了。” 柳眉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吐谷浑确实用鬼狼对付过隋军,那些鬼狼用普通弓箭杀不死,后来是杨雄到昆仑山祭拜西王母时,才有了护法神箭。可是,这不都是传说吗?” 正叔有些激动道:“不是传说,这都是真的,我曾经——” 他突然顿了一下,说道:“我曾经听说,就是这些吐了蝎毒的那些箭,把那些吐谷浑巫师驱赶的鬼狼全部杀死了。” 正叔说完,突然瞥了一眼帐篷角落。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到帐篷角落的那副弓箭。我心头一动:难道正叔认为,我手里的弓箭就是杨雄的那个弓箭? 温哥随着我们的目光看着,他盯着那张弓,大概突然明白过来,指着那张弓张大了嘴巴。 柳眉见我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帐篷角落,奇怪道:“你们怎么了?” 温哥用手一指那张弓,脸上满是惊喜的神情:“被我说中了!我就说这张弓是古董吧!” 我把那张弓拿了过来,又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我看着箭上面的血色,怀疑地说道:“我听库尔班说过,这种箭是xīnjiāng的羊血和一种药浸泡的,叫做血箭,并没有涂什么蝎毒。” 正叔说道:“西域确实有你说的那种制造弓箭的工艺,那是为了让箭坚韧耐用,但是两种颜色不是一样,这些箭之所以有红色,除了有蝎毒之外,还杀死过鬼狼,都染上鬼狼的血,所以才有这种颜色。”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在里面看到过鬼狼的记载,可是此时也顾不得深究,连忙问正叔:“就算这是那把弓箭,但这怎么能治好我脖子上的毒?” 正叔说道:“既然这支箭上面有蝎毒,用刀把蝎毒刮下来,撒到你脖子上,应该可以治愈。” “那还不快点!”柳眉连忙拿过一个杯子,我把身边的瑞士jun1dāo拿了出来,正叔把箭和jun1dāo都拿了过去,然后就要削那只箭。 温哥小心地提醒:“正叔,你慢点,千万别把箭给弄断了,断了就不值钱了。” 正叔点点头,用刀轻轻刮着那只箭,那支箭坚硬的如同铁一样,正叔刮了几下,他也顾不得温哥的嘱咐,开始用力刮了起来。温哥刚开始还紧张地看着,现在大概看着心疼,终于不再看了。 正叔刮了半天,终于从上面刮下不少粉末。我看到那支箭里面,还是透着血红色,也不知道这支箭是不是真的杀过鬼狼,要不然怎么会通体都是血色。 正叔看了看说道:“差不多了,昆仑山的雪蝎有剧毒,太多了反而会有问题。” “直接撒上去吗?”柳眉问。 正叔摇头:“必须用另一个人新鲜的血,混合着这些药才行。” 正叔把刀子握在手里,正要往另一只手的手心划去,他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