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震惊过后,脸色再次变得有些暗淡:“那位世外名医虽然能看出我的病症但却是束手无策,想必道长也是无奈吧。因为那人说我这病乃是天意,注定一生只能这样如此的一个人度过”。 其实,他这个病也不能算作病,因为身体并没有障碍,关于他的病,有些话洪涛也不好说出来。那就是不能行人道,虽然身体发育的也健全,但却是没有男人的功能。 或者说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更有甚者偶尔他还会莫名其妙的和女孩更亲近,更默契,这一点从他对待单蝶影的态度足可以看的出来。 正因为这位公子不健全,从而被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暗中嘲笑不男不女,到如今二十五六岁仍没有娶妻生子。 谢公子对此也是早有耳闻,但他天性善良,就像女孩子的蕙质兰心一样,因此,他便没有去和那些无知的胡乱嚼舌之人多计较。但是人的积怨多了总要找一种方式来发泄,于是他便不时的去城外游玩,以此来消磨时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谢公子能坚持下来也多亏了他的好父亲谢军山,河南行省的知府。父亲一直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支持是这位谢临公子坚持活下去的一个重大原因,因为他不想让父亲失望。 为了让儿子无拘无束,彻底的放松,忘记烦恼,谢军山几乎是充分配合儿子。他的一切要求都是尽量去满足,从物质到精神,这块能随时回城的令牌便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都说父爱无声,父亲总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默默的付出,为整个家庭独自承担起无尽的风雨,无论多大的委屈,他们都是独自一肩扛起。 因此父爱又是伟大的,如春风吹过,带来了萌发的生机,驱散了冬日的严寒,而后又无声无息的消散,不带起一点尘埃。洪涛看到谢临的落寞,不知为何,突然他有了一丝不忍心,他想帮这个男子,不为别的,只为那内心所起的一丝波澜。 随后洪涛微笑的开口言道:“谢公子不必沮丧,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方才贫道已经说了,有可能是公子祖地的风水有些问题,把这个主要的障碍解除后,想必公子的病就好治了,呵呵!”。 被洪涛如此一说,谢临落寞的神情渐渐的消失,双眼也开始明亮起来,又咳嗽了一声:“道长果真有办法治愈本公……我的病,呵呵,道长若是能将在下的病根除,条件你尽管开,我一定尽力满足!”。 洪涛听后微笑着摆摆手:“谢公子先别忙着道谢,贫道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切还要等去过公子的祖地之后才能再下定论”谢临呵呵一笑:“有希望就好,道长给了我一个希望就是我谢临的恩人,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就要行礼,洪涛连忙伸手将其扶起,而后二人一路上又商谈了一下具体的事宜。由于今日天色已晚,多有不便,明日洪涛直接在大千馆等候,谢临会派马车前来接他前去祖地勘察风水。 谢军山祖上本就是洛阳人,又凑巧祖地距离洛阳城并不是太远,大约半天的光景便能到达,因此,明日二人一同先去祖地而后再回返洛阳府衙商议对策。 待一切计划好,洪涛二人便在大千馆前下车,相互告别之后,他们便将马匹牵回内堂。单蝶影此时方才忍不住开口询问:“涛哥,你确定能治好他的病吗,你要知道这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呀,我们若是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洪涛闻听到单蝶影的话,哈哈一笑:“行呀,小丫头,终于长脑子了,看来那个谢临冤枉你了,你还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孩啊”说完洪涛还故意瞄了一眼那一对高纵的山峦。 小丫头被他这么一看,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娇嗔道:“死道士,又占本姑娘的便宜,哼!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可不是开玩笑的”。 洪涛怎能不知道她的忧虑,但他也并不是无脑狂妄之人,自然知道应下此事的后果。其实他早已推算出他们祖地的大致风水走向,只是卦象只能显示出一个大概,也或许是他的能力不够吧。 因此便有了明日的祖地之行,他现在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倘若完全了解之后,这个成功的可能性只会更多。故而洪涛微笑着拍拍单蝶影的小脑袋:“傻丫头,放心吧,你啥时候见贫道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呀! 走了,进屋洗澡睡觉,一身的臭汗,难闻死了,哎,都怪你这个死丫头,带着贫道到处疯,还误了时辰差点回不来,晦气死了”说完洪涛气的一甩衣袖返回了房间,而小丫头看到他这个样子,却是噗嗤一乐。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仆人就驾驶马车带着谢临,来到大千馆门前等候,为了路上的安全着想,那位谢知府还派了两个高手佩刀护卫前来保护二人的安全。 洪涛和单蝶影吃过早饭,收拾完毕,小丫头一开门就发现一队人在此等候,不由得看了洪涛一眼:死道士,又被你蒙着了。对于单蝶影的这种眼神,洪涛只是神秘的一笑。 而后二人相继走出大千馆,关上门径直上了谢临的马车。随后谢临一挥手,马车徐徐而行便出了洛阳城。 端坐于车内,客套一番后,谢临便开口:“大千兄,我已然将你所说的意思传达给了家父。 父亲特别兴奋,本要亲自过来陪同,奈何衙门事物繁忙,一时抽不开身,便耽搁了下来,家父让在下代为传达对先生的问候,并在府衙设下晚宴,等候先生,为您接风洗尘,呵呵!”。 谢临说完再次拱手拜谢,洪涛慌忙还礼:“知府大人抬爱了,这个贫道也不敢担保有十分的把握,只能尽力一试,成与不成我也不敢保证,若是……还希望公子不要怪罪才是呀!”。 谢临听后,咳嗽了一声摆摆手:“先生说哪里话,您能给我一个希望,已然是再造之恩,谢某可不是那种不识好歹,恩将仇报之人,道兄尽管放心一试,成与不成各安天命”。 洪涛听后,微笑言道:“如此甚好,谢公子大可放心,贫道绝不是无的放矢,对于你的病,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若不然贫道也不会夸下海口应了此事,呵呵!”。 谢临听后大喜:“能得先生此言,谢某此生足矣,道兄无需在乎其他,尽管放手一试,在下一定全力配合,若是不成只能说是天意,在下或者知府衙门定不会寻先生的麻烦”。 洪涛旁边的单蝶影听到谢临之言,脸上浮现出放心的笑容,因为从开始上车她的脸色就不是太好,毕竟洪涛大包大揽的,她也是不太放心,现在好了,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几人一路快马加鞭,当到达谢家祖地之时,已经是接近午时了,不过还好,不耽误天黑之前回到大千馆,毕竟以洪涛的手段,勘察一下阴宅风水也就是片刻间的事情而已。 谢临从马车上下来,洪涛二人本要搀扶这位谢公子,却被他婉言谢绝,他说自己还没有虚弱到那种地步,不妨事。下车后洪涛先是大致看了一下此地的风水走向,而后开始对照阴宅风水学的基础知识。 只见这片坟场并不是太大,只有四五个坟头,因此应该是一处新坟地,也就是说谢家的祖上可能位于别处,而此地是后来另外选择的风水。 不知是得到那位高人的指点,使家族内出了一位知府,这些暂且不论,且说此阴宅的结构。葬地布局乃是坐北而面南,头枕向北,脚蹬南方。背后有群山环绕,且山势乃是北略高于南,符合立凉坐暖之意。 明堂前有一细流绕过,静流无声乃环水之势的上佳之相,背后清泉汇入细流,最终由东南方流出。此地乃是环山之势与环抱水势齐聚,可谓是火局阴龙的上贵之相。 洪涛在脑海中瞬间排开此地的风水布局:山水内外远近朝抱一家,发脉祖山是木星,发脉朝向亦都为木星,水口上是华表火星,外层大河眠弓朝抱。 内堂砂水在xue前明堂朝抱,后有元武水砂内外层层,朝抱有情,开账列屏都按正局方向开张。而局又为火局,星为木星,取木生火之意,故上列依据是为乙龙上贵之地也,该局火局阴龙必坐子朝午,乙木长生在午。 不消片刻,洪涛便已经对此地的风水之势了如指掌,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成于阴龙亦败于阴龙也。因此,洪涛便开口对谢临言道:“谢公子,若是拿你的顽疾痊愈,从此以后永不复发来换取你的官运,你愿意吗?”。 谢临听后,低头稍一思索便点头道:“谢某愿坐一世平凡的正常之人足矣,至于能否为官,我并不看中,我所在意的就是平淡的生活,安稳度日,一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