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用手托着邱天舞的下巴,就要往脸上亲下去。这在外面的世界就是犯法,但在这纸醉金迷的欢场中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没有人感到奇怪,没有人会去阻止。 当然,邱天舞也没有表现出在社会上遭到侵犯时那种尖叫呼救,她只是闭着眼努力侧着脸并用手推着容哥,似乎啤酒妹遭到调戏是家常便饭,她知道她在这里一闹,这个场子就不用再进了。 容哥正在风流快活,几个手下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好戏,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或者说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人来找死。 严华一手捏住了容哥的脸,提着他的头就拎了上来,容哥随即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引颈向上。旁边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即重重的一拳打在容哥的脸上,容哥被打出了卡座,倒在外面的地上。 “你妈的,不想活了。”几个才明白过来,围过来就要动手。此时,这里终于像外面的世界般觉得不对了,喊叫奔走,一片混乱。 “你他妈谁?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容哥迅速起身,朝着严华吼道。 “我他妈不管你是谁,别人不想你碰她,你非要碰就是耍流氓,我就喜欢打流氓。” “原来是为了马子,老子要你今后都不能骑马。兄弟们,上!” 见避不开争斗,严华先人一手,双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向最靠近他的两人头上招呼过去,随后迅速将剩下的一提啤酒拎起砸向另两人,动作一气呵成。那两人反应也快,随即跳起,“嘭”的一声碎玻璃夹杂着泡沫水还是溅了他们一裤腿,他们绕过茶几准备过来围攻,只可惜这种提着卖的啤酒瓶很小,被打中头的两人也只是摸着头俯下身定了定神后也投入到围攻之中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严华不顾旁人雨点般地的拳打脚踢,迅速移身到了容哥身边,拿出平日里训练的擒拿术,双手一架,脚下强力一扫,迅速放倒了容哥,随即就是几记猛拳砸向强哥面门。 “停,停,别打了……”容哥口鼻冒血,口齿不清地嘟囔着,边说边呛出血唾沫,差点溅到严华脸上,真个是含血喷人。 “你要他们停,我才停。”严华边闷哼着边说出这句,此时后背仍遭那几人凌厉迅猛的轮翻脚踢。 “停,停,你们他妈都给我停下来。”容哥发出了命令,几个停止了动作但仍虎视眈眈,严华见作战计划已完成,也停止了击打并从容哥身上站了起来,顺便将他一并拉了起来,当然,仍然控制着他的脖子。 “我今天找‘香奈儿’有点事,你们运气不好妨碍了我,所以我只能出手了。” “兄弟哪条道上的,为个女人这么拼?”容哥对于公安里分管治安的刑警都非常熟悉但对于分管刑侦的严华倒真不认识。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我姓严,怎么,想上门讨教下?” “啊!哪里,严警官怎么不早说,我哪知道您是刑警队的,不敢,不敢,这就走,这就走。”面色由忍辱负重一下就变为惶恐不安的容哥立即服了软,几人狼狈不堪地迅速离开了夜店。 在一旁观战的邱天舞见到对方五人三人都是流着血离开的,而这个救了自己的刑警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只是衣服上都是脚印。 “你是,早上那个警察?”邱天舞看了半天算是认了出来。 “怎么,先不说声‘谢谢’么?”严华这才露出痛苦之色,揉着身上各处被打部位。 “谁叫你多事了,大不了老娘让他‘啵’一口这事就算完了,他不会在这里把我怎么样的,你倒好……” “你不是不想让他碰你吗,又何必要受那委曲,再说,你怎么肯定他就只想亲一口就完事?” “我做这行的,就要受这委曲。他亲一口不够,不大了多亲几口,难道还能在这里把我强jian了?” 由于后背实在疼痛,严华弯下了腰,双手扶住膝盖道:“你知道吗,他们今天有‘喜事’要庆祝,一般男人要庆祝都会想做些特别的事。我不觉得他们只会在这里闹闹,这里虽然不能怎么样,但他们几个会轮流和你喝酒把你灌醉,然后带你上车,后面我就不说了,你希望这样?” 邱天舞收敛了娇横,低头道:“我也想过会有这种危险,但我们每天都是游走在这些危险边缘的。也许你说对,今天我就混不过去了。其实,我只是怕闹了事,我就不能再进这个场子了。能进的场子越少,就意味着我离养不活自己越近,我不想做个没用的人。” 此时,严华看到了邱天舞眼中闪耀着的泪光,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如此要强的女人。 两把摔坏的椅子加上满地的碎啤酒瓶,夜总会一行人围了过来,这时,那两名逃走的啤酒妹也带着三个男人过来了,但不像是叫来救人的,因为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当夜总会方面得知严华是公安局的人时就笑说损失什么的他们自己处理,而啤酒妹带来的是该品牌啤酒的销售经理,他们真是来救人的,当然,他们准备以劝说为主。 今天出了这个事,销售经理就让邱天舞先回家休息压压惊。换好日常衣服后,邱天舞就和严华离开了夜总会。严华看了一眼邱天舞,不,应该是多看了几眼。即使是日常装的她仍然娇贵美艳,一衣白色连衣裙极佳地映衬出她的玲珑曲线,卸去了那浓妆后的淡妆更显清新雅致。 “跟我回家吧。”邱天舞平淡地甩出一句。 “什,什么?”严华有点摸不着头脑,以为听错了。 “你别想多了。你不就是要郝涛的联系方式吗,我没带在身上,在家里的一个小本子上。你如果可以等,我明天电话告诉你也行。” “不,不,不能等,你看我今天从早上追到晚上,就知道不能等的,这就走,好吗?” 邱天舞叫了一辆的士,严华还当是为了自己的事而抓紧时间,在车上闲聊才知道她是每天工作完都打的回家的。提起郝涛,邱天舞不愿多说,相处过,分了,现在是死是活不知道,不过,倒是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联系方式留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