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理看着胖子道:“胖爷,我若是说了,你可别怪我大惊小怪。” “哪来这么多废话,快说。”胖子最讨厌的就是罗嗦,急道。 “在黑暗中我并没有完全看得清楚……所以,也许是……”黄经理平时说话还可以,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关键时候,他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罗嗦。 “黄经理,不管你看到什么,如今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你就有什么直接说什么,不用顾忌太多。”我忙道。 “是一个人型怪物,四肢着地爬行,像狗一样,无声无息,速度极快,刚才我看着他快要抓到你的脚,所以开的枪……”黄经理终于罗嗦的把话说明白。 一个人型怪物,动作很快?我在心里整理了一下黄经理的话。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东西?”正当我还在消化黄经理的话的时候,梁玉蝶叫了起来。 我心中明白,刚才我也确实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抓倒了我的脚踝,黄经理所说的人型怪物,有可能并不是看花了眼,而我已经两次见到古怪的影子闪过黑暗,看样子——这里面可还真不简单。 被梁玉蝶一叫,我忙着转过头去,去见着了恐怖的一幕,只见原本光滑的甬道石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冒出了几根手指粗细的,类似与蛇一样的东西。 “这是蛇吗?”胖子好奇,直接就走了过去,举着狼眼想要看个究竟。 “胖叔小心有毒。”梁玉蝶忙着提醒道。 我也凑了过去,奇怪,这算是什么东西,说它是蛇,它又不像,怎么看着有点像是植物的根系?可它又在泥土中不停的摆动着,深黑色的颜色如同是一条条毒蛇的尾巴。 胖子胆子最大,试探性的用兵工铲伸了上去,那玩意居然就像是蛇一样,一有东西靠近,就直接缠了过来,然后紧紧的缠住。胖子用力向外扯,想要把它拨出来看个明白,哪知道这东西的力气大得很,凭着胖子的蛮力,一扯之下,居然没有扯得动。 我忙着过去帮忙,两人合力,用力一来,对面甬道上的泥土纷纷剥落,蛇状东西禁不起我们两人大力拉扯,甬道上带起一大块泥土,终于被我们连根扯了出来—— “我的妈啊,这是什么怪物?”胖子怪叫一声,将蛇状怪物以及兵工铲一齐抛在地上,在几枝狼眼手电筒的照耀下,我们看得分明,蛇状怪物的根部,哪里是什么根了?居然是一个没有完全腐烂的死人脑袋,更令人恶心的是,在红烂的腐rou上,还绞缠着一些说不出来的虫蚁,啃着尸rou。 更恐怖的是,那蛇状东西还带动着半腐烂的脑袋不停的挣扎着。 梁玉蝶单手掩口,叫了出来:“尸祟……快,点火把它烧了……别让它成型。” “什么叫尸祟?”我还的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梁玉蝶正欲解释,但地下的尸祟已经另起变化,原本只有手指粗细的蛇身,突然变得有碗口般打,同时延伸出好几个枝桠来,其中一枝,已经对着胖子卷了过来,梁玉蝶不及解释,忙着对胖子道:“快闪开,这东西有毒。” 事实上,不用它说,胖子也明白,当即飞快的向后退了几步,但尸祟好像有眼睛一样,飞快的向着我们这边席卷过来,黄经理扣动手枪,目标正是尸祟根系的半腐烂脑袋。 “砰”的一声,黄经理的枪法非常准确,我们刚才都见识过,如今的这一枪,距离如此近,自然是正中目标,刹那间,尸祟被打成几片,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零散是尸祟居然化成几份,一点一点挪移着想我们靠近。 “别开枪……”梁玉蝶大叫道,“它不怕打的,快点火烧了它。” 我匆忙扯出几张手纸来,这原本是准备内急是用的,如今倒派上了用场——用打火机匆忙点燃,然后,对着尸祟仍了过去——果然,正如梁玉蝶所说,尸祟非常的怕火,一染上火星的尸祟整个缩成一团,黑烟冒起,腥臭异常,幸好我们此行,都带有防毒面具,倒不怕火焰里有毒。 “还好这玩意怕火。”我喘了口气,又问梁玉蝶道,“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怕火的?” “想不到世上真有这东西,我以前在古书上见着的。”梁玉蝶解释道,“传说中,这尸祟乃是一种叫荇罗的植物,用特殊的法子,与活人融合而成。” 胖子来了兴致,追问道:“二姑娘,怎么个融合法?” “这……”梁玉蝶想了想解释道,“好像是用药物浸泡荇罗的种子,然后,还得给活人吃一些古怪的药物,再把种子给他吃下去,不用多久,这种子就在活人的身体里发芽,然后,以活人为养分生长壮大,用不着几天,这个活人所有的血rou,都变成了荇罗的一部分,只剩下一个脑袋……” “妈的,好歹毒的法子。”胖子愤愤的骂道。 我心中暗道:“这玩意倒与以前老胡说起过的云南虫谷的虫踊差不多,古代那些统治家,哪里把人命当个回事?” “最恐怖的是——这尸祟一旦形成,在黑暗中几乎是不生长的,只有见着光线,才会生长,不怕刀剑,就算是将它砍成了碎片都没有用。”梁玉蝶接着解释道,“它最最敏感的就是生物的气息,一但让它沾染上活人或者动物,它就会死缠上来,依附在其身上,吸尽活人的精气血rou,形成它的养分。” 我与胖子都忍不住后怕,刚才若是不小心让它沾染上了,岂不彻底完蛋? “哇……”一声嘹亮的啼哭声突兀的在甬道里响了起来,胖子神经粗大的叫了起来:“哪里的孩子?”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之间火焰中又起变化,只见原本红黑色的火焰中,居然冒出一团团的绿色荧光,啼哭声正是从火焰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