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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抓 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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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身旁的是他最珍惜的那个女孩。他比言无徐大七岁,小时候,他也曾和同龄的男孩子一样,做弄过她,惹得她哇哇大哭。

在言无徐的父亲生病去世的那一年后,他就没有再看过言无徐哭过,他也一天天懂事起来,知道了小时候的作弄,纯粹是一种错位喜欢的表示。

他们认识已经快二十年了,他的生命里都只有停留过言无徐一个人的踪影。当言无徐嫁给苏庆长后,他凭生第一次痛哭了出来。然后他和“爱慕”的那个叫小敏的女孩走在了一起。

原本以为,他和言无徐就会如此错开,但是,她又请他来当苏家的司机。他毫不犹豫地丢开了第六区车行的兄弟,孤身一人,只要能载着喜欢的那个女人,来来回回,哪怕是多看一眼。

一直等韩放登记完后,拿着房间的钥匙进了门之后,他还感觉仿佛置身在了梦中。

这是家四星级宾馆,房里的一切都布置的舒适而又不失豪华。不少恋人都在这里度过了难忘的一夜,言无徐坐在了床尾,身上已经换了件睡袍。

纯白的睡袍微敞着,她胸前的美好轮廓可以一览无遗,她的脚上没有套拖鞋,红艳欲滴的甲油修饰着精致的脚。言无徐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光着脚被他作弄的嚎啕大哭的女孩了。

“我要一个孩子,”言无徐用了最无力的语气,说出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这个念头,从她早上刚拿到了那份体检报告时,就已经知道了。

在苏子曾方才和裘至的对话中,她更是听得真切。苏庆长对她的感情,根本不能同常玫相比。苏庆长百年归老之后,她已经是一个容颜衰败的老女人,如果没有孩子,没有苏家的财产。那她接下来的几十年要怎么过。

贪念和心里的嫉妒成了一把的锯子,时刻磨咬着言无徐的心。她褪去了身上的浴袍。她年轻而又美丽,但她曾经的矜持和骄傲,在了费清和苏庆长无情摧残下,尊严也已经摇摇欲坠了。

只有在韩放的面前,她才可以又变回当年的言无徐。她将浴袍踩在了脚下。手臂抬了起来,环在了韩放的腰上,手指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头。扶向了她的胸口...

夜晚时分,韩放和言无徐去接苏子曾时,一切都还如同往日那般。苏子曾坐在了言无徐的身旁,看和她的眼有些红肿。

“刚才我和韩大哥去了趟海边,眼睛进了沙子。”言无徐无意识地说着。是言母吧,苏子曾想着,海边真要建度假村的话。那过往的很多痕迹都会被洗去,伤心也是再说难免的。

韩放一直端坐在了驾驶座上,他和言无徐都没有回头看苏子曾,两个人的眼,在了日渐西下的暮色中。像是两抹悄然滑落星空的流星。

到了苏家的门口时,苏子曾看见了个熟悉的车影。常池欢快地从了杭一邵的车上跳了下来。

黄色的法拉利从了车边擦过。夕阳的反光,让车上的人似乎都没看清彼此,常池一直看着车身走远了,才满脸陶醉地走了进去。

“脸色怎么有些不好?”苏庆长今晚并没有外出,他见了言无徐的脸色有些苍白,询问着,“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不用了,”言无徐仓促地答了一句,面对苏庆长不可多得的体贴,她却觉得很是虚假,她的眼神看向了窗外,韩放将车停进了车库里,尾灯熄灭了,心中只剩空荡荡的一片。

常玫顺着言无徐的眼神,看了出去,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苏庆长还真是老糊涂了,放了一顶现成的绿帽子也不自知。

当天晚上,感觉到了言无徐的僵硬反应后,苏庆长很有些不满,但是想到了言无徐最近来的无端端消瘦,他又收回了就要骂出口的粗话。对于这个小妻子,他有种疼惜又是不屑的矛盾心理,他一方面气氛言无徐是为了金钱而跟了他,另一方面,又因为那双和叶缇娜很是相似的眼神,而神魂颠倒。

苏庆长翻身下了床,坐在了书房里,点着烟,喝起了酒来。

常玫像是一具幽灵,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的手指在了他的肩膀上揉捏着,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第六区相依为命的那对少年男女,“你最近留神着点,言无徐和那名叫做韩放的司机走得太近了。”

“你又疑神疑鬼什么?”苏庆长不悦着,常玫对于言无徐一直有着很深的避讳,这个女人,对于任何一个有了名分的苏家女主人,都是由着嫉恨。

“听我的就是了,”常玫的手不紧不慢地按压着。

言无徐躺在了那张冷了温度的大床上,她张开了手脚,**着,用一种让自己都羞辱的姿势仰望着天花板。

第二天,韩放先是将苏子曾送返回了校园,然后再是回了苏家,接了言无徐像往常那样开了出去。

车行驶出了第二区的山道,朝着第六区的沙滩行驶去了。言无徐脱下了鞋,踩着沙滩往前走,韩放也下了车,手插在了兜里,跟在了言无徐的背后,两人一直往前走去,消失在了沙滩的乱石后。

“这一带,是幽会的好地方。”在言无徐两人走开后,两辆车紧跟着出现在了沙滩上。

常玫和苏庆长走下了车来。苏庆长盯着没了人影的沙滩,拐杖一直陷进了沙里。

“我都说了,”常玫见了苏庆长的神情,用了一副了然的口吻说着:“叶缇娜是什么样的人,言无徐也就是怎么样的了。”

“不准你再说缇娜的坏话,往前走,如果真的看到那对狗男女在...”苏庆长转过身去,一把从了保镖身上,摸出了一管枪。

如果当真是看到了,他一定亲手毙了那对狗男女。

沙滩上,浪花的白沫吞吞吐吐,沙地咬紧了苏庆长的拐杖,他走得有些辛苦,但却坚决不肯让常玫搀扶。他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找到了一个酷似叶缇娜的女人,为什么上苍要对他这般的残忍。

前方是一块黝黑的海石,言无徐的声音,模糊不轻的低吟从了后头传来。

苏庆长加快了几步,他的跛脚再次正常了起来。

“无徐,”男人的声音。

“言无徐!”苏庆长快步往前走去,急行带来的气喘声,让他踉跄着,跌倒在了石头上。

保镖们全部冲了上去,常玫愣住了。

韩放站在石头背后,而言无徐则是站在了海水边,她的手上拿着一根枯枝,沙滩上,还留着几幅清晰的字画。

三口之家,一男一女,写着苏庆长和言无徐的名字,旁边还携着一个孩童。

苏庆长的喘气声,缓了下来,他已经日渐老皱了的脸,倒映在了言无徐年轻的眼眸里,他染好的鬓发,在了海风的吹拂下,乱了糟了,露出了里面深藏着的斑驳。

言无徐看着那一堆人,和常玫凶狠的眼神,她蹲了下来,不顾海浪已经沾湿了她的衣服和裙摆,她的发没进了海水里,起起伏伏。

苏庆长走上了前去,将她牢牢抱在了怀里,“对不起,无徐,我不该我不该怀疑你。”

言无徐却不说话,她只是哭着。韩放站在了远处,痛苦地闭上了眼。

言无徐将自己锁在了房里,不肯吃饭也不肯喝水,她用着无声的抗议,折磨着苏庆长,还有“看走了眼”的常玫。

常玫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言无徐和韩放竟然没有发生关系,明明韩放看着言无徐的眼神,是那样的沉痛。

苏庆长无奈之下,只好叫了子曾回来。

苏子曾用了好些时间,才敲开了言无徐的房门。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苏子曾事先并不知道,她回来时,先去车库看了韩放,发现他已经辞了工,也不肯接听苏子曾的电话。

“好了,”苏子曾安抚着言无徐,对于言无徐,她始终抱着一种愧疚心理,“一切都过去了。”

言无徐缩在了苏子曾的身旁,她的眼神,落在了房中的镜子上,镜片里的自己,屈辱不堪。

“不是的,不是的,”言无徐在了心底呐喊着,“我昨天,差一点就和韩大哥在一起了。”

她将自己脱得精光,无耻地勾引着韩放,可是最后,韩放居然推开了她。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开了。然后将衣服,一件件地替她穿了回去。

“为什么?”言无徐也曾质问过,难道连韩大哥都开始嫌弃她了。

“我不想彻底毁了你,”韩放还是那个守护在了她身旁的大哥哥,他的心里过不了那道道德的低坎。

“子曾,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脏,所以我想洗洗,洗洗就干净了,”言无徐的手指,抠进了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尖叫着。

“无徐?!”苏子曾制止住了她的手,看见了言无徐一直掩藏在了发后的那个耳环,“这是姆森的祝福。”言无徐的耳垂上,闪烁着耀眼亮光的金黄色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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