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武兄弟。”温哥又拍拍我的肩膀说。 “武先生好。”阿威说着,朝我伸出手来。 我连忙伸手和他握着,可是突然感觉阿威手上突然发力,然后就把我往他怀里一带。 电光火石之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意识随着他的力道,一下子打中他的胸部,把他打了一个踉跄。 我愣了一下,连忙过去要扶他。却见阿威一瞪眼,骂道:“你小子怎么打人!” 说着,他把手里温哥的背包往旁边一扔,朝我就挥拳打来。我看到他的拳头已经要打到我的鼻子上,又是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同时顺手将他的胳膊一拽,阿威被我拽的扑通倒在地上,转眼间被我用膝盖将他顶在身下。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些异样,我连忙往旁边一闪,一个拳头从我耳边划过。我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拳头朝我眼睛打来,拳头太快眨眼到了我眼前。眼看那个拳头就要砸到我眼睛上,那个拳头却突然凭空收住,离我眼睛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我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后退两步,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他男人脸上皮肤粗糙,看起来满脸沧桑,估计有四十来岁,可是眼睛却很犀利,他看着我的眼神中露出震惊的神色。 突然,我的腰被人给抱住,只听阿威的声音道:“正叔,快出拳,把这小子给揍趴下。” 那个被称为正叔的人,这时才好像醒过神来,他惊讶地看看我,又看看温哥。 “你给我放手!”温哥走了过来,拿着手里的折扇打着阿威的头:“你反了不是!谁给你胆子,让你这么对待我兄弟的!” 阿威抱着我的手松开,捂着头喊道:“不是你说的嘛,到了这里试试这小子的身手吗?” 我朝温哥瞪了一眼,温哥朝我尴尬笑笑,又用扇子打了两下阿威:“你长脑子了没有?我是让你试试我兄弟的身手,就是想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得你以为自己会两下功夫,就以为自己是李小龙黄飞鸿了!” 阿威一根脖子:“他那两把刷子,在正叔面前什么都不是,要不他跟正叔比比,准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朝正叔看了一眼,看到正叔还在打量着我,我心里虽然不痛快,可是现在和温哥翻了脸明显要吃亏,找到柳眉才是现在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温哥说道:“没想到呀,温哥你还是这里的地头蛇。不过我们这次是合作,可不是比武,我们大家除了合作,还要有点义气。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看大家还是各走各的,省得出了什么事大家互相难堪。” “你说到哪去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温哥也笑道,“我这人喜欢热闹,就是让你们热闹一下,其实阿威这人不错,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你要是和阿威熟了就知道,就知道他是个热心肠的人。” 温哥说着,指着旁边的正叔说道:“这是正叔,我新疆这边的业务,都是他帮我打理的。” 正叔走了上来,说道:“武兄弟,阿威这个人脾气就这样,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听他口音有些奇怪,既不像内地的,又不像新疆当地的,问道:“正叔是哪里人?在新疆呆多久了?” “在新疆啊,呆了好多年了。”正叔打哈哈道。 我看到阿威还不服气地看着我,刚要和他道歉,却见他拎起温哥的背包,就朝车站外走去。 温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身手不错,有这身功夫,给我当保镖都没问题。” “我看正叔才是有真功夫的,我这都是花拳绣腿。”我说完,观察着正叔,却看到他好像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有些尴尬,于是问温哥:“你在新疆还有一个办事处?” “开了有好几年了,”温哥兴高采烈,“我告诉你,新疆可是有很多宝贝,和田的玉啊,玛瑙啊,都是他们负责找的。” 中午,我们在乌鲁木齐吃了顿好的,烤了两只羊腿,我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个羊rou串,手抓米饭完全吃不下了。 “多吃点,”温哥一边鼓着腮帮子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说:“也就这两天能吃点好的,这就像是骆驼一样,多储备点吃的,到沙漠里的时候,能存活的机会大些。” 阿威喝了几杯啤酒,就开始天南海北地乱吹,说自己去过什么什么地方,泡过多少个妞。温哥听着直摇头,正叔听着偶尔微微皱眉,可是也没有说话,脸色大部分时间,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我看阿威喝在兴头上,就陪他喝了几杯,和他碰了几杯酒,阿威就把我当成了朋友。 “老弟——不,武哥,”阿威拍着我的肩头:“你这人不错,值得交!”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从说起,于是有和他干了两杯,他又是拍着我的肩头:“武哥,你这个人不错,值得多喝几杯。” 温哥朝我摇头,叹气,“这个阿威,就那二两酒量,动不动和人拼酒,早晚要死在酒缸里。” 阿威转身拍着温哥的肩头:“温哥,你说的不错,值得和你多喝几杯。” 我看阿威这架势,已经是半醉了,正叔好像不怎么理我,他和温哥说着新疆办事处的事。我开始和阿威边喝边吹,没过一会,打听出他进温哥的公司没多久,是因为他有个表哥帮过温哥,所以就把他介绍来了。我又和碰了一杯,他指着我说:“武哥,你这个人,值得再喝几——” 话还没说话,他就趴到桌子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和你说了,他不能喝,你还死命灌他,”温哥指着我埋怨道,“现在好了,我们等会还得背着他去上火车。” 我愣住:“我以为他们是来招待我们的。” 温哥压低声音,“他们是陪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古墓的。” 我此时明白,温哥这个公司,肯定不是做玉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打着公司的名头,干着盗墓的事。 我正瞎想着,突然看到有一个电话,我接了,就听对方问我:“是思远吗?” “我就是,你是……”我回答,同时想这个人是谁,听起来他好像认识我。 “我是你爸爸之前新疆的同事,你石磊叔叔,还记得吗?” 我听了,突然想起来,我上次来新疆的时候,对他印象还很深,因为他老是拿我和柳眉开玩笑。 “石磊叔,你找我有事吗?”我疑惑地问。 “你来了新疆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石磊说道,“你爸爸调回去后,我就没走,还一直在新疆,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都说了,你到新疆后需要帮忙,尽管和我说。” “你看我爸也真是的,”我连忙说,“我这次来是找柳眉,你们石油勘探队很忙的,我就不麻烦你了。” “我早就不在石油勘探队了,”石磊说道,“我前些年辞职在新疆开了一个旅游公司,还有一家租车行,你要是需要车的话,别和我客气。” 我看看温哥,低声问:“我们需要车子吗?” 温哥摇头:“不用,正叔已经安排好了。” 我对石磊说道:“我这次跟一个朋友一起来的,他在新疆已经联系好车子了,这次就不麻烦你了。” “那好吧,”石磊说道,“如果你有任何事情,就记住这个手机号,到时候和我联系。” 挂了电话,我有想到父亲,心里对他感到有些内疚,因为一直以来,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所以也很少去考虑他的感觉。其实父亲平时是很少求人帮忙的人,这次竟然为了我的事,求远在新疆的旧同事帮忙,对他来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