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未知,总会让人感到恐惧,尤其是此时的凌霄明知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如对方。 凌霄的心中充满了隐忧,神色显得略微有些慌乱,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陆天师,咬咬牙鼓起勇气,大声道:“前辈,如此装神弄鬼,莫非是外强中干?若是如此,那就让小子先送我这两位旧相识重入轮回,让他们二人脱离苦海。” 凌霄说完,举起手中的五行伏魔棍,奔向布尔烈和布鲁尔二人倒地的地方,就欲砸去。 嘭! 一道血光在凌霄的面前划过,带起一阵罡风,将凌霄直接打飞了出去。 “噗!” 体内的气血上涌,凌霄一口鲜血喷出。 我的个乖乖,这简直就不是人。不对,应该是有这等本事已经超出了寻常的认知。 此时的凌霄也是一阵懵逼,尽管受伤不重,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这么一个对手时,心中的斗志也是受到了影响。 “小家伙,怎么不动弹了?奇怪,难道是我不小心出手重了点。” 黑暗中,那人好似在怯怯自语,又好似在询问着凌霄。 凌霄心知对方实力太强大,现在不出手杀了自己,不过是想要作弄自己嬉戏罢了。 凌霄也不想再理会那人的言语,所幸在地上闭目养神,静待机会出手。 “没想到,自己沉睡千年之后,还不容易能够遇见你这么一个有趣的家伙,难不成这九阳圣体,就真的这么不堪一击!我记得当年的那人也是这九阳圣体,可没有这么脆弱啊!” 噔!噔!噔! 凌霄的耳边,想起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地越来越清晰。 凌霄从地上爬起来,寻声望去,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来人的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他的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我还以为九阳圣体的拥有者,变得十分的脆弱不堪了呢?” 此时的凌霄见到了声音的主人,神色反而平缓了不少,略一思索,缓缓开口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帮我的朋友。” “呵呵!”那人左手轻抚嘴唇,指着地上的布尔烈和布鲁尔二人,笑道,“既然你都认为他们是你的朋友,那又何必非要将二人重入轮回呢?” 凌霄闻言,说道:“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是魔体了,二人也快入魔,所以最好将二人重入轮回,才可使二人早日脱离苦海。” “噢?” 那人闻言,一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观二人与你相斗多时,也没有丝毫入魔的迹象。又何以见得拥有了魔体,就一定能入魔呢?” 那人面露微笑地看着凌霄,接着开口说道:“何况,我能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也是这两位的功劳。我又怎能让你在我的面前伤害他们呢?” “你?”凌霄闻言,满脸疑惑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俯身拾起一朵残破的曼珠沙华,悠然说道:“我以前确实就是一个樵夫,不过后来我陷入沉睡,他们管我留在世间的rou身叫做‘五行邪尸’。” “五行邪尸?”凌霄闻言,瞬间石化,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那人瞥了眼陷入呆滞的凌霄,掩口轻笑道:“一千多年了,仍然恍如一梦。花,还是如此的美丽。世人还是这么的虚伪不堪。而唯一不曾改变的是我对你的心。” 那人的双眼充满了炙热,目光中充满了期盼,道:“千年之后的你,还有我们的孩儿又会在哪里呢?现在,又有谁能够阻止我呢?” 突然,那人仰天大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们这帮满口道德仁义文章,内心却是一副蛇蝎心肠的伪君子,看我如何用手中的利斧将你们杀个干干净净。哈!哈!哈!” 屋漏恰逢连夜雨。 布尔烈和布鲁尔二人已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那人的周围,十分恭敬地守候在一旁。 凌霄看着眼前的这位状若疯癫的汉子,心里知晓自己恐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他在心里细细思索一番,高声说道:“佛陀曾言,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己何所不容。事已过千年,为何你还没有忘记仇恨呢?何况,错在你,不在别人。” “哦!”那人脸上一副好奇之色地盯着凌霄,“呵呵,我倒想听听千年之后,世人对此事的评价。” 立于那人身旁的布尔烈和布鲁尔二人目光冰冷地盯着凌霄,大有一言不对,便要在那人的面前向凌霄动手,为自己抢功劳。 尽管感受到了布尔烈和布鲁尔二人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但是凌霄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儿的担心。若不是有眼前的那汉子,凌霄早就动手助二人脱离苦海,重入轮回。 凌霄抖擞精神,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传闻,你识破道祖留在世间的大道,但是自身的心性不足,最后走火入魔。” 凌霄看了眼那人的反应,接着说道:“幸亏你后来及时醒悟,自我封印千年。” “唉!”那人突然打断了凌霄的话语,微微叹息,“本来我想念在那人的面上,放过你这九阳圣体的传人。不过,听了你的话语,却让我有种恨不得立刻杀了你的冲动。” 闻言,凌霄一脸无辜地看着那人,也不再言语。 “也罢。说不得,留下你,以后还有些用处。”那人摇摇头,说道,“你这九阳圣体的拥有者,怎么让我感觉这么怂包呢?说不定,你以后还得叫我一声师叔祖呢!要让我那兄弟泉下有知,那还不得被你给气抽过去。” 迟疑片刻,那人痛心疾首地说道:“唉!九阳圣体的拥有者越来越不堪大用了。” 那人看着凌霄,又是一番摇头叹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 凌霄被那人这么一气,心里面一急,也就暂时将面前这人的可怕,抛诸脑后。 只听得凌霄大声说道:“我堂堂大宋将军,你这邪魔歪道在这里不停地占我口舌便宜。再说,我又岂是那畏惧强权之人。” 布尔烈和布鲁尔闻言,立即想要动手向凌霄进攻,却被那人所制止。 二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忤逆那人。 那人看了看凌霄,感慨道:“对,就应该如此。这九阳圣体的拥有者都没有了血性,那么天下又有何人敢称有胆识。” 他面色平静地开口道:“好的农夫夫虽然善于播种庄稼,但却不能保证一定有收获。能工巧匠制造的器具也未必能使所有人都称心。君子能够按照一定的次序管理国家,但不一定能被世人接纳。” “什么因便会结什么果。”那人微闭上眼睛,面露痛苦之色,似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