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就算小崔同志没有经历过,也明白女人不对劲了:“你不是送褥子的?不是就赶紧走吧,我累了要睡觉。” 女人已经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枚,大片的胸肌暴露在崔嵬面前,雄伟壮观的程度远超华梦歧,最主要是女人的豪放,彻底吓到了小崔同志。 这家伙脸都白了连连倒退:“你!你要噶哈?” 嘎哈?都这样了还能干啥?女人终于不耐烦了:“小哥,就算你没有过经验,总看见过狗跑sao猪打栏吧?难道你就不想在jiejie这rou呼呼的身上好好睡一觉?不贵呦,只要二百块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卖rou的!崔嵬终于明白咋回事,在监狱审讯那帮犯人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特种职业者,眼下在春城也有,只不过没有这么嚣张。 万万没想到居然找上门来,崔嵬猛地打开门:“出去……” “干嘛干嘛呀?” 额!小护士晃晃悠悠从外面进来,随手把手中包扔过去,狠狠砸在rou垫女人身上,那里面可是有一把勃朗宁手枪的,衣着单薄的女人差点被砸哭。 “你!你是谁?抢生意的?告诉你姑奶奶有人罩着的,敢在铁西街抢买卖,小心被人撕了!” rou垫女人声色俱厉,只是脸崔嵬都能感觉到她的色厉内荏,小护士骤然变色:“放屁!我是他jiejie,你这种人rou生意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脸,还不给我滚出去!” jiejie?rou垫女人失望之极,懒洋洋穿上羊皮袄,一边往出走一边用眼神勾崔嵬:“装什么?老娘几年前也是冰清玉洁的小姑娘,帅哥记住我,随时可以来找我呦!” 滚!一个枕头飞过来,狠狠砸在rou垫女身上,把女人砸了一个趔趄,吓得她仓皇奔逃,很显然没想到小护士这么暴力。 何必呢?这也是一种职业,一种生活的方式而已,小崔同志不会享受这种rou垫,却不会鄙视她们。这样混乱的年代,百业凋敝民不聊生,有各种各样的特种职业者并不奇怪。 崔嵬到走廊拿回枕头:“这么快就回来?” 小护士白一眼小崔同志,没好气道:“是不是失望了?再晚一会儿就上炕了吧?”说着学刚刚rou垫女人叫到,“随时可以来找我呦!” 咳咳咳!崔嵬差点吐出来,小护士模仿能力一流,加上一点点的夸张太那啥了:“那个啥,你这么一弄我一点都不饿了,如果没事我要睡觉,这热炕头好舒服。” 想睡觉?小护士却不肯放过他:“想得美!小老爷们儿总睡热炕头,也不怕影响生育能力?看什么看?倒了血霉了,刚出门差点被草上飞撞上,到窗口盯着去,他的距离不会超过二百米!” 二百米?如果是丫头和草上飞是巧遇才见鬼了,那个出现在草上飞藏身的二百米内,这需要多么精准的情报?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草上飞?小崔同志不相信老中医孙女被侵犯的话,种种迹象表明小护士和老医生的关系也不说那么融洽。 确切的说让崔嵬感觉到一种控制,没错就是控制,小护士身上有种对老人的忌惮,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忌惮。 既然是控制就有被迫的嫌疑!崔嵬毕竟不是刚刚走出校门的雏儿,他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更是经历了很多,特别是进城之后成为行刑官,接触到监狱中的形形色色犯人。 虽然做不到读懂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但是从眼神中看出来一些东西还是可以做到的,崔嵬可以感觉到,小护士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才会真正放轻松。 一旦回到老中医控制的范围内,丫头就会从里到外的紧张,崔嵬很好奇老中医到底是谁?更好奇丫头和老中医之间的关系! 他组装好毛瑟98k狙击步枪,拿一个小凳子坐在炕上,抱着枪盯着外面,旁边递过来一个望远镜:“小兵就是小兵,不习惯用这个?” 这话真没错,崔嵬的确不习惯用望远镜,也许真的是小兵的习惯,总感觉望远镜会影响视角,战场上视角远比视线重要。 毕竟战场上遭遇带有瞄准镜的狙击手机会并不多,他一个士兵也不至于成为狙击手的目标,但是身边随时可能出现的散兵游勇,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一不留神侧面冲过来一位,足以让你被一枪毙命,不过眼下成为狙击手,透过望远镜看过去,果然大不一样。 刚刚不清晰的画面仿佛近在咫尺,那个弯腰的男人,用洗衣盆向外端雪,刚刚躲在一片阴影后面的,实际上是在晾晒被面。 那个被面挂在晾衣绳上,被冻成铁板一块,远远地看上去像是躲在一堵墙后面,让小崔同志白白紧张一回。 不过望远镜最大的弊端还是视野受限,小崔同志需要一遍一遍扫描,扫描每一条线,不过望远镜的确提供了足够清晰的画面。 特别是远距离的目标,崔嵬五感增强了不假,但是人眼能力有限,太远距离绝对看不清目标,他认真查看每一个可疑的角落,每一个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实际上小崔同志前所未有的紧张,曹尚飞是他面临的最大敌人,他的强悍在于速度,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识过他的功夫和枪法。 但是凭崔嵬对三仙殿匪徒的了解,连小喽啰都能百发百中,向曹尚飞这样的高层,绝对是神枪手!敞开窗户灌进来冷风,几乎把拿着望远镜的手冻木了。 就连蜷缩在被窝里的小护士,都被冷风打透了被子,毕竟外面零下二十多度低温。这家伙简直是败类,怎么可以这样子让人不得消停? 女人真的恼了:“能不能关上窗?” 关上?冬季室内外有四五十摄氏度的温差,窗户上即便没有窗凌花,也有一层雾气,根本看不清外面。 看不清望远镜就等于废物,一边调整焦距一边寻找自己想要的目标,崔嵬摇摇头道:“那样看不清远处……哎呀!” 砰!就在崔嵬回头和丫头说话的刹那,一发子弹击中望远镜,望远镜擦着他的脑门飞过,小崔同志直挺挺躺在炕上,脑门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啊!混蛋!你别死!呜呜!怎么会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