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陈新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就保持着那淡淡然的样子,不过倒也愿意沟通。 “我不这样做,谁会为我做呢?”男生说着凄凉哀怨的话,用的却是清冷不带感情色彩的语气。 这样鲜明的对比,反而让人不得不在意。 “不会的,据我所知,那位大人虽然个性极差,脾气火爆,但却是个非常公正严明、刚正不阿之人,只要事情属实,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应付的代价。”卫夜一说起那位大人,不仅语气变了,就连神情都变得很敬畏,弄得我好奇心大起,不知那位大人具体指的谁? 提起那位大人,陈新华的脸色有一刻有些许动容,很快又被一丝挫败代替了:“你就是养小鬼的,难道你不知道那位大人的事情” 陈新华的话让人觉得奇怪,卫夜一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意思?出了什么事?” “你嘴里的那位大人因为犯错被处罚,结果意外的死去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陈新华说起这个,音调中难得带了些遗憾。 而我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在太平间的那一次,我们和鬼将婴儿进行谈判的那一晚,听说地府里的判官出了事,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卫夜一因为这几句话,呆住了,愣神了好半天才嘟囔道:“怎么可能?难不成那个传说是真的?” 自己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不相信:“不会的,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传说? 我一下子捕捉到了这个词,难道有什么具有神话色彩的传说吗?会是什么呢? 眼看话题越扯越远,老胖出言将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说两位大哥,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能解决这次的事件吗?” 卫夜一还是心有不甘:“你还知道什么?” 被问话的陈新华摇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并未开口! 卫夜一也意识到先解决眼前之事才是最重要的,又问道:“秦诗诗还活着吗?” 提到秦诗诗,陈新华嘴角扬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她不在我手上。” 这怎么可能?陈新华所说的让我们不得不吃惊,我还想反驳两句,老二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胡定海,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 接下来陈新华告诉了我们一个让人不得不吃惊的事情: 胡定海在知道虎哥要找“鬼刹”卫夜一帮忙的时候,就猜到虎哥得罪了脏东西,然后想办法找到了陈新华。 过后他跟陈新华做了个交易,由陈新华故意去招惹那些孤魂野鬼,将他们带到别墅,这样可以增大陈新华报仇的可能性。 陈新华没得选择,就答应合作,本来说好的虎哥归胡定海处理,秦诗诗由陈新华带走。 谁知道陈新华在找来群鬼后才发现不对劲,有一个红衣服的厉鬼在里面,可是他压根没有去招惹过这个红衣厉鬼。 红衣厉鬼带走了秦诗诗,又冲到了三楼,陈新华不敢进来,他不是我们的对手,只好在远处观望了一段时间。 倒霉就倒霉在自己不小心被鬼群里的一只很机灵的鬼看到了。 他招呼一声,所有鬼都冲着陈新华而来,没办法,陈新华就逃命去了。 白天他一直躲着在,然后就是现在自己被卫夜一招魂来了,本来他是要去找胡定海的,还没找到胡定海,所以也不知道胡定海到底在搞什么鬼? 如果单方面的听陈新华说,我们可能没办法相信他,可是刚刚老二如此肯定胡定海有问题,我们就得听听老二的想法了。 “昨晚胡定海的说辞很有问题,鬼也是恃强凌弱的,那里面一眼看过去,胡定海最为矮小,是最好欺负的一个,可偏偏他毫发未伤;虎哥那样心狠手辣之人都吓成了那个样子,他胡定海居然思维清晰?而且他提到红影的时候,眼中并没有畏惧,很显然,他定是有问题的。”原来老二昨晚就看出了不对来。 那现在要想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去找胡定海了。 当我们找到胡定海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胡定海在虎哥的家里,而虎哥的老婆正坐在沙发上和其聊着天。 感觉事情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测,这两人怎么能掺和到一块去呢?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们会来,虎哥的老婆脸色不好看,还闪过一丝尴尬和惊慌,相比之下胡定海就显得镇定的多,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在自己的家里接见许久不见的好友一般! 胡定海的镇定自若让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昨天还是面色苍白,瘦不拉几的幸存者,今天就坐在金碧辉煌的豪宅里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个性和风格都相差甚远! 我还在这暗自揣摩,胡定海已经轻笑着招呼我们了:“几位要喝点什么?我让小茹去准备。” 小茹就是虎哥的老婆! “喝的就不用了,我们是来讨一个说法的,不知海哥能不能给?”关键时刻还得老二上。 “好说,几位也算是帮了我的忙,只是在那之前,我真的很好奇,凭魏少和夏氏企业的夏公子两位尊贵的身份,为何要插手这等小事,在下不相信是因为秦诗诗,那个女孩子虽有些许美貌,不过就连在下都看不上,更别提两位少爷呢?”胡定海说这话的时候望了望老胖,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老二的脸上。 这胡定海果然和虎哥那等粗人不一样,说起话来咬文嚼字的,穿衣打扮以及谈吐做派都是读书人的气质。 而且此人知道老二是夏氏企业的公子爷——夏涵枫,光凭这一点就不简单。 那虎哥说起来还是个当老大的,就没这个眼力劲,一直抱老胖的大腿,没正眼看过老二。 看得出来对方不好对付,老胖胸口一挺,正欲上前一步用老子、妈的来对付对方,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抢过老二。 “海哥也是出来混的,自然明白‘兄弟’二字的意义。”老二倒不在意对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听了老二的话,胡定海的目光从我和小四的身上扫过,眼角的笑意又加了几分:“原来如此,四位的兄弟情很难得,既然如此,几位若信得过在下,不妨坐下喝杯茶,听在下说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