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做过的梦,曾经就像是梦魇一样纠缠过李大富。虽然最近这阵子不再做了,可对那些梦李大富的记忆还是非常深刻的。 他将梦中所见分毫不差的说给了阎王听,阎王听得入神,仔细认真的模样,看上去是生怕错漏了某个重要的细节。 当李大富说完了所有的梦,包括受到彼岸花影响,回忆到的那个更加诡异的场景后,阎王陷入了沉默,脸上浮现出了思考的神色。 李大富静静的等着,期间观察周围人,发现这些人竟然还保持着静止不动的状态。阎王能举手投足间定住时空,这份强大的法力在李大富看来着实是可怕的异常。 阎王沉默片刻,开口说道:“你这梦境,当初第二次见我的时候,为何不与我说来?” 这话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责备的意味,李大富虽说知道这些梦的背后是有黑暗之母在作祟,可他却是有些不以为意。毕竟现在这事也不是非常的重要或关键,而且那些梦也早就离他而去了。所以他并没觉得自己没跟阎王说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李大富心中这么想,口上还没回答,阎王却就已经爆发了怒火。“不重要?你真的以为黑暗之母暗地里和你交流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情?” “我可没和黑暗之母暗地里交流。”李大富撇清关系,“阎王爷您得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和那种怪物为伍。相比于那些鬼怪什么的,我还是更喜欢有血有rou的同类的。” “我的意思并不是那样,而是说黑暗之母能够和你取得联系,就代表她能在冥冥中影响到你。”阎王压下了火气,跟李大富解释道:“例如说,当初黑暗之母在你的梦里化作影子跟你说‘不要答应他’的时候,你心里是否对此产生过怀疑,甚至质疑我在背后搞鬼?” 说实话,李大富的确曾经有过质疑阎王的念头。而且现在阎王这么一说,他心里也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些想法。阎王估计是一直都使用着法力对他的心声进行着监视,在李大富刚这么想的刹那,阎王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怒容。 “你既然产生了怀疑,就应当尽早的和我进行联络。” “阎王爷,您老人家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咱首先说一点,想要联络您,我没有法力的情况下,怎么着也得当面见到您吧。那既然想要当面见您,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您用大法力凝聚分身来找我;二就是我自杀去地府找您。第一种方法明显主动权在您那里,而第二种方法在第二次去您地盘上之前我也不敢轻易尝试。总的来说您现在责怪我这件事情,我个人觉得您是有点不讲道理了。” 李大富面对阎王的时候,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铿锵有力过。估计阎王也被他一时间的强硬弄的有些发懵,听他说完了一大堆话之后,竟然是一时间没有开口呵斥他。 李大富和阎王就那么面面相觑站了一会儿,这时李大富忽然发现阎王的身体开始变得虚淡了起来。 阎王估计也发现自己的状态无法维系太久了,于是乎连忙开口跟李大富说:“主要的事情我问完了,这里有点东西要交给你。” 说着,阎王手一翻,紧接着一把古朴的暗黄色匕首便出现在了阎王的手心里。阎王抖手一扔,匕首径直飞向了李大富。李大富连忙伸手接住,匕首入手触感冰凉,恍若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阎王刚欲开口说话,却是不料身形虚淡的已然好似一阵光影一样。不远处走廊当中的警员们也开始渐渐响起了说话声,那个停留在半空的水杯,也好似慢动作回放一般的缓缓朝着地上落去。 阎王眼看着来不及了,顿时挥了挥手,接着一道流光从阎王的额头窜出,那流光好似一支箭矢,急急的就射进了李大富的脑袋里。 下一刻,阎王的身形彻底消失,走廊当中的时空也恢复了正常。 刚刚阎王挥手射来的那道流光,其实是阎王要跟李大富交代的一些事情,其中还有关于那把暗黄色匕首的介绍。 这把匕首没有名字,相传是蚩尤神兵虎魄断裂的一截。虎魄能斩天下万物,其间凶邪之气更是能将以灵力为主的鬼魂魔物重创。完整的虎魄世间没有人发现过,当初蚩尤大败给黄帝后,虎魄就化作一抹流光飞走了,这匕首具体是不是虎魄断裂下来的一截,其实就连阎王本人也都不敢肯定,但至少这匕首拥有克制鬼物的作用是真的。 李大富得此至宝,一时间高兴的就想要手舞足蹈,可还没等他兴奋的叫嚷出声,那团包裹着阎王意志的流光,就再一次的涌出了更多的信息。 其中一些信息,是阎王对李大富的夸奖。最近一段时间李大富接连重新封印了两个印灵,这在阎王看来实在是一件值得好好夸赞的事情。不过阎王却也没有夸得太过天花乱坠,只是简短的说了两三句便就停了下来。接着阎王又鞭策李大富加紧行事,最好能够追上黑暗之末的脚步,并在其破坏更多封印之前,将黑暗之母给彻底打败。 李大富听着那些信息有些发懵,心想黑暗之母何许人也,远距离下就能cao纵别人家的电视机为己用,这份实力恐怕就算是阎王自己亲来也要耗费一些周章才能击败。我李大富何德何能能够和人家黑暗之母争斗,别到时候打了起来,人家一个屁就给自己崩到新西兰去了。 正这么想着的功夫,李大富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了一股巨力。他身形向前栽倒,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手里的匕首差点戳到肚子上。 幸好趴在地上的时候李大富的身子和匕首形成了一个角度,不然那匕首肯定会直直的扎进李大富的肚子里。 李大富趴在地上,回头朝着身后看去,就见阿鲁一脸的不好意思,讷讷的挠着头。看来阿鲁没注意到他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查的情况下,撞在了他的身上。 李大富也不怪责阿鲁,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动声色间将匕首收好。拍打了两下身上的灰尘,紧接着他便对阿鲁说:“走吧,我们跟着那个警察去看看那些金丹教的信徒。” 李大富没有告诉阿鲁匕首的事情,倒不是他心里想要藏私,这匕首来历不小,作用也会很大,真要是告诉了阿鲁,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了解金丹教的事情。 二人没在言语,阿鲁也浑然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两个人并肩朝着楼梯口走了去,而这时刚刚那个和李大富二人交谈的小警员,也才堪堪的走下了一层楼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