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归头疼,现在有两件事,我却非常确定。第一,我并没有精神问题,不像李医生说的那样有人格分裂,方佑侠和武思并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虽然武思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这两个人都是存在的,并不是我的另两个人格。我昨天在李医生那里想起里的部分回忆,更不是我的什么前世的记忆,而是我新疆时真实发生过的事。 第二,我之所以能够回忆出这些事情,都和看了那盘录像带有关,柳眉的失踪,肯定也和她看过录像带有关。 我和柳眉被送进精神病院后,最后所谓的治愈,只是因为我们把那些别人不相信的事情都忘了,我们能够忘掉这些事,都是因为慕小月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柳眉的这个过程很慢,所以她才会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 我和柳眉看过那两盘录像带后,都产生了精神暂时的混乱,并且能够回忆起很多事情,那是因为慕小月在录像带里,对着镜头外的我们看了一眼并对我们说了一句话。 我想到那应该不是一句话,而且某种咒语,只是施法的人不是在我们面前,而是通过录像带对我们下了那个咒语。 既然她能够通过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让我们记起曾经忘掉的事情,那一定是她曾经把我和柳眉的一些记忆抹去过。准确的说,八年前她并没有把我们的那些记忆抹掉,而是把我们的记忆给隐藏起来了,然后在八年后,又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想起来了。 慕小月有预言到未来的能力,所以她预见到八年后我们会回去找李医生,她预见到李医生能够当上院长,我去找李医生的时候,我的公司名字是武思的名字。 八年前,和柳眉年龄差不多的慕小月不只留下那张纸条,她还控制了我和柳眉的思维,更是控制我们八年后的思维。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也肯定和我们在新疆遇到的那些诡异事情有关。 “慕小月,慕小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领?”我念着她的名字,心里泛起一阵阵寒意。 我正在想着这些事情,忽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还有两个女孩说话的声音,我听其中一个刚提到我的名字,另一个嘘了一声,然后轻轻推开我的门露出一条缝。我有些好奇连忙眯上眼睛假装睡着。我看到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朝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又把门给轻轻关上了。 “他睡着了,你刚才说的就是他?”那个护士说道。 我隐隐约约听到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没错,就是他,你刚才也看到了吧,这个病人就是昨天诈尸的人。”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黄医生被他轻轻一推,嗖得一声,就飞到墙角了,幸亏有个土老帽窜了进来,也不知道身上装了多少个驴蹄子,简直是大战了三百回合,才把这个人给制服了。” “驴蹄子?那有什么用?” “和你说了也不懂,鬼吹灯、盗墓笔记里面都有用到,我平时喜欢看,所以知道那是什么。这次真是遇到真事了,可惜当时我都吓傻了,要不然我拍张照片发给朋友圈,朋友圈不知道多少给我点赞,唉,真是后悔死了。” “可不是,你要是能录个小视频,说不定还能火了呢,不过驴蹄子真有那么大用处?黄医生没救活的人,用驴蹄子给救活了?” “这你就不懂了,那一定是千年的驴蹄子,不知道得花多少钱,要不是那个味道实在是难闻,我说不定捡了放家里收藏呢,就是那个味道啊,我现在想想还吃不下饭呢。” “咦……说的我都想吐了。” “不说驴蹄子了,我还听说一件事,他刚送进了抢救的时候,王医生给他心脏拍X光的时候,机器出了问题,好不容易拍上了片子,他心脏那个地方,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你说吓人不吓人?” “别说了,别说了。听你说都怕死了,你也够胆大的,被你说的,这个病床我可是死活不负责。” “我也不想管。我还听人说,这个人在精神病院呆过好几年——” 我听门外两个人说的这么热闹,都忘了两个人在说我自己,我正听得入了迷,突然听到一个人低声说:“小点声,王医生来了。” 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嚼舌头了,声音那么大,别说病人了,我老远都听到了。” 我听到有脚步声离去的声音,我刚要睁开眼睛,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我假装刚刚醒来,睁开眼睛一看,病床前站着一个中年医生,大概就是刚才那两个护士说的王医生。 王医生好像有点害怕我,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拿着枪硬顶着过来的,他见我睁开眼睛,身子不由得退了一步,然后有点尴尬地问我:“你醒了,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我刚说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忽然看到门口温哥从外边闪了进来。 王医生扭头看到温哥,脸上的神情显得心安了一些。 “王医生,你看我兄弟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温哥凑近问。 王医生从白大褂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紧张地走上前,然后装模作样地用手电照了照我的眼睛,又用有点发抖的手摸了摸我的脉搏,立刻说着,“按说应该再观察24小时的,不过我看他身体各个指标都很好,所以你们要是觉得没有问题——” “我兄弟当然没问题,你看他身体这么棒,死了好几回都能活过来,更别提被你们那几万伏的电击了好几次,普通人电的又能死了好几回,可是你看看我这兄弟,”说着,温哥上前用力拍着我的肩膀,“你看,你看!就是给我兄弟再电个百八十回的,他都能扛过去!” “去!去!你愿意让医生用电熨斗熨你,自己躺手术台去!”我瞪了他一眼。 “那不是电熨斗,我们那叫除颤仪,也没有上万伏。”王医生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纠正我们两个。 “没那么高?我看着那火花磁哩哗啦的。”温哥好像因为我没被几万伏电压电过,竟然一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