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心想这三色花需要人的鲜血,而如今日本鬼子在中国横行,他们在武器和装备都比不上日本人,正好可以借这三色花来抵抗日本人的侵略。 这三色花已经修成了精怪,心智十分通透。知道人类需要它多过她需要人类,所以在达成交易的过程中,为自己争取了很多的福利。 它已经不仅仅满足于人类的鲜血了。她需要一千年才能长出一片花瓣来。即使有了人类的鲜血,但一个人两个人对她的修行没有太大的用途。如果她能被当地的老百姓供奉起来,享受一方老百姓的供奉祭拜呗。那么它的生长速度则可以用rou眼看得见。 于是他们和三色花达成了交易,由他们来创立教派,供奉三色花为花神,并且让当地的老百姓都来信奉于他。 同理,她要帮助他们对付日本鬼子,并且只能吸食日本鬼子的鲜血。 在三色花的帮助下,他们对付起日本人起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而这一做法在老百姓的眼里看来,则是花魂教的花神在保佑着他们。这等于直接给花魂教打了一个免费广告,这也是为什么花魂教建教短短几十年却能够拥有整座镇子上将近百分之八十的信徒。 “他是一只精怪!什么是精怪?你与这样的东西合作还不是与虎谋皮。我承认当年你们花魂教的确为抗日战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以说桐花镇的伤亡率是全国各地最低的。但是现在呢,花魂教不仅让这些本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人们陷入了更加贫困的境界,甚至连杀人这档子买卖都干上了。你老实说,每年被杀的那一百个花神之子是不是都将他们的鲜血献给了那朵三色花,哦不对,现在得叫她六色花了。”此人是镇长,他正在一脸痛心疾首的跟正教主沟通,或者说是训诫更为贴切。 “休得胡说!”八十岁的正教主一脸的义正言辞。不过这也掩饰不了他眼神深处的痛心疾首:“每年都会有一百名的花神之子全部死去,这的确是事实。但并不是像你们所想象的那样,是我们杀了他们,然后将鲜血献给了六色花用来维持和六色花的交易。我们并不想杀人,而且我们也是最不愿意看到三色花杀人的。因为如果让她养成了吸食人血的习惯,当有一天没有足够的鲜血的时候,她一定会将她的魔抓伸到我们这些人的身上,这一点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十分清楚的。” 正教主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眼神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似乎又回忆起了几十年前他们刚刚和三色花定下协议的时候。 “那你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不是一条命两条命,那是一百个青少年,而且每年都有一百个,这样算下来,那是几百条的生命啊。”有人忍不住了,付新子回头打量了这个人一眼。他站在最边缘,看起来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不过从此人的眼神中看去,他倒真的是一个忧心忧国忧民的好官。 “哎,关于花神之子也是近几年才推出的,这几年我的年纪大了。花魂教教会里的大多数事情我都不插手,而是交给了副教主。虽然如今我还顶着正教主的位子在,但这也只是因为大家尊敬我,想等到我正式归天之后再把位子传给副教主。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副教主当年并没有接触过我们和三色花之间的事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三色花的可怕。为了讨好三色花,也为了进一步巩固花魂教的势力,他才搞出了什么花神之子的事情。至于那些花神之子,他们其实都是自杀的。因为他们真的相信死了就可以升仙。” “你还在这狡辩?这个做法和你们当初杀那个日本军官的做法不是一模一样的嘛,先把人弄死,死了之后的鲜血就献给三色花。真是歹毒的心肠,那些都是年轻人,就像自己的孩子孙子一样,你们怎么下得了手?”镇长的声音里三分痛心,七分愤怒。 “如今我说啥你们都不信了。但我还是要说,莫须有的罪名我是不想背的。我们将那些孩子扔到到了后山,就是为了避免三色花有机会接触到他们。有一点你们说对了。在她没有长第七片花瓣之前,她只能停留在那个地方。哪里也去不了。” “你是一个经历过抗日战争的人,你也曾经做过保家卫国的英雄!难道你不明白一个生命有多么的可贵?就算这一切不是你的本意,为何不阻止他?”这一次开口的人是付新子。想着有几百名的青少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这真的是一件值得人痛心疾首的事。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就好像两个高手对弈其中的一个一步错便步步错。即使到了后来,你不想错,你想要做对,你想要做一个好人,可是晚了。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做不到了。”说着这位年纪很大的正教主突然猛地用力,付新子脸色大变,立刻出掌捏住他的下巴,可惜他看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当他的手刚刚碰到他的下巴的时候,对方的嘴里面已经喷出一大口的血来,他咬舌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做错了,你可以站出来告诉那些相信你的人,告诉那成千上万的信徒,让他们明白踏踏实实的过完这一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付新子一点都不心疼一位老者在他的面前咬舌自尽,他只是想不明白。一个活了八十多岁的人,如果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为什么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为什么不去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赎罪。 “我们曾经与三色花达成了交易,如果违背了这个交易,她一旦发起怒来,可能会牵连更多的人,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就在这里离去,剩下的事情希望你们将它办好。花魂教里的那些人虽然犯了很多的错误,但也许你们能够给他们一个重新做好人的机会!”说完这几句话。正教主又艰难的蠕动了嘴唇几下,便彻底的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