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走后,卫夜一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我感觉他不是因为老爷子对他的态度,而是另有其事! 除了那张符篆上标的“小心卫夜一”,其他方面我对卫夜一是没有任何意见的,现在我们也算的上是朋友了,我觉得自己可以“关心”一下他的心情,就问了。 卫夜一告诉我:以老爷子的为人以及老爷子和师父的师兄弟情,那个和师父失踪之谜有关系的厉害之人不可能是老爷子,也就是说我们这条线索断了。 但又有一条新的线索浮现了,那就是白骨精。 这世上鬼怪众多,异类也是层出不穷,白骨精属于半鬼半妖,她是由一堆白骨幻化而成,有形和无形的结合体,超出三界六道之外,故而她幻化作钟华的样子出现时,小四察觉不出来。 这白骨精可以化作任何人的模样,且不会被人识别,但是她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她无法幻化成自己没有见过的人。 换句话说,她之所以能幻化成钟华和师父,说明她见过他们二人。 钟华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白骨精在老校区待着,仅仅一墙之隔,见过他再正常不过。 可是师父这些年为了看守太平间,几乎没出过门,白骨精见过他这就值得推敲了,而且她还知道卫夜一和师父的关系,可见这个白骨精知道的不少。 所以她很有可能在师父失踪的那天去过太平间,不然没法解释她什么时候见过师父。 如今要想搞清楚师父的失踪之谜,只能想办法从白骨精的身上下手,但这不容易,因为这个白骨精太过狡猾,又随时可以变化模样,事情有些棘手。 卫夜一如此一说,我的信心也备受打击,可是我知道,不能放弃,不然我们真的再也找不到师父了。 天色太晚,卫夜一和他的朋友们也需要回去休息。 我们就道过别分开了,至于卫夜一的第三个朋友,我们连影子都没见到。 将许平安三人送回宿舍后,他们还是一脸的后怕,张着嘴巴想说什么,老胖多鬼精,明白他们的顾忌,给他们支了个招,让他们集体去比较有名且威望较高的寺庙或者道观跑一趟,求个平安符或者留在那花钱请对方给自己做场法事。 许平安还多问了一句,看我们几个有点硬功夫,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其实不是我们几个不想帮他,师父和付新子都不在,这画符什么的我和小四都不精通。 卫夜一倒是会,可他画的使得都是鬼术一派的,他的符纸跟我们都不一样,用鬼术保平安,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老胖发挥他鬼扯的功夫,告诉许平安几人:如果是我们给他们准备的符篆或者物件,一旦我们出了事,那东西就失了效果;但是寺庙或道馆里经过众多子弟一起cao办的,就算当事人没了,东西的效果还在,是最靠谱的。 听老胖说的煞有其事,许平安几人都很高兴,一脸感激的冲老胖说了好几声的谢谢才算完。 我们也回到了宿舍,一晚上又累又担惊受怕,折腾的够呛,这会儿争先恐后的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趟,什么都不管,先睡它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还有课,这些日子因为各种事情,我耽误了不少的课程,虽有有老胖给校方恩威并施,不过继续这样下去也说不过去,我只好乖乖的上课去了。 课上到一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我偷偷的拿出来打开一看,却被上面的短信给惊到了:太平间里的血液和部分内脏组织,经过DNA检测,确定是师父无疑。 这是卫夜一发来的,他一直在关注市医院那边的情况,得到准确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我。 我自然是不信的!怎么可能?那么多的血液以及内脏,若都是师父的,那师父怎么可能还活得了?必死无疑啊! 卫夜一接下来发过来的短信却让我绝望了,这个结果警方也是承认的,那地上的血液是从活人身上流下来的,而不是一开始猜测的的尸体,另外警方已经撤销了对师父的缉拿指令,这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认为师父是受害人,那自然就不是犯罪嫌疑人了。 我呆呆的盯着手机屏幕上卫夜一发来的信息,由一开始的痛心到绝望,再由纠结到仇恨。 我决定了,既然不能在师父活着的时候报答他的恩情,那就为他报仇吧! 人活一世,可以软弱,可以平凡,但要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事,拼上性命也要去做。 这个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其实从师父失踪的时候开始,我的心态就开始变化了。 以前的自己是个愣头小子,要是怀疑卫夜一,根本做不到和他平心静气的在一起;也不会在明知老爷子是师父的大师兄的情况下,还敢跟一个长辈顶嘴? 市医院这边已经没有可关注的信息了,现在我们唯有全力追踪白骨精。 我只是个学生,一没时间二没经验三没人脉,这事全指望卫夜一。 卫夜一倒也给力,说他会想办法搞到有用的信息,到时候再联系我。 确定好了后,我就暗暗决定,要好好修习咒术,这个世界,任何时候都是靠实力说话的。 五天过去了,这一个礼拜我都在学校上课,空余时间就在宿舍练气,小四跟我差不多,自从有了那串佛珠后,他的修习也变得更加具有目的性。 关于这个,我私下里跟老胖谈论过,得出的结论就是小四处心积虑的走上这一行就是为了自己的那个心结,也许有一天他会解决它。 今天星期五,接下来我有两天的自由时间,于是吃晚饭的时候我就给卫夜一去了个电话,问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卫夜一那边还在追查消息,暂时用不上我,我只好又打了电话给付新子。 修习固然重要,但实践和经验同样宝贵,所以我要自己主动的去解决,还不是被动的去处理。 别说,付新子还真需要我,一听说我想要去帮忙,乐得在电话里就笑了,马上给了我地址,让我尽快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