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先,”徐良文看这都见了血了,当真不是闹着玩,话没说完,唐宝玉周身泛起了一股冷然肃杀之气,愈发冰冷的气息,一瞬即逝,徐良文心中一凛。 离得最近的铁辛树与田青山几人,感受最明显,虽然这气息一瞬即过,但是他们心里知道,那不是错觉,分分震惊,这个丫头怕不再是池中之物了。 唐宝玉记得村长,她活了这12年,徐村长是唯独几个没有骂过她是傻子的,寥寥几人其中之一。 见说话之人是徐良文,唐宝玉收回一身戾气,淡漠的声音透过众人,清晰的传了出去。 “徐爷爷,宝玉感激您能这么快赶来,您受累了,今天我要带着哥哥们与弟弟离族,请徐爷爷给做个见证,我没时间跟他们扯皮、闲耗,请现在就拿出族谱,划去从我父亲开始我等几个人的名字,我爹娘没有棺木下葬,也未葬入祖坟,既然唐家不认他这个子孙,请将我们这一支全部除名。您给出个见证,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姐妹与唐家恩、断、义、绝,再无关系。日后我兄妹几人单立门户,宝玉再登门重谢您今日帮扶之恩。”一腔话语,说的悲壮沉痛,言外之意,今日助我们迅速离族,当为大恩! 徐良文心中又是一紧,心中悲叹‘这真是把这帮孩子给逼急了啊。’ 唐宝玉环视眼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凄婉悲凉“我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我在说什么?我二姐,被他们发卖了,不知去向,生死不明。我兄妹几人要赶紧离族,去寻我jiejie,此生誓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悲凉伤感的话,透着稚童脆弱的童音,当真听得几个心软的婶子落下了泪。 “这唐家,作孽哦,作孽哦~~~”一个老妇人伤感而叹。 唐庆田本想发飙,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做了亏心事,毕竟底气不足,当看到几个同辈族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他们的时候,也没再骂人,心里把唐庆石一家子骂的狗血淋头。 “唐宝玉,离族你可想好了,以后可别后悔,别怨默唐家弃你们不顾,你一个丫头能做主?让孝泰小子出来说。” “哼,唐庆田,你眼瞎了?你看不见我们几个身上的伤,看不见我哥哥手断了,气都快没了?你唐家人下手可真够黑的啊,大伯、叔叔能把亲侄子打成这样,你们唐家堪当:千古第一!” 冰冷狠戾眼神,堵了他想继续说的话。‘哼,老东西,今天先不跟你耗,你们欠我们的,我唐宝玉发誓,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悔不当初。’ 随后变换了语调“老三家本来人口就多,我虽然是族长,但是毕竟分家多年,三房房内的事,我也不变过多插手。你们家孩子这么多,族里也养活不了这么多张嘴,更伺候不了那个傻子,还有那野种,我看你不如将这个赔钱货和野种也卖了,拿些钱去找你爷爷,再孝敬我两个儿,你和孝崇两个人,我去与你爷爷说说,没准还能让你俩回去......” 话落,当场的众多村人,都实在看不过眼了,特别是大多从外边后来搬进村的那些人,也不怕得罪所谓唐家,纷纷开骂。 “妈了个巴子的,这老混账,说得出这话” “CAO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怪不得逼着个孩子能动了刀啊,这事做的不怕天打五雷轰啊~” 唐宝玉面色平静,冷冷的话音再起“唐潇本就不是我们唐家人,这个全村的人都是知道的,你娘当初拣的就是个丧门星,你看看现在可好,你爹死了,你娘也跟着去了,当真是家门不幸。都是这傻子和这野种给克的,现在家家户户都穷的一个样,你们这一帮子只能吃不能干的,还想着拖累我们?要我说,你爷爷把你们撵出来算是对得起你们了,你爹还不照样让你也奶当牛使唤累咽气了,没把你们几个给也卖了,我看就算发了大善心了。” 听到这,徐良文脸也黑了,怒视唐家众人。‘真是没想到啊,这是要作死啊。’ “听二蛋她娘说,那丫头是被马麻子带走的。” “哎呦喂,天杀的,快别说了,那是专做勾栏院生意的,这是又要……” 这边,人群中传来了,两个碎嘴婆子的嘀咕,但是前排离得比较近铁辛树等几人,给听了个真切。 田青山和铁辛树,心一突突‘坏了,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