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快乐,写完一篇小长文相当过瘾,填完名媛坑的某妞开挖新坑,亲们大胆跳坑吧。吸取本文教训,新文我弄个有爱点的女主,发文估计在九月吧,等名媛临近尾声时发。接下来的一周全周出差,趁早吆喝下,讨收讨新鲜票和评。) 这股气味,在一众混乱的气味中,独树一帜,很是明显,是酒味。 苏子曾刚才只是拿水壶时随手沾了些,就算后来她清洗过了,气味也还很是明显,用韩老板的话说,赛得上柴油的味道了。 苏子曾也没放在心上,她回了家后,洗了个澡就睡下了,第二天起来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股酒味居然还在,好像她昨晚不是沾了点酒,而是泡在了酒缸里似的,苏子曾有些不信邪了,她又冲了一次澡,酒味还是在。 吹了一夜的海风,冲了无数次水后,任何酒味也该散光了,苏子曾回忆着昨晚的那个军用水壶。墨绿色的壶身,喝空了后,捏在了手里也有些沉,足足该有一升大小,气味这么浓烈的酒,度数一定不低。那名叫大根的客人,个头也就一米七不到,看着也是瘦瘦小小的,想不到酒量如此惊人。 为了掩饰身上的酒味,苏子曾只得用了好些香水,才勉强盖住了身上的气味。 “盛世华厦”落成典礼的现场。 喜庆的迎宾红毯早早地铺了满地,典礼是分成了中西两种方式,在“华厦”门口,供奉的是中式神台,再请了舞龙舞狮队一起,上演了一场龙狮争斗。 大厦内可容纳一千人的宴客厅内,摆起了三十六座香槟台,琥珀色的香槟美酒,芳香四溢。Z国最资深的主持人杨千担任开场解说员。 早上八点后,“盛世华厦”外,前来观礼的普通民众被接踵而来的豪车车队惊呆了。从加长的房车,到限量版的跑车,无一不有。 苏庆长和一干苏氏的骨干,早早地等在了外头。苏庆长的今天的气色尤其好。 包括莫城市长和市委书记在内的政府官员,莫城的商界名流纷纷偕女眷,盛装出席,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在众人的道贺声中,他替舞龙舞狮队点了睛,百声礼炮齐响,红炮炸了个满耳热闹,青烟白雾,苏庆长的笑声异常响亮。 “子曾呢?”苏庆长一边招呼着人,一边询问着常玫,“我不是让你提醒她要按时出席的嘛?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连小池都不见了,怎么回事?” 常玫斜着眼在人群里睃了几眼,还真是没有看到苏子曾和常池的身影,“我听管家说,昨晚子曾回来带了一身的酒气,怕是睡迟了,至于小池,这不是到了么。” 杭一邵并没有和双亲一起前来,他原本是约了费清的,哪知道那小子说是费父外出,需要陪着费母一同前来,又说约了常池,这会儿爽约,害她没了男伴,就让杭一邵去接常池。 今天的常池还真是有些不同,一身黑色的真丝礼服,她的发还未长长,所以接了点假发,又刻意化了妆,看上去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淡,多了几丝女人的妩媚。 杭一邵乍一看见时,也啧啧称赞着,听得常池心底,一阵小鹿乱撞。哪知到了会场时,场中的女眷几乎全都是如此的打扮。 费清说得杭一邵的喜好,也刚好是大多数男人对于女人的喜好,所以先前看着还有些特别的常池到了会场后,反倒显得不起眼了。 “是温麦雪,”旁边有人叫嚷道,场中所有的女眷都看往了门厅处。温麦雪穿了身紫罗兰色的仿旗袍式小礼服,她的长发挽了个斜髻,脖颈间刻意留了几缕碎长发出来,耳间是两抹珍珠耳环,更显得她气质如兰。 “温麦雪到了哪里,都是压轴出场,看来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了。”费清看了看礼貌地和苏庆长道贺着的温麦雪,她每走动一步,旁边男人的眼神都要跟着移动一步,而那些女人们则是唧喳着,用了挑剔地眼光看着她。 “我看不一定,”杭一邵也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了片刻,“像温麦雪这样百分百的女人,摆着看看就好,真要是娶回去,压力可是不小。” 费清取过一杯香槟,附和道:“那也是,我们俩的观点是一致的,娶一个百分百的女人,还不如要十个百分之十的女人。”两人相视一笑,年少多金的他们,对女人的看法上出奇的一致。 常池和苏庆长打完了招呼后,也是帮忙着接待起了客人,她本还想邀请杭一邵陪同她一起招呼,哪知杭一邵断然拒绝了,她只得悻悻然着,一边偷眼注意着和女眷们搭讪着的杭一邵,一边摆出虚假的笑容,应酬着。 温麦雪正和市长商量着下个月的慈善义卖,眼角处就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今日场中,除了常玫,几乎无人穿红色,在这样的庆典上,宾随主礼,如果苏庆长的妻子还在世,那自然是以她为女主人,也只能是由她穿了正红色。 乔初已经去世了,所以鸠占鹊巢的常玫就穿了一身的水红。而这道比常玫还要显眼几分的绯色红,一出场也不打招呼,而是立刻往了场中的一个角落冲去。 “子曾在做什么?”苏庆长也留意到了苏子曾的动作,她来得晚,不招呼客人也就罢了,怎么无端端去招惹一个普通的客人。 角落里站着的宾客,大多数是被人遗忘了的,当然也不是城中的什么名流,如市长,温麦雪之流,都是众星捧月似的站在了正中。而杭一邵,常池之类的城中新贵,也是自成一派。 “那人是谁?我怎么没印象请了如此的客人,”苏庆长问着身旁的常玫。 常玫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也对角落里的客人没多少印象,典礼上重要的客人都是她负责邀请的,只要是她邀请的,多少总能留点印象,剩余的普通宾客,则是由王秘书负责邀请的。 “没什么印象,在了庆典上,还打扮的怪里怪气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常玫有些嫌恶地看了角落里,能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黑色的墨镜,带了道疤的脸,一身的黑色紧身西装,不知为何,常玫总觉得那名男子虽然带了墨镜,却又隔着墨镜,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商殷,”苏子曾真是有些喜出望外,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怎么忘记了,“盛世华厦”的落成典礼,一定会请了城中各界人士,商殷虽然低调,但也会出席。 “苏小姐,”商殷举了举杯,他手中的香槟还是满满的,“你今天身上用的香水真特别。”他突然探进了几步,鼻尖几乎碰触到了苏子曾的脸颊。 黑红两色近距离站在了一起,更显得有股妖冶的美感,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眼光凝聚了过去。 温麦雪也看了过去,她的眸子里带着股奇色,鼻子皱了起来,最怕人多的商殷竟然有兴趣到这种场合凑热闹,难懂苏家的庆典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她浅浅地尝了口酒,很普通的香槟,周边的女眷,也只是普通货色,场中最吸引人的,怕只剩下... “苏子曾,你就不懂得矜持些?”杭一邵走近了两人,人为地在两人间隔开了堵墙。 “香水,”苏子曾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先前的一番不恰当的举动,她已经听出了商殷的言外之意,说得正是她身上那一股酒味。 “子曾,这位是?”苏庆长也走上前来,口气很是严厉。今天杭父杭母都在场,也不见她避讳,还真是个不长脑的东西。 “人不正是他邀请的么,竟然还来问我,”苏子曾有些哭笑不得。说来这事也不能怪苏庆长,商殷的那张帖子还是他亲手写得,由着常玫派出去的,但无论是苏庆长还是常玫都没有预料到,商殷真的会来出席。再加上场中也没人认识商殷,所以这赫赫有名的莫城“暴发户”中的小老弟,就这样被人冷清地搁在了一旁,连侍者都只递给了他一杯淡得和白开水无异的香槟。 “商殷,商先生,”“我父亲,苏庆长”,“杭一邵,杭氏少东,”苏子曾逐一介绍完后,再看看这三个年龄和外表都相差很大的男人。四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个四方形。 苏庆长年龄最长,个头最矮,因为连日为大厦的工程cao劳奔波,额间有了几道深壑。商殷个头中等,虽然花名在外,但全身没有半分纵酒纵欲的痕迹,一双阴冷冷的眼,藏在了墨镜后,看不出深浅。杭一邵是三人中外表最抢眼的,就是少了几分魄力,多了分少年人特有的轻狂。 对于苏子曾的介绍,三人的反应也是不全然一致。听说眼前这位低调的男子,就是商殷,苏庆长立刻收起了原先的严厉口吻,改用了一副更加慎重客套的口气。 杭一邵则是看了看苏子曾,对她敷衍了事介绍有些不满。方才任一明眼人都看出了,她和商殷的动作很亲昵。 商殷听说了另外两人的身份后,藏在了墨镜后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兴奋的利光,但光从表面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正想和苏小姐商量,关于我们合作的事,”商殷不疾不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