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技联谊会正式开始,G市武协主席贺正刚宣布较技公约,点到为止,不准伤人! 第一场由义广城的靳方、靳圆表演祝由派的九龙神水。两人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托住碗底,碗中盛了半碗清水。靳方让观众找来两根竹筷,削成一寸长带尖的竹节放入碗中;然后又要观众找来一块玻璃,他们放入口中嚼烂吞下。两个人念念有词,向碗内吹气,右手剑指向碗中画符后将碗中的水和竹节一口吞下,然后面不改色地看向观众,安然无事,四周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江文柯告诉晓墨,祝由是上古巫医,现在,民间还有用此医术来治疗疑难杂症。 第二场由D市的于秀英表演白猿献果。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女在场中亭亭玉立,双手向观众抱拳致礼后,八步赶蝉,迅速奔向一棵大树,蹬蹬蹬,三步上树,伸手摘下一个桃子,然后扭身向后一个空翻,稳稳地立在了树下。惊险、美妙,如同天女起舞……欢呼声、口哨声、掌声不断! 第三场是朱梅表演的弹指神通。小丫头站在台上冲着观众们露齿一笑,“十米外的树上停着三只小鸟,我要请他们下来玩玩。”朱梅拿出一个玻璃小球,嗖地一声射向小鸟,小鸟应声落地。朱梅轻轻捧起小鸟,给观众看;然后轻轻地揉了揉它的伤口,涂上口水,为它吹口气,放在手心里掂了一掂,小鸟趁势飞走了。 “绝,真绝!”贺正刚暂不绝口,“这就是太翁神弹绝技,1958年除四害时,太翁神弹打麻雀让乡亲们大开眼界。小姑娘为小鸟擦揉时,暗中敷上了她家祖传秘制伤药。” 朱梅表演后并没有下场,而是高声道,“一个人表演始终不如两个人对决时,能把绝技的最大功效表现出来。不如我邀请一位朋友,由我二人交手,让大家能更清楚明白地了解我们的招数的效用。” “好啊!支持!”观众们热情拥护。 晓墨冷哼,原来打着这种主意。想光明正大地教训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古晓墨,你是D市的武当弟子,我们两个年纪相当,不如你来做我对手吧!”朱梅笑容满面地邀请晓墨,但微眯的眼角却泄露了她的得意和恶意。 “阿梅,你在搞什么乱,赶快给我下来。”朱贵高声呵斥,晓墨细心地注意到他瞟向贾强方向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原来他们自己内部也不协调嘛!晓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朱贵,缓步走上场去,她脸上挂着程涵章那招牌似的温暖笑容,从容优雅,让观众们大生好感,连朱梅也不由心中一动,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像贾强所说的嚣张跋扈、心狠手辣。难道有什么误会? “请指教。”晓墨向朱梅一抱拳。 朱梅神色一敛,管他有没有误会,先打了再说。 晓墨以古爸教他的游龙掌对朱梅的玄门散手,掌、拳、指、肘、肩、腚、腿皆可攻击;进、退、腾、撂、闪、展、挪从容有矩;八卦步、行意步、九宫步层出不穷;两人旗鼓相当,战成平手。 游斗中,晓墨眼角余光瞟到张恒东握着右拳敲了左腿敲右腿,别人看来是他站久了腿麻,敲打敲打腿,但晓墨看到后却是脑内灵光一闪,“武当玉环步·鸳鸯腿”——传说武松曾以此招醉打蒋门神(古爸教晓墨时这样说的,让晓墨一练功就处于囧囧有神状态)。只见晓墨双拳在对方面门一恍,提足后退,急走两个正反圆圈,一起腿、再起腿,凌空摆莲。朱梅招架不住,只能双足平卡,矮身避过。 “晓墨,小心!”张恒东惊呼,原来朱梅使出了弹指神通。 晓墨抿着下唇,看着迎面而来的小玻璃球,以她的身手,躲避虽然不甚轻松,但还是能够轻易避开,可是晓墨故意脚下一慢,任小球击中她的右肩,只不过在击中的瞬间,她微侧右肩,卸去了大半力道。 “晓墨!”古爸和江文柯连忙冲上场把晓墨接了下来,张恒东与钟晓英、于秀英慢了一步,跟在身后。贺正刚赶紧安排给晓墨疗伤,朱贵瞪了朱梅一眼后,跟了过去。 晓墨揭开衣领,发现右肩肩胛处肿起鸡蛋大小的一团乌血肿块。“好疼呀!”晓墨眼泪汪汪地博取同情,主要是做给某人看的。 “用我们家的祖传秘药吧,效果很好。”某人——朱贵歉疚地递过来一个小瓶子。 “谢谢。”晓墨忍痛笑着道谢。 “不用,倒是我要向你道歉,都是我meimei不知轻重,害得你受了伤。” 古爸为晓墨擦伤药,其他人都避了出去。等擦完药后,朱贵才与张恒东一起进来,并继续问道,“请问,你认识贾二吗?”(江文柯和贺正刚身为较技联谊会组织者,必须在现场主持压场,两位师姐也要帮忙) 就知道你会问,“有点耳熟”,晓墨故意歪头想了半天,才做恍然大悟状道,“原来是他。” “你真的认识?”朱贵抢问。 “我不认识,不过交过手,他是我们D市某区不良社会青年们的大哥,曾经带着一帮手下围堵殴打我的初中同学,不过被我破坏了。” 假装不知道贾强的事,晓墨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朱贵,“朱师兄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认识贾二那种人?” “他是那种人?”朱贵追问。 “他呀……”晓墨将从林伟那里听来的贾二的事,一一讲给朱贵听,即不添油也不加醋,她相信朱贵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原来如此。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看着朱贵离开的背影,晓墨哂然一笑,武夫才用蛮力解决问题,而她不过动动脑,就把那些不安定因素清除干净。 “你笑得不怀好意。”张恒东指出。 晓墨瞪眼,“关你P事。” 古爸叹息一声,“我这么忠厚老实一个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jian诈的丫头!?” 因为是自家亲爹,晓墨不能不给面子地当众呕吐,不过仍反驳道,“少瞎了,老爸,这都是遗传!” “我可不jian诈。”古爸义正言辞地辩驳。 “您那是隐性的!听说我们家祖上有人做官?” “不错,那跟你的jian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做官的人哪有不jian诈狡猾的,我是随他了。” “这都隔了多少代了!” “隔代大遗传嘛!” “我擦!你以为你是浦饭幽助?”张恒东同学不给某墨面子地讥笑道。 “关你P事!”某墨和张同学异口同声。 “你就会用这句吼我。”张同学嘟囔。 古爸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