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黎媛一把抱住林乾声音哽咽,牢牢的抱住林乾,生怕一松手就不见了。 “没事,我看到你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便过来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平复一下,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林乾安慰道。 “林,你没事了?”黎媛突然发现林乾竟然可以站起来了,虽然脸色还有点苍白,但是,能够重新站起,黎媛比谁都高兴,至少在她看来,有一个依靠了。 “没事,现在好多了!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林乾问道。 “一个小男孩,我扶你过去看看!” 黎媛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搀扶着林乾。微微发抖道:“你自己决定吧!”说着就把火把递给林乾。 两个人走到一起,呼吸都能听见,静谧的环境下迈着沉重的脚步,那也都是他们谨小慎微的结果。 “哒哒!” …… 脚步慢慢的靠近石棺,黎媛闭上眼睛,抱着林乾的胳膊,将头埋了进去。 林乾右手拿着火把,慢慢的移到石棺上方。 一道金色光芒闪现了出来,林乾被晃的眯了眼,好一会才适应,定睛一看。 果然,一副光滑剔透的木棺躺在中间,木棺上面的星点成排状,像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整个木棺都成金黄色。 “真的是金丝楠木!”林乾惊叹道。 “我没有骗你吧!”黎媛将埋在林乾胳膊里的头微微抬起来说道。 “嗯,的确是十分珍贵的金丝楠木,不过,你怎么知道的!”林乾问道。 “你忘记了,我可是个小财迷,这种木头理财黄金,我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如此,哦,对了,你说的小孩在哪?”林乾问道。 “在那!”黎媛又往林乾的怀里蹭着,手指着那光没有照射到的深处。 “这里?” 林乾把火把移到黑暗的角落,将石棺与木棺之间的那点黑暗照射的通亮。 …… 在石棺的一个角落处,果然有一个小男孩端坐在那里,双手盘膝,脸色暗沉发黑,不见平常小孩的饱满,颧骨突出,此刻看起来却更加像一个小老头。 不过,他的头发还是乌黑,头颅低垂,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身黄色蚕丝素服,好似在此坐了上千年。 林乾见过这种葬法,不多久前还说过,没想到那么快就见到了,当这般葬法真正的出现在眼前时,纵使见多识广的林乾也是大惊于色,匪夷所思。 “怎么样,看到没有!”黎媛在一旁问道。 “看到了,没事,你睁开眼吧,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葬法,没什么可怕的!”林乾拍了拍黎媛鼓励她正视恐惧。 黎媛这才慢慢的抬头往石棺里看去,果然那个小男孩还在里面,轻声说道。 “是吗,你是说他就是被人打开天灵盖,抽出骨头,然后灌入水银的童男童女?” “是的!”林乾点了点头。 “那童女呢!”黎媛问道。 “古时,风水师把他们放在对位,以示阴阳平衡,所以童女应该在那头!”林乾指了指石棺的另一个角落。 林乾又径直的来到了对面的角落,当火把照射下去,果然如他们预料的那样。 一个小女孩同样双手盘膝,身着黄色蚕丝素服,同样端坐在角落,头颅低垂,只看的见突出的颧骨,皮肤由于常年的水银作用而显得暗沉发黑,两个小麻花辫子,此时已经长到了她的脚下。 黎媛突然轻轻叹出一口气,语气之中有点同情怜悯的味道:“古法害人啊,那么小的孩子就这样被摧残,太可怜了。” “是啊,这种葬法惨无人道,天理不容!”林乾也愤恨不平道。 “林,你不是道士吗,你教我念经超度一下他们的亡灵吧,他们太可怜了!”黎媛泛起了母爱之心。 看着黎媛的样子,点头道:“好,你跟着我念!” 黎媛和林乾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石棺前,双眼微闭。 “喃摩嗒咔吖,喃摩阿里吖伽那,阿咔啦呗呦伽那……” …… 黎媛一句一句的跟着进去念着大悲咒,欲要超度亡灵,但黎媛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谢谢jiejie!” 声音是一个小女孩和小男孩的,黎媛听的很清楚,猛然睁眼。 “谁在说话?” 林乾随之说道:“别怕,那是亡灵在感谢你,我们继续!” 得到林乾的说明,黎媛放下心来,重新念起大悲咒。 “喃摩嗒咔吖,喃摩阿里吖伽那,阿咔啦呗呦伽那……。” 念经的时有些时候会打开人的第七感,也就是魂感,会听到灵魂深处的声音活着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就在这时,黎媛念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塞进耳里。 “吖!” 这一尖锐的叫声,叫的黎媛头皮发麻,就像是在耳边叫的。 这一尖叫,林乾也听到了,猛然睁眼,赶紧让黎媛停止念经,说道。 “别念了,别念了!” 黎媛问道:“刚刚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是反抗!他们不能再超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林乾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亡灵不想被超度。 “除非……”林乾在心里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想到了什么?”黎媛问道。 “除非有人让他们不能超度!”林乾说道。 “快起来!”林乾一把拉起黎媛,拿着火把再次走到石棺面前。 手举火把,林乾绕着石棺走了一圈,把所有的暗处都照亮了起来。 绕过一圈后,林乾怔在原地,仿佛噩梦一般,一时缓不过神了,急的黎媛跺脚问道。 “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你自己看看!”林乾把火把递给黎媛说道。 接过火把,黎媛也来到石棺前,将火光照射在黑暗处。 在石棺的四个角都坐着一个童男或童女,两个边上还各有一个,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姿态,绕过一圈后震惊道。 “这里怎么会有六个小孩?” “不是六个,是八个!”林乾双眉紧簇,在眉间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八个?这里明明只有六个,哪里来的八个。”黎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