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大厦,一栋有32层的写字楼,据大厦物管介绍里面共有大大小小的公司五十七家,而出事的科华经贸有限公司是大楼第21层的一间比较大的公司,共有工作人员28人。在李波的陪同下,严华来到了人事部的办公室,门外仍有2名警员值守,拉开警戒线,两人戴上手套脚套进入到了办公室内。 “严队,你看,这就是现场,因为搬动过尸体,所以几张椅子的位置都变动了,其他都没动。”李波介绍着。 他再次将现场审视了一遍,搬开的可升降皮椅坐垫和地上仍有大滩黑紫色凝固的血液,而在桌子边、墙角等位置也都有零星血液痕迹,并非如秦斌所描述的那样血液仅只在中央地带,至于打斗痕迹的确不明显,窗户和门都没有撬动破坏的迹象,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有血迹,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死了四个人的房间,除了血液,它是如此的正常。可,这就是不正常的地方了。 “说说这四个人的情况吧。”他一边勘查着一边问询着李波。 “哦,我们就以窗户的位置为上方,以他们围成的“口”字型为中心向你介绍吧。坐在上边的女人是朱虹41岁,工作了17年,是公司里资历最老的员工;坐在左边的女人名叫任月,29岁,硕士研究生学历,是四人中学历最高的,也是最晚进入科华公司的,工作了2年;坐在下边的男人叫胡新明,35岁,大学本科学历,在科华公司工作了10年,现任办公室主任;坐右边的女人叫张莉莉,31岁,工作了7年,这个办公室是负责公司后勤与人事的,胡新明为办公室主任,其他3名女性为办公室职员。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严队。” “嗯,他们公司经理做过笔录没有?” “哦,做过的,经理姓乔,叫乔如松,事发当晚他不在公司里,而且,当询问他们是为何事加班时,他说不知道,说是各部门自行安排工作任务,可能是胡新明安排的,这种加班任务一般不上报到经理这,自行完成任务就行。” “就是说,他不知道他们几个晚上在这里啰?” “是的。” “大楼监控调取了没有?” “昨天几名同事花一整天时间从头到尾查看了,案发后一直到大楼第2天早上重新开放都没有人出过大楼。” 他沉吟了片刻,道:“那如果他根本就没有出大楼呢,说不定就是要等到第2天早上再混入人群中出去,你们再查查看。” “可是,严队,查什么呢,我们又不知道他长像,总不能把每一个出大楼的人都查一遍吧。” “每个人都要查,看有没有从今早大楼开放后没有进来而只出去的人,如果有,就是他了。” “好的,严队,我就这去办。”说完,李波就奔出了办公室。 他仍然在仔细察看着现场,根据现场照片显示,窗台上有一个脚印,他凑近了看,这是落地窗,窗台很矮,销抬脚就能踩上去,这里果然有一个新脚印,从脚形大小判断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她是想逃么?另一张照片里引起他兴趣就是每张桌上摆放的回型针了,因为它们都被摆成了“X”型,一张桌面上一个,一共四个“X”,这是说要杀四个人么,凶手的挑衅?只是凶手是怎么在完成这些之后全身而退的,就像,他能穿墙而过一般。 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场,检查着每一个文件柜及里面的各种文书资料,那看似平整规则的摆放似乎有种被彻底翻过的痕迹,因为这些材料应该长期没人动的,但每叠资料的最下方都与产生的灰尘痕迹不符,但这并不能确定就是当晚发生了挪动,什么时候动的现在估计谁也说不清了,知道的都已不能再说话。 他继续进行着检查,拉开了每个人的办公桌抽屉及桌下的小柜子,进行着仔细地翻看。都是工作上的记事簿、各类人事登记本,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如药品、雨伞等,就在他无聊地拿起胡新明的一本工作日志看的时候,发现了异常。 工作日志内夹着一页对折的纸,展开后是一页A4大小的纸张,上面的标题是“关于后勤经费的说明”,后面的内容则是说他们办公室在过去组织后勤活动时,的确存在多报经费的问题,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愿意退还多报经费,并请经理原谅。 他皱起了眉头,这种现象一般公司都或多或少存在,没必要写这么一份“赔罪书”吧,还是那经理曾经威胁过他们,如果不查清楚就要怎么怎么样? “严队,是他们经理!”门口李波的叫喊一下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说清楚点。” “哦,是他们经理回想起了一件事,可能跟案件有关,要报告给我们。”他听到后立即往门外走去,经理就在门外等着。 “什么情况?”他朝着经理问道。 “这是我们刑警队严队长。”李波在一旁介绍着。 “哦,严队长,你好。我是这家公司的经理,乔如松。”这个显得非常疲惫且身体发福的中年人说道。 他干咳了一声,回应道:“乔经理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前段时间有一名员工因任务业绩完成得不好,加上人品也有些问题,他们部门不想留人,就把报告递到了人事部,人事部审核后决定开除这个人,所以,……” “所以,他就来报复了,是这样吗?” “我觉得有可能,他那个人很极端的,而且他就喜欢把回形针摆成‘X’型,现场不是每张桌上都有吗,我是不知道这些的,还是今天和他相熟的一名张姓员工告诉我的。” “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