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心急,早就等不耐烦,急着催促道:“二姑娘,你还是赶紧说下去,后面怎么样了?你家太祖姑姑有没有把那殷家少爷给咔嚓了?” 梁玉蝶见胖子说得搞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接着说下去的道:“不光是‘咔嚓’了那么简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桃红太姑姑如何做到的,只知道传说桃红太姑姑听得噩耗后,当场就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我心想,常言说得好:“母子连心,知道孩子死了,而且还死得如此凄惨,作为母亲,能不伤心吗?” 梁玉蝶接着说道:“桃红太姑姑当天夜里,就偷偷的跑到乱葬岗,把孩子给挖了出来,孩子死了多日,已经严重腐烂不成样子,太姑姑抱着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肯放手,任凭他大哥怎么劝说,都没有用,就这样过了两天,太姑姑突然好像是想开了一样,把孩子重新埋葬,然后告诉他大哥,说他要陪陪孩子,明天就随大哥回山西老家,同时把白玉镯子交给了他大哥。 大哥只当她已经想通,心中高兴,也没有怀疑什么,但接下来的一天夜里,桃红太姑姑再次去了乱葬岗,居然利用已经腐烂的亲身孩子的尸体,以及自己的心头热血,乱葬岗的阴魂鬼煞之气,利用黑巫术形成鬼咒,同天夜里,她偷偷的跑到殷家,找到殷家少爷,原本以为她已经死去殷家少爷大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已经借助阴魂鬼煞之气的桃红太姑姑扑了上去,咬在脖子上。 同时,整个殷家大宅子居然莫名其妙的燃起了大火,传说中,人们在火中隐隐听到孩子凄凉的啼哭声,恐怖异常,而且,那火焰也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鬼青色。整个殷家,连同我们家的太姑姑,就在这把火里丧了生。” 听到梁玉蝶一气说完,我们心中都有了一个底,但我实在不明白,那只白玉镯子,怎么会出现在山西土皇帝的墓室里,还成为开启机关的按钮?而殷家既然已经死光灭绝,如今的殷睿枫,有是什么人的后代,难道当时有人逃了才出来? 想到这里,我问出心中的疑惑,梁玉蝶也不隐瞒,接着道:“妹子死了,殷家算是灭了,做为大哥的梁家老太爷就这么一个妹子,心痛之下,回到山西,却碰到土皇帝仗势欺人,杀其老父,要求找风水宝地一事。大哥感觉这一切,都是来自不祥的白玉镯子,于是,在给土皇帝修建阴煞墓地后,就把白玉镯子作为机关枢纽,放在里面。 他的心意无非就是断绝后代子孙再去寻找藏宝,白玉镯子伴随着土皇帝永远埋于地下,自然也等于是断绝了梁家的一切希望。毕竟,桃红太姑姑的本意也是去丹阳找宝藏,没有这把钥匙,空有一张地宫图,等于废物。” 我点头,梁家老祖先也算是用心良苦——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婪是一切罪恶的本源。 但问题是,我与胖子,还有梁家的不孝子孙梁老头,居然又让这白玉镯子重新见了天日,配合上梁家目前的地宫图,以及殷家的另一只白玉镯子,寻找宝藏,以及解除殷家的鬼咒,丹阳已经是势在必行,连个借口都没有。 第二天,大金牙就联系上殷睿枫,略做准备后,在第三天早上,众人就乘坐飞机前往南京,由于没有直接到达丹阳的飞机,丹阳没有机场,所以,只能到南京再做打算。 我们没有在南京停留,同时我们也再次见识到殷睿枫的财势,他在南京直接要了小车,只奔丹阳。 丹阳独山是个小地方,具体的说,还不在丹阳城内,当然若是在闹市中,事情就更加麻烦了,可当我们到达目的地后,却都傻了眼。 殷睿枫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所谓的丹阳老家,站在崎岖坎坷的九曲河边,看着殷家的发源之地,他久久也没说得出一句话来。 胖子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说,殷老弟,就是这里不错吧?” 殷睿枫铁青着脸点了点头,我心中忍不住暗笑,丹阳独山这地方,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糟糕,先不说那条直通丹阳城的主要要道崎岖坎坷,坑弯不平,就说目前的独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建立了一个若大的水泥厂,一个高大的烟筒正向外冒着黑烟,四周都是一些开山采石的石子厂,路上违规该装的大型拖拉机来来去去,带起的是满地的尘埃。 殷睿枫原本洁净的衣服上,不过在路上略站了站,已经满是灰尘,我们乘坐的那辆小车,早就面目全非。 我仔细的大量这家水泥厂,心中有点好笑,原本以为独山地处荒僻,就算弄出点动静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如今这地方,几百年的历史变迁,沧海成了桑田,原本的殷家已经不复存在,山头地亩,早就几经易主。 水泥厂的门前,镶嵌着五个黄铜大字“独山水泥厂”,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射出金黄色的光明,厚厚的灰尘也掩盖不住它独特的魅力,似乎在嘲笑着殷睿枫的无奈。 水泥厂的门前,种植着一些绿色植物花卉,但这些植物也不知道前辈子作了什么孽,原本的美丽婆娑掩埋在尘土飞扬里,看不出原本的娇艳。 “少爷……”黄经理用手掩着嘴,防止灰尘,对殷睿枫道,“您老看,这事情可如何是好?” 是的,目前问题已经摆在面前,原本的殷家已经成了一片水泥厂,而且看这模样,规模还不小,这样的工厂员工自然不少。在这样的地方,想要掘坟盗墓,好像是不怎么可能的。 我心中不无得意的笑了起来,暗道:“殷睿枫啊殷睿枫,你还是白忙了一场,也许老天都不让你如愿以偿。” 但殷睿枫接下来说的那句话,却让我差点没有一头就栽进丹阳的九曲河里。 “小黄,给我问问,这水泥厂是谁的,买下来,还有,这附近的山头、地面,我全都要了,原本属于我殷家的地方,如今我全部都得拿回来……”殷睿枫放下这几句话后,就直接坐进汽车里,吩咐司机道:“先去丹阳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来。”