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王老头递给我的一碗粥吸溜吸溜的喝着,温热的米粥进入的食道让我感觉在真实的世界里真实的美好,喝了一碗又要了一碗才有饱腹的感觉。 抹了一下嘴巴子我和王老头说起了昨天晚上子中阴发生的事,包括那胖瘦二人和黑白无常。老王头津津有味的听着抽起了那呛的要命的烟,我实在受不了烟味就坐到了高美琪旁边,躲的远远的。 因为昨天的黄鸡引路的事我对王老头有了不小的敬佩,以前总觉得这老头怪的要命很难相处也不是个好人,现在我到是不这么想,所以我将没有称呼也改成王大爷这个称呼。 昨天那一胖一瘦两人说过,自己也是盟里的人,这到这一点我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盟,翁公也不会死,以后我小爷我一定要会会那个所谓的盟看看他们都是什么鸟货。 想虽然是这么想但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自己还是知道的,慢说那一胖一瘦两人敢在无常手里抢人所表现出的强大实力,就是我自己这点浅薄的道术那能与他们相匹敌,要是现在我遇到盟里的人也只有夹着尾巴逃跑的份。 到现在胖瘦两人和黑白无常叫板还是历历在目,我怎么都想不通像黑白无常那样的煞神居然还有人敢惹。 王大爷使劲的吸着手中的烟,烟嘴的海绵被他咬的瘪在一起。 “你是说你在中阴的时候见到了盟里的人从黑白无常的手里抢人?” 我点点头说道:“没错,是一胖一瘦两个人,您知道那个盟吗?”王大爷脸上流 露出带有一丝疑虑的思索表情,不知道他想着什么。只是摇摇头,可我明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似乎也和翁公一样和那个“盟”有着什么联系。 我看王大爷不想说也就没再问,看了一眼还在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的高美琪就问李大爷。 “李大爷,高美琪现在怎么样了,怎么现在还不醒?” 我确实担心高美琪,说实话从中阴回来我还有很多的不舍,中阴虽然凶险但我的身体去不是十分难受而且还有高美琪这个小美女陪我,而现在虽然我在阳间可我身体却很不舒服难受,脑袋和身体都发沉,身体的一些部位比如胳膊;大腿和胸口都异常的酸痛,不用说我也知道我肯定又发烧了,没有体温计我也能感觉到绝对在39度以上。 李大爷是个老烟枪,烟是一根接一根的在抽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虽然呛了慌一直都咳嗦他也不理。 直到抽完整支烟李大爷掐灭了手里的烟对我说:“她呀,没事;三魂六魄已经回来了,只不过这孩子没有了阴元,以后命术一定很不好。” “命术不好?什么意思?”我喃喃的问。 李大爷叹了口气:“可怜了这丫头那么好的太阴元命,现在没有太阴元;就连个阴元都没有,以后肯定饱受世间的种种磨难了。” 饱受世间种种磨难?我不仅惋惜的看了眼高美琪,爷爷以前常说世间之事皆无常,现在我真是深有体会。 就拿高美琪来说本来每天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谁成想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可这又怪的了谁呢? 以前县城里有个叫二狗子的人,因为爷爷和陶三是朋友就听陶三说起过二狗子的故事。 二狗子就是一个典型被命运捉弄的人,儿时失去双亲,人到中年媳妇病故,到了晚年儿子意外而亡,人生的三大不幸全都落在这个人的身上。而他自己的也简直算是一出悲剧,小时候同学老师不喜欢他,家境殷实还被人骗了个吊蛋精光,晚年自己的腿不小心摔断了至此以后无法生活,全靠乡里乡亲的帮助才活了几年,后来实在受不了这cao蛋的命运在鸡冠子山上的一颗歪脖子树上上吊自杀了。 想到这个被命运耍了一生的人不仅不仅让我想到像高美琪那样的天之骄女能不能挺过去,我不想这种人间惨剧发生在高美琪的身上就急忙问王大爷:“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 哪怕有一点希望我也不想高美琪的命运不好,可我自己不也是深受其害吗。 李大爷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没有办法:“办法到是有,但除非有天大的机缘巧合才行…”从他的言语之间我不难听出那个所谓的机缘巧合肯定是无比的渺茫。 我和李大爷还在交谈,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办法才能帮帮高美琪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而身后有两只胳膊从我身后将我抱了住。 回头一看正看到高美琪醒了,她在身后双臂搂着我的腰脸上全是眼泪,眼睛里还是有些迷茫,显然还没从昨天的事情里恢复过来。 他抱着我嗯嗯唧唧的哭,和在中阴的时候不同,现在的拥抱很充实,他的娇躯在我身上来回颤抖,我的后背一阵温暖的感觉,感觉暖洋洋的温暖。 转过身我望着她,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放开抱着我的胳膊抹着眼泪。 不知为何她那沁人肺腑的体香已经不在了,从她的身上飘散出点点的异味,不是十分刺鼻但也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本来富有灵气的一张脸看上去也是暗淡无光,虽然容貌和身体都没什么变化但是给人一种不想打心里涌起的排斥感。 我一嘬牙花子,难道这就是没有阴元的结果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说:“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她梨花带雨的看着我只有轻轻的啜泣… 李大爷轻咳了一声一指高美琪的胸前对她说:“小丫头,在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东西,你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摘下来,即使摘下来也不能离开你身体10米的距离,一旦丢失你会再次进入昨晚的那个地带,那个时候任谁也救不了你!“ 高美琪听到李大爷的声音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李大爷的屋子里,茫然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点了点头。她很聪慧,那出挂在脖子上系着的那条红绳,绳子上挂着一个已经挂了铁锈的小饰品,看样子像是一只小老鼠,因为挂着锈我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到中阴时候的那第四次摇铃,我没好气的问他为啥在中阴的时候本来说好的摇铃三次为啥成四次,害的我差点就被黑白无常索了命,可得到的答案却是说怕我没接到高美琪尽力的多给了我点时间,我望着他苍老的脸苦笑一声,真是应该感谢他十八本祖宗了。 “行了,现在没事了,你们走吧!!”他往炉子里加着煤下了逐客令。 这老头脾气怪众所周知,我本想多问一些的事可他看我俩不走居然开始撵我 俩,我和高美琪没办法只能收拾了一下离开了他的屋子走进了校园… 他的大爷的!真是个怪老头!! 早上八点多才上课,现在才六点多,我和高美琪出了学校,从昨天到现在她连一点东西都没吃,我一摸裤兜还有三块多钱,是昨天李大爷让我去买铃铛剩下的钱。 学校的旁边就是一家烧饼店,我对着跟在我后面的高美琪一笑:“走,我带你去吃这个世界最好吃的烧饼…”一打响指,我拉住高美琪的手就进了这家烧饼店。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居然这么自然的就拉起了她的手,她也出奇的没有反抗。 以前我是这家烧饼店的常客,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母亲独自开的别人都叫她阿姨,我却叫她jiejie,别看她已经是母亲可却有点都不显老,比年轻的姑娘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她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儿子,每天蹦蹦跳跳的很可爱,我时常能看到他,但却没见过孩子的父亲,身体好的时候我经常在这吃个烧饼喝个豆浆然后满意的去上课,有段时间没去吃说实话挺坏念这芝麻香的… 闻着飘出来的烧饼的芝麻香味,我拉着高美琪一头就扎进了烧饼铺。卖烧饼的大姐听到有人进来,从里面出来一看是我亲切的跟我打着招呼。 烧饼铺并不大,只有十来平米,里面是一个大吊炉,香味就是从那里飘散出来。我嗅着烧饼的香气肚子里的蛔虫被勾了起来,刚才喝的两碗粥都不够我垫底的。 “快,我都馋死你们家的烧饼了,给我来四个!在来两碗豆浆…”我搓着手吆喝着。 jiejie手指点了点我:“你这小子…”说着就去后边准备了,可我却感觉在她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不小的疲惫。 等了不一会她就拿着烧饼;豆浆;咸菜,放到了我们的桌子上。看着热气腾腾的烧饼,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我津津有味的吃着,左一口烧饼右一口豆浆的吃喝着。旁边的高美琪却没有吃,瞅着面前的烧饼,身上还打着哆嗦。 我咀嚼着口中的烧饼含糊不清的说:“你怎么不吃呀?” 她拿勺子搅了一下碗里的豆浆小声说:“这…这是什么呀?爸爸说不让我在外面乱吃东西,他说面的东西不干净…” 看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我都快笑出了声,就好奇的问她:“难道你没从外面吃过东西?” 高美琪微微摇头嗅了嗅面前的烧饼摇了摇头:“我们家里去外面吃东西都去一些指定的餐馆,那里的环境都很干净明亮,可是这里…”她环视了一圈都没粉刷的墙面和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地面,说不出话来。 以前我就听说高美琪是个大小姐可没想到这么矫情,仇富的心理瞬间涌起,我斜着眼睛看着她说:“你爹那是忽悠你呢,他带你去的那些餐馆虽然外光鲜亮丽服务周到,里面用的全是地沟油。别看这烧饼店外表不是很好,可用的配料和油都是自己榨的好油,咱们吃着放心!”说完我咬了一下手里的烧饼继续咀嚼。 看她一直哆嗦我就把自己的脏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这屋子的确有点冷,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小炉子燃烧着。 她也没拒绝紧了紧我给她的衣服,用筷子加起盘子里的烧饼仔细的看着烧饼问我:“这东西能吃吗?怎么都糊了?”我脑袋一阵冒黑线呀,这大小姐不会连烧饼都没吃过吧。 “这是吊炉的烧饼当然会一点点糊了,你没吃过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放下烧饼说:“没有,我在家早上都吃面包,牛奶一类的…” 我顿时无语了,有钱人家的孩子看来我是不懂呀,根本就不是一个领域的人,索性我也就不在废话。 我自顾自的吃着,还不忘吧唧嘴,一脸的满足。如果你吃东西的时候吧唧嘴那别人厌恶是一定的,但他们会不自觉的看你在吃什么吃的这么香,高美琪也是如此。她看我吃着香,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肚子还不争气的叫出了声,她的确是饿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怎么可能不饿。 终于她忍不住了,闭着眼睛咬了下去,然后皱着眉咀嚼了起来。我看她咀嚼了两下,眉头一点点的舒展了开来,然后细细的吃着,更像是在品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