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灵慧点完了菜,服务员关上了房门,古越开口道:“佳豪兄,这几日还要麻烦你。” 周佳豪抬头看了古越一眼,道:“做什么?” “伪装成我,保护楠玫姐。”古越道。 “好。”周佳豪答应,伸出左手来。 古越知道他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一块小木牌,扔了过去:“这木牌沾有我的气息,幻形之术,佳豪兄应该会吧!” “嗯。”周佳豪点头接过木牌,手掐印法,脸上的形迹一点点变化,片刻之间,就在林楠玫吃惊的目光下变成了和古越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个“古越”气质幽冷的多。 “佳豪兄好本事,那拜托了。”古越微微一笑,“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周佳豪语气简短,似乎不愿多说一个字。说完后,又散去功力,变成了本身的样子。 古越对周佳豪的脾性见怪不怪,倒是林楠玫不解的看着古越,等着他解释。 看着林楠玫疑带着疑问的眸子,古越摸着下巴道:“楠玫姐,这几天之内,比尔应该就会对天雪下手,虽然他亲眼见到我和天雪翻了脸,但肯定不会放松对我的警惕。” “他的手段颇为诡异,一旦动手,肯定以我难以察觉的方式,监视着我。我打算和小师弟一明一暗,争取在他对天雪出手的时候,揭露他的真面目。” “这样一来,这几日,他为了达成目的,肯定会不择手段,我若是把你带在身边,必定危险,佳豪兄则可以保护你,他变成我的模样,更能够麻痹比尔。” “原来如此!”林楠玫点点头,以她的领悟力瞬想明白了古越的算计,“那等会你是不是要变成周佳豪的模样,与我们分道扬镳?然后在暗地里监视天雪的动向。” “聪明如你。”古越左手挑起大拇指,右手伸向周佳豪。 周佳豪取下左手上的一串木石链子,递 给古越道:“事成之后还我。” “没问题。”古越笑着接过。 变幻之术,在道术中算是杂术中的一种,也是杂术中较为难的一种术。 这种术不仅对变幻者的修为有一定的要求,还需要变幻者拥有被变幻者身上的一件常年随身之物。 要知道,一个人要是常年随身戴着某一件东西或者饰物,那么这件东西或是饰物,由于岁月浸染,就会沾上他的气息,俗称“人气”。 而变幻之术一方面需要功力维持,另一方面需要有沾染“人气”的东西镇压,气形交加,才可无破绽。 功力精湛者,甚至可以借助“人气”之物,以假乱真,连Y阳眼、鬼眼、灵眼等特殊瞳力都无法看穿,辨别真伪。 只有能勘破一切虚无的“天眼”和镇压邪恶的“法眼”才能看破。 比尔手段诡异,来历更是在未知的西方,古越不得不防。 “那你不怕他从现在就一直监视着我们吗?那不是你的计划全被知道了?”林楠玫提出疑问道。 “不可能。”古越笑着摇头。 “为什么?” “楠玫姐,我,佳豪兄,小师弟三人,好歹算是高手了,灵觉更是比同等境界的人高出许多。想要无声无息,不触动我们三人灵觉的情况下监视我们,那功力要比我们高出许多才行。比尔若是能达到这一步,也不必用这种手段*走我和小师弟了。” “再说,他就算有奇术能够办到,但他的功力也就与我在伯仲之间,催动这种奇术,必定煞费精神,所以,他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监视着我,只有在他动手的前后,才会动用这种奇术。” 古越说完,却发觉林楠玫以奇怪的目光着看他。 古越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上,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林楠玫摇了摇头,道,“我发觉,你做警察真的不是偶然,分析事情,鞭辟入里,就像之前带过我的老刑警一样老辣。” “是吗?”古越摸着下巴笑道,“我向来不都是这样嘛!” 林楠玫不禁莞尔:“你还一点都不谦虚。” 恰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先生,你们的菜好了。” “好,进来吧。”古越道。 房门大开,一位位传菜员分次进入,不过一会,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挤满了整张桌子。 “先生,您的菜已上齐,请慢用。”侍者说着,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这么多。”周佳豪对古越道。 古越看着灵慧笑道:“放心,吃的完。” “开吃吧,楠玫姐,佳豪兄。” 至于灵慧,这会已经破开一只叫花J,大快朵颐起来。 一顿饭后,周佳豪也见识到了灵慧的饭量,期间几次,都忍不住抖了抖眉毛。 他发觉,只要跟古越在一起,就会有着不一样的意外。 吃完饭后,古越和周佳豪相互变了形迹,四人在酒楼门口分道扬镳。 林楠玫和周佳豪回了居所。 灵慧则独自打车返回wh大学城,在小别墅不远处找了一个地方住下,看着小别墅的动静。 古越吩咐过他,只要比尔出现在小别墅,双方就用电话联系。 而古越,则浪了一圈,消消食之后,也打了一辆车到wh大学城,在离小别墅极远处找了一间安静的旅馆住下。 古越在这间旅馆住下之后,已是夜晚十点。 他将东西放好,起身冲了个澡,顿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好了,做正事。” 古越披着浴袍,搬了把凳子坐在桌前,从包裹中取出他浪了几个小时才买到的干蒿草。 他将蒿草上的枯叶全部去掉,只留下枝,然后,拿起干枝,慢慢的编就起来。 不过片刻,一个有着四肢的简单草人便被古越编织好了。 随后,古越从怀中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又拿出朱砂笔,在符纸上写下张天雪的生辰八字,在画上了一道符,在符的尾端写下张天雪的名字。 他将草人放在符纸上,又取出张天雪的那缕黑发,将黑发缠在草人身上,打了个结,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头发缠绕在草人身上的地方滴了几滴血,嘴中念念有词: 天地三清,无形有法。 以我血灵,草木相勾。 …… 我形牵连,牵连我形! 急急如律令,叱! 咒语念罢,桌上的草人如同活了过来了一样立起,两道R眼见不到的青芒从草人身上溢出,一缕进入古越的眉心,一缕从窗子飘出,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