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大叫,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向后猛的拉扯了过去。 我还未来得急做出任何的反抗,便被拽入到了另一个房间之中,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边的一扇房门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而拉扯我的那双手,便是打这个房间里探出来的。 当房门再次关闭的那一刻,我心中一沉,暗道了一声不好,难不成是敌人一直隐藏在这里,我此时中了敌人的埋伏? 不过奇怪的是,当我跌进了这个房间之后,那双手便完全的松开了我,似乎并没有要把我怎么样的打算。 我赶紧站稳了身子,全神戒备的朝着身后打量过去,结果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非自然事件调查局的余子静,看来刚才便是她把我拽进这里的。 “你……”我怔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是别墅大厅旁边的一间卫生间,一根只剩下了少半截的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并且在余子静的身后,还站着七个人。 这七个人中,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余子静一样,都是调查局内部人员,而剩下的便是和阎九命一样被调查局请来的非编制人员了。 余子静的脸色并不好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中计了,没想到折损了这么多人。” “就……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了?”我心中一寒,问道。 余子静道:“不知道,事发时不计其数的邪秽忽然出现,杀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倒是也足以抵御这些邪秽的猛攻。” “可是我们内部却出现了状况。”这时候,另一个调查局的人说道:“还记得在来这里的路上出了状况的胡昌和葛鸿么?他们两个忽然着了邪秽的道儿,也不清楚是不是之前留下的祸根,总之发了疯似的开始杀人,一下子就把我们的阵形冲散了。” “没错。”余子静摇头苦笑,说道:“这么一来,我们的阵形直接就被这两个人给冲散了,最后我们几个被邪秽逼进了这里,其他人的去向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万幸的是在我们进来后不久,那些邪秽便全都跑出了这间别墅。” “没想到这些邪秽竟然是被紫婴煞给吓退的。”这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苦笑着说道:“这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xue啊。” 看来他们藏在这里,已经把之前和我阎九命的对话听了个清楚,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阎九命还在外面和紫婴煞单挑呢,赶忙求助道:“我说你们这么些人,能不能和我一起出去帮帮我的朋友?” 结果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来即使到了如此窘迫的境地,他们竟然还只想着隔岸观火,不愿意团结一心。 我顿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外说道:“如果不解决了那个紫婴煞,我们大家都好不了。” “唉。”余子静叹了口气,一脸的为难之色,说道:“你没接触过紫婴煞,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如果你真的了解到它的可怕,你就会明白,它远比围在别墅外的那些邪秽更加棘手。” “是的。”方才说话的那个长者补充着说道:“我邓某人十岁便拜师进入阴行,如今已经整整四十六年,却从未听说有人招惹到了紫婴煞还能全身而退的,更何况是要消灭它。” 所有人听了这个长者的话,都是不约而同的频频点头,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躲在这里,希望紫婴煞先注意到的是屋外的那些邪秽,到时候两方纠缠在一起,我们便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你们可以对阎九命袖手旁观,但是我不行,于是我再不和他们多做废话,转身便要离开这里。 可是余子静却抢先一步拦住了我,说道:“你别出去,凭你的本事,只会拖阎先生的后腿,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希望阎先生他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能斗得过那个紫婴煞吧。” 虽然我万分看不上这群人那冷漠如斯的处事态度,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余子静说的话倒是有着几分道理。 但是我对大厅里的阎九命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好说歹说的,才让他们同意我偷偷的在房门里打开一道缝隙,窥视一下外面的动向,如果情况有变,便要立刻关上房门。 结果当阎九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视线之中的那一刻,我却惊得长大了嘴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虽然之前我已经见识过阎九命的身手了,但是此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深藏不露,以前他所有的表现和此时此刻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只见阎九命围着紫婴煞不停的纵跳腾挪,那敏捷速度,那诡异的身法,我甚至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做得到的。 同时,阎九命像变戏法一般,翻手间便会有一张细长条的黄纸出现在手中,然后最惊奇的是,他竟然能把这种看似又软又薄的黄纸,像甩扑克牌一般的一张接着一张的朝着紫婴煞飞了出去! 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可以驱邪破煞的黄纸符吧,以前从没见过阎九命动用过这种东西,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真格的了。 不过那个紫婴煞也真确实相当的不简单,就算阎九命已经动用了如此惊人的手段,可是它依旧丝毫不落下风。 任由阎九命从如何刁钻诡异的角度向它飞来黄纸符,紫婴煞都能cao纵着身下的那个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人,用各种诡异扭曲的动作躲了开去,并且还能时不时的朝着阎九命发动反攻。 看到了这种印象里只会出现在影视剧中的对战场面,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激动,深吸了一口气,连身子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这时候余子静忽然凑了过来,看来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苦笑了一下,此时所见到的,再一次远远超出了我的常识范畴。 余子静听我这么一说,忍不住好奇了起来,贴在我的身边,也透过那道门缝向外看去,随即便是惊讶的“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这……这阎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