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彪,现在可以和你们一起了吧!”陈彪淡定自若,同样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到任何退缩的痕迹。 “当然,那你有什么要转达的吗!” “没有!” “什么?”董峰再次确认道。 “他们都有亲人,我没有亲人,我死了没人关心!”陈彪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很坦然,似要求死一般。 陈彪脸上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似乎对这个世界少了一点期许,或许对这个世界有一些绝望,董峰知道,有些人善于表达内心,但是陈彪却不是这样的人,所有事情都放在了心里。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现在我来安排一下,等下打开门的瞬间,我们三个人就立刻冲出去,其余的人马上把寝室门关上,没有我们的通知不得开门。” 董峰走到门前,准备去开门,突然被身后的陈彪拉住道:“我来。” 短短的两个字,冰冷异常,毫无感情,竟然让董峰有种无法拒绝的力量,正欲开口,却看到陈彪已经打开门。 “我先去。” 二话不说,陈彪第一个冲了出去,然后顺手将门一关,从小窗口只可以看到陈彪决然的背影,以及他紧握铁杆的右手。 “陈彪,你干嘛?” 董峰在房间里喊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彪冲击的背影。 陈彪一出门就吸引了许多药尸,手里的铁杆一下就不断的挥舞起来。 “嗷嗷...。” “砰砰砰。” 走廊上药尸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了起来,击打的闷声也不绝于耳,还有董峰在寝室里焦急的喊叫。 “快,不能让他一个人冒险。” 董峰即刻开门冲了出去,阿谱紧随其后,当两人站在门口,就听到了身后‘砰’的关门声音,冰冷的声音让董峰听的有些失落,自己拼死拼活,却换回他们毫不犹豫的隔断,但是即便如此,董峰也是回过头来责任的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两人站在阴冷的走廊上,一股冷风拂面而过,门口出奇的安静。 中午时分的阳光却照不到阴森的角落,长长的走廊隐藏不住躲在阴暗的药尸,几十米的长长走廊,一眼望去,几乎所有的药尸都聚集在了走廊的嘴里头。 “在那!” 董峰和阿谱快速往走廊尽头跑去。 三只药尸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被撕碎的嘴角,挂着两根破布一样的rou条,暗棕色的皮肤凹陷了下去,白色眼瞳似要挤爆,脓液的味道涌了出来。 “滚!”董峰骂道,手里的钨钢剑‘噌’的击出。 “呼!” 董峰突然觉得身旁有一股气流,一个高大的身影抢在了自己的身前,上了漆的蓝色铁杆狠狠的砸在了左右两个药尸的头颅上,只看到那两只药尸的脑袋瞬间爆裂,黄色脓液和白色脑浆飞溅出来,洒落一地,手中的铁杆也掉下来两块油漆。 借着奔跑的速度,腾空而起,双脚齐出,身体在空中快要成为一字,奋力蹬在了中间的那只药尸胸膛上。 “啪!” 胸骨断裂的声音,听的让人生疼,然后阿谱空中笔直的身躯稳稳落地,半蹲在地上,眼神凌厉,不等那只药尸喘气的时间,阿谱一个前扑,直接将这只药尸摁在地上。 两只膝盖压住药尸的两只胳膊,药尸的手臂本就腐烂,被阿谱这样一按,手臂上的腐rou像豆腐一样被碾碎,成为了渣状,里面的蛆虫散满一地。 阿谱则整个人坐在药尸的肚子上,胯下就是那疯狂张大嘴巴的药尸,两边的嘴角开的很大。 阿谱双手握住铁杆高高扬起,紧咬牙关,狠厉的朝着药尸的脑门捅去。 “噗嗤!” 脆弱的骨头不堪一击,铁杆入眉心,脑浆四溅,如喷泉状飞出又落下,点点落在了阿谱的身上。 “嗷!” 药尸的声音终于慢慢消失,只有眉头的那个大窟窿里不断冒出的白色浓稠液体。 董峰就在其身后,将阿谱的身手看的很清楚,很明显也是和自己一样,是有训练过的。 跟上脚步,董峰一个侧踢将从阿谱身后出现的药尸踢飞了出去。 “乓!” 药尸受到董峰脚下强大的力道,撞到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滚落下来,刚好落在了陈彪的边上,成为了围困陈彪药尸群中的一员。 “嗷!” 药尸爬在地上,口吐脓血,红白相间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正一坨一坨的往嘴角流下,陈彪最近距离的看到了这只药尸的恶心以及那对血rou的强烈渴望。 陈彪厌恶的皱着眉头,刚为自己挣脱了一些空间,准备在窗口喘口气,突然就在身旁掉下来一个恶心的药尸。 望着这个打扰自己难得休息时间的药尸,陈彪突然半跪在地上,但同时右拳也随之落下,重重的落到了爬在地上的那只药尸的脑门上。 “砰!” 只听的沉沉的一记重拳到骨的声音,很清楚的听到的骨头炸裂的声音,不是陈彪的拳头,而是药尸的头骨。 陈彪的拳头像一个铁锤砸在了西瓜上,刹那间就使其头颅爆裂,里面恶心的液体如雨水一样射了出来。 然后迅速站起,左手的铁杆横扫出去,周围药尸的脑袋上生生的被划出一道口子。 有些刚好扫到眼睛出,那白色眼瞳被挤爆了出来,脑袋里的蛆虫从那只眼睛窟窿里不断涌出来,远看像流泪,近看却是恐怖无比。 “反正老子不怕死,就陪你们玩玩!” 左手的铁杆,一下调换在右手,面对围向自己的药尸群,陈彪没有半点畏惧,右手再次一横。 “啪啪啪!” 三只药尸的脑袋竟然被一根铁杆给削了下来,一个翻着白眼的药尸头颅滚落在了药尸群外面,来到了董峰的脚下。 “这……这……” 董峰看到刚刚陈彪的这一霸道力量,光靠手里的铁杆就可以一下斩了三个药尸的脑袋,要是配着自己手上的这柄削铁如泥的钨钢剑,可想而知,其实力恐怖如斯。 一些阳光从窗户斜射下来,照在了靠在窗边的陈彪,勾勒出了他那一生无求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